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
大院內,見項彌生吃飯挺香的,阿婆笑著點點頭。
這是他見過的解蠱最快的人,重瞳果然了得。
吃到一半,項彌生頓住了,咬著筷子哭喪個臉:“阿婆,您彆告訴我這飯菜裡也放了蠱”
“娃娃聰明哩”
阿婆笑得慈祥,項彌生卻癱軟在地,這次的感覺和前兩次不同,這回更凶,他感覺整個人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樣。
全身上下充斥著被灼燒的痛感,猶如千刀萬剮。
“娃娃,挺不過課就給阿婆講”
說完,放下碗筷走到一邊的廂房裡麵去,魏淑芬和兩個師妹用可憐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項彌生有些不忍心。
“啊!”
疼得受不了的項彌生直接喊了出來,單手捶地,隨後猛然睜開眼睛,重瞳不開自來,耀眼的紅光自雙眼迸發出來,緩解了一些疼痛。
項彌生纔有力氣盤坐在地上運行功法。
隨著功法的運轉,火毒被一點點排除,五臟六腑變得更加的有韌性。
霸王甲上又出現了一條龍紋,項彌生將功法運轉到了極致,兩條龍彷彿活了過來,院子裡傳出一聲龍吟。
整個清河村的村民都看向了阿婆院子的方向。
“出什麼事了?”
“走,快過去看看”
村民們自發的拿起鋤頭鐮刀,有些彪悍的婦人直接拿著一根擀麪杖就朝著阿婆院子趕去。
阿婆雖然是蠱師,可村子裡的人有了什麼大病小災都是她解決的,這些村民怎麼可能會讓自家的恩人受到傷害?
不一會,院子外就聚集了一群村民,嚷嚷著要進去救阿婆。
“吱嘎~”
院門被打開,一眾村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衝上去。
可令他們意外的是,出來的人居然是阿婆。
帶頭的一個大漢開口問道:“阿婆,您冇事?”
“悶得事,謝謝大家噠,都回克忙,又是會叫大家嘞”
一眾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那大漢最先反應過來:“阿婆都講噠悶得事,那蠻大家就回克忙嘛”
村民們剛回頭,還冇走兩步,又一道龍吟之聲傳出來,比前一次還要大聲。
阿婆無奈搖搖頭,叫住了眾人:“今天這個事大家彆敢出克,記住了”
“放心阿婆,那個敢敢出克,我打斷他嘞角”
“嗯,都散鳥去”
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關上門轉頭還冇等他鬆口氣三徒弟羅淑寧跑了過來:“阿婆,那個男娃子吐白沫沫嘍”
“嗯?”
阿婆也急了,來到近前一看,隨後白了三徒弟羅淑寧一眼:“抬到床上克,悶得事”
第二天一早,項彌生緩緩睜開眼睛,魏淑芬的臉映入眼簾,嚇了他一跳:“我去,你乾嘛?”
“你睡瞌睡嘞樣子好好看啊”
項彌生瞬間警惕起來:“你有什麼目的?”
魏淑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嗯~你幫我收拾個人我覺得可以嫁給你”
“大姐,彆玩了,我這兩天的遭遇你是冇看見嗎?”
項彌生一下子就急了。
“那個,我是來給你喂蠱嘞,你悶得反應?”
項彌生大腦一片空白,自己這是成小白鼠了。
站起來身體不住的打擺子:“這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與昨天一樣,項彌生打坐運功。
不過這次效果似乎不大,一來功法也遇到了瓶頸,二來身體已經出現了抗性。
不一會項彌生便化解了蠱毒。
“呼~”
“這次怎麼感覺好爽?”
不是項彌生賤,而是那種感覺是真的爽,酥麻酥麻的。
這一切都被視窗的阿婆看在眼裡,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五年後..................
清河村某處山崖。
“阿姐,回克啦,危險得很”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快速的朝著山崖掠去,一手攬住魏淑芬的柳腰,另一隻手把草藥摘下。
兩人落在一處凸出的山岩上。
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影將魏淑芬放下:“凶姐姐,我明天回克噠,往後彆乾這些危險嘞事情,悶得人救你嘍”
“哦”
項彌生表情僵硬在臉上。
雖然魏淑芬說得這麼輕鬆,可眼中卻有不捨。
經過這麼多年的接觸,她知道這個傻大個是喜歡她的,這些年來幫了她很多,甚至幫她擋過很多災。
就算是塊冰山也該融化了,可內心又有些糾結,所以纔會如此回答項彌生。
項彌生自然也是看出來的,毫無征兆的抱住魏淑芬親了一口。
這突如其來的吻給魏淑芬嚇懵了,腦海裡一片空白,甚至連怎麼反擊都忘了。
鬆開魏淑芬,項彌生將其抱起自山崖一躍而下,如一塊巨石落下激起一陣灰塵。
“等我回去稟明父母就回來娶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可不是周全那小子”
這話一直在她腦海裡縈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項彌生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出去好遠項彌生纔想起一個問題,自己就這麼走了不留點東西下來留作念想,那要是被那周全乘虛而入怎麼辦?
想到這裡項彌生又點頭回去。
剛到村口就看見魏淑芬站在那裡,眼神有些躲閃:“我就曉得你要回來噠”
項彌生摸著後腦傻笑著:“忘了送你東西”
隨後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個桔梗花模樣的吊墜出來遞到魏淑芬麵前:“這是我自己練製的護身法器,我冇在你身邊,以你的性格我知道不會吃虧,可有這個我要放心些”
魏淑芬一把拿起吊墜直接轉身離去:“東西我收嘞,回去吧”
“等我回來娶你!”
“曉得了!”
項彌生轉身離去,心裡美滋滋的,空氣中瀰漫著愛情的酸臭味。
走出湘西大山,項彌生回到了城市的懷抱。
“店家,來點吃食”
“誒好嘞”
項彌生盯著小二的手看了眼就知道了這人是個練家子。
在看鄰桌的三人,一個帶著頭巾,有些像陝北的人,另外兩個一個穿著秀才長袍,當目光移向最後一個的時候項彌生皺了下眉頭。
這個人很怪,炁很怪,應該是練的某種功法或者是特殊的能力。
從小二倒酒的動作來看就知道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