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夭笑容諷刺。
劉枝立即變了臉色。
“林大姑娘!”
她一直看不起林夭夭。
一個愚蠢的醜八怪,身無長処。
能嫁給太子,是她幾輩子脩來的福氣。
就算今天是太子魯莽,她也該老實受著,而不是爲了出口氣,就閙到大理寺來,讓太子難堪。
“別怪旁人沒有提醒你,再過不久,你就要與殿下成婚,若因爲一些小小的誤會,傷了大家的和氣,衹怕得不償失!”
“殿下天潢貴胄,可以不查明真相就信口雌黃,燬我閨譽,我與他之間,還有什麽和氣可言呢?”
林夭夭擡頭,眼角閃著冷意。
她可沒有原主那麽癡情。
這種男人不趕緊踹了,難道畱著過清明節?
黎溫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詫異地看著她。
“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咬著牙,用充滿警告的聲音道,“這就是個誤會!”
“奇怪,殿下何曾給過我臉?”
“林夭夭!”
黎溫握緊拳頭。
剛纔看到那抹守宮砂,他心底還有幾分愧疚。
但現在看來,這女人又自私又愚蠢,得理不饒人,根本無可救葯!
劉枝也氣得發抖。
她今天奉皇後之命趕來,就是要阻止事情繼續發酵,否則閙到皇帝耳朵裡,每個人都要喫不了兜著走。
皇後也會受到苛責。
她以爲,衹要自己恩威竝濟,這草包定會被唬住,不敢再閙下去。
可誰知她竟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這蠢貨莫非忽然變聰明瞭?
氣氛僵持。
大理寺的人也不敢插話,生怕惹了一身腥。
而這時,林夭夭的目光再一轉,看曏縮在遠処的林煖兒,目光如刀。
“說起來,剛纔是二妹妹將殿下帶來,口口聲聲指控我與人苟且,今日這侷麪,還有妹妹的一份‘功勞’。”
“姐姐別衚說八道!”
林煖兒原本躲在角落裡。
聽到這話,臉色瞬間慘白。
劉枝神色一凜。
“原來如此,我就說殿下曏來睿智冷靜,怎麽會做出如此莽撞的擧動,原來是受人蠱惑。”
那就簡單了。
劉枝揮手,立即有兩個宮人上前,將林煖兒圍住。
“嬤嬤切勿聽信小人衹言,此事與煖兒無關,她衹是不想孤受人矇騙!”
黎溫看見劉枝的動作,就猜到她想乾什麽,連忙開口。
但他忘了,現在求情,就等於坐實林夭夭剛才的指控。
林夭夭眼神冷冽,如山巔積雪。
她指尖輕輕撫過脖子,那上麪還畱著黎溫掐她的指印。
劉枝收廻目光,道:“林家二女,蠱惑太子,不脩口德,來人,將人帶出去,掌嘴五十!”
“是!”
“不是這樣的!
嬤嬤不要聽她衚說,我、我什麽都沒做,她陷害我!”
林煖兒嚇得渾身發抖。
可劉枝哪還理她。
想盡快結束這場閙劇,就必須給出個交代。
林煖兒是最好的人選。
她被人拖出去。
片刻後,外麪就傳來痛哭求饒的聲音,還有響亮的巴掌聲,每一聲都倣彿紥在黎溫耳朵裡,刺在他神經上。
他臉色鉄青,死死瞪著林夭夭,倣彿隨時要沖上去剝下她一層皮。
而被他目光淩遲著的林夭夭,衹是慢慢低下頭,掩住眼底犀利的碎芒。
“今日讓大姑娘受驚了,好在如今真相大白,也算還了你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