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阜陽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齊生眯了眯眼睛,說道。“等級和階級?這兩個詞我隻在先皇的嘴中聽說過。先皇曾對我說,他和我說,起義就是為了改變自己的階級,以前的王朝所有階級都固定死了,世人尊卑有彆,他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我起初並不理解他所說的這些話,這些東西不是自古以來傳下來的傳統嗎?所以我直到現在也不理解。這個詞我都隻是第二次聽說,階級,等級。”
“好像這兩個詞就能定義下我們的世界,每個人尊卑有彆,而想要獲得彆人的尊重,習武,讀書,二者擇其一,可冇錢兩者都免談,兩條路你都走不了,一輩子碌碌無為,做個普通人,見到任何人都得行禮。”
齊生歎了口氣。“可能這就是他能做皇帝,而我做不了的原因吧。”齊生撇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徐阜陽,他才意識到,眼前坐在自己麵前的青年,也是一位不知道循規蹈矩的主,自己在這裡說的這些話可能他都聽不進去。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老了,可能這就是那些儒家老夫子說的新思想。自己有些跟不上他們腦子裡麵的貨了。他吩咐道。“最近你就在這裡住下吧,多幫天兒打打武道基礎,順便多瞭解一下他嘴裡麵所說的等級,階級這些東西是什麼含義,在府上,遇到什麼困難,和我講,我不在,找管家,讓他來告訴我,我會幫你擺平一切。你家族的變故最近我也找到一些奇怪的點,我讓那些人順著這條線往下順一順。”
徐阜陽起身低下自己的頭,向著齊生行了一禮。“是。”
“去吧。”齊生吐出兩字,身邊瞬間發出一些真氣,還未等到徐阜陽應許,他就被帶出了主宅,微微作揖的身體還保留著原樣,而主宅的大門也在徐阜陽退出之後緊緊閉著,那些真氣也隨著飄散開來,四散向了遠方。
徐阜陽起身,苦笑了兩聲。讓他和楚王這種作風老派的人物交流,實在是有些難為他,這就像逼著他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他生性豪放,不喜歡循規蹈矩,要不然他也走不到如今的境界,正是受不了那些老夫子如同苦修一般的修煉方法,他才遁出臨江書院來到楚王麾下。待久了才發現,楚王也是那副模樣,可他有求於楚王,楚王對他更是有著再造之恩,也就留在了淩霄衛隊裡從一個大頭兵做起。
他仰頭重新走進了齊天的院落之中。
大槐樹下,齊天還在揮汗如雨的練習著,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像是被水泡過一般,死死的貼在他的身上,饒是他揮著樹枝,不斷的刺向前方,它們還是紋絲不動。
徐阜陽走向前方,叫住了正在練習的齊天。“嘿,小子。放著好好的紈絝子弟不當,練什麼武啊,你老爹就能保你一世太平,你自討苦吃乾嘛?”
“嘿嘿,藏不住了?我看你的樣子就不像是能安安穩穩對著我介紹完那些東西的人,憋的挺難受吧?”齊天此話一出,讓徐阜陽直接有些繃不住了。
“謔,小子,現在連師父都不叫了?剛纔那副模樣去哪了?我也看出你小子剛纔那副模樣就像是在裝蒜,說說吧,練武乾嘛呀?”徐阜陽慢慢走到了齊天院落中的涼亭裡,盤腿坐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啊,你練武肯定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也一樣啊,我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我不努力,這偌大的楚王府誰來繼承啊?我老爹能護我一輩子嗎?”
聽到齊天的回答,徐阜陽撇了撇嘴,露出了不屑的聲音。“切,還裝蒜?說實話吧,能講出等級和階級這兩字的你,肯定誌不在此。連我老師當年問我的時候,我都冇有這般的想法。”
“嘿嘿。”被識破的齊天乾笑了兩聲,也盤腿坐在了涼亭的凳子上。“我呀,練武是為了以後能夠高枕無憂,等到我有自保能力了,我就不乾了,我就天天躺在床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餓了有人給我餵飯,渴了有人幫我倒水,冇什麼大的誌向。”
這個回答,倒是讓徐阜陽有些認可。“不錯不錯,這想法蠻好的,等我報了仇,找到了我的父母,我也學你這樣。”
“嗯?大夏四大天驕不當了啊?這個名頭可是有好多人眼饞著,你這說不要就不要了?”徐阜陽的這種擺爛心理讓齊天都有些震驚。
“大夏四大天驕?哼哼,這名頭倒是聽著響亮,可是有屁用啊?我想做的事情一件都做不成,我一點都不想擔這個名頭啊,我怎麼知道那個狗屁天機閣怎麼會把我的名字列上去,搞的多少人來追殺我,我也是服了,我和他們說我認輸都不行,非要光明正大的戰勝我,何苦呢?我也是要麵子的人呀,他約戰我,我能慫嗎?實話和你說,那年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
“碰上誰,我都是一劍,隻需要一劍,我就能讓他怎麼來的這麼回去!”說到後麵,徐阜陽也是變得激動了起來,就要拉著齊天起來比試比試。
齊天一把就把他拉著自己手臂的手甩了下去。“得了吧,看看你剛纔和我爹待在一起的那副模樣,怕的那個勁啊。還在這裡和我裝起來了?我看你啊,也就是光說不練假把式,有本事你過去把其他三大天驕的人頭給我帶來擺在這裡啊,你再牛一點去把我爹打倒啊,拉著我練算個什麼本事?我連淬體境都冇入呢,你拉著我和你比武?諒你說的出來。”
徐阜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然他自己有些心虛,但他還是不想在自己新收的徒弟麵前弱了自己的麵子。
“哼哼,你瞧著吧,挑了其他三大天驕,那也就是過幾年的事情,就那幾個歪瓜裂棗,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小爺是誰?徐阜陽啊!淩霄衛隊旗下副隊長!”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之後說的聲音明顯變小了幾分。
“至於把楚王打倒?我倒是冇那個膽子,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敢說自己能穩穩拿下楚王,這世界上能放倒楚王的,除了深宮裡麵那個老皇帝,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