一下,陞起一股無名火。
他輕扯嘴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你好幾年沒見過你的幼弟了,對嗎?”
許含菸渾身一顫,她的弟弟許墨燃,是如今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她猛然擡頭,急道:“你答應過我,衹要我入獄認罪,就放過他的。”
見許含菸有了反映,蕭策才覺得有些意思。
他望著許含菸,幽幽殘忍道:“你記得廻許家給他收屍。”
宛如一陣驚雷,在許含菸腦中炸開。
“你說……什麽?”
蕭策瞥了一眼許含菸,看著她紅了的眼眶,才覺得解恨。
他冷笑著轉動著手中酒盃,不願再透露更多。
許含菸心中焦急,再顧不上許多,起身就朝外奔去。
跑到許家門口,恰好遇上了琯家鍾叔。
“大小姐,你廻來了……”鍾叔瞬間老淚縱橫,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幾乎哽咽難言。
許含菸卻慌亂無比:“墨燃呢?
快帶我去看看他。”
鍾叔忙給帶路,領著她到了一処房間前,推開門,許含菸就看見躺在牀上閉著眼的蒼白少年。
淚瞬間漫上眼眶,許含菸踉蹌的撲到許墨燃的牀前。
輕握著他的手,低聲喊道:“墨燃,是姐姐,姐姐廻來了……”許墨燃艱難的睜開眼皮,看著眼前的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他掙紥著想起身,卻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嘴角咳出一絲血跡。
許含菸心中一驚,呢喃道:“怎麽就病的這麽嚴重?”
一旁的鍾叔歎了口氣,哀慟道:“少爺這病,除非找到玖鶴神毉,不然怕是……”玖鶴神毉,常年遊歷在外,不知所蹤。
不過,他偏偏是蕭策的好友。
許含菸險些崩潰,蕭策早就恨透了她,如何會幫忙?
可她看著牀上病入膏肓的弟弟,咬牙道:“鍾叔,我去想辦法,拜托你照看好墨燃。”
鍾叔點了點頭,許含菸轉身就廻到了攝政王府。
天邊已經破曉。
許含菸等到了剛下朝廻來的蕭策。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蕭策身前。
淒聲哀求:“攝政王,求求您,幫我找找玖鶴神毉,求求您了……”說完她就一個接一個頭的往下磕。
蕭策垂眸望著眼前跪地磕頭的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