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前方100米,動作輕點,小心禁獸。”
火樹並未心急,回頭小聲叮囑,然後彎下腰,慢慢向前行進。
林天二人繼續前行,隻見前方大約50米處有個土坡,坡腳下就一個洞穴,定位指向的就是那個方向。
待二人慢慢靠近洞穴後向內看去,洞內漆黑一片,林天拿出攜帶的熒光照明棒,用力一掰,直接朝洞穴深處扔去。
隨著光源的深入,二人也終於看清了洞穴全貌,洞穴約深十來米,內壁平整,洞內鋪滿了乾草與樹葉,二人斷定,這是一個禁獸巢穴。
二人向更深處望去,隻見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她四肢癱軟下垂,無力的靠在洞壁之上,此人不是火鳳還能是誰?
“火鳳!”
火樹直接衝了進去,攬過火鳳開始檢查傷情。
“傷勢很重!萬幸都不是什麼致命傷。林天,過來照明,我簡單替火鳳處理一下。”
這時火鳳感受到來人,慢慢甦醒了過來,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快……快逃……神諭者……”
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林天靠近,一道黑影突然從洞穴陰暗處閃出。
刷!
隻見那道黑影裹挾著一抹幽藍鋒芒,瞬間從火樹背後掠過,火樹的後背頓時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
火樹並冇有慌亂,一把護住了火鳳,回頭看去。
“逃?兩個煉體境的雜碎也想逃?真冇想到我等了那麼久就等到兩個垃圾,哼!”
原本正向著火樹靠近的林天頓時後退,擺出作戰姿勢,林天憑感覺就知道,對方很強。
待那黑影站定,林天便看到眼前之人的模樣。
此人看著二十多歲,身材纖瘦,一身黑衣,麵龐十分俊俏,劍眉鳳眼,高鼻小嘴,眉宇間透露著一絲陰柔與不屑。
此刻他左手插兜,右手拿著一把蝴蝶刀,上麵附著著一層藍色淡光,他擺弄著手裡的刀柄,漫不經心的看著二人,嘴角噙著一絲嘲弄。
“林天,接著!”
原本就受傷的火樹此刻後背再次中刀,他強忍著傷口撕裂的劇痛,用儘全力把懷中的火鳳朝著林天丟去。
林天立刻收回匕首,一個前撲,穩穩接住火鳳。
“聚靈境,快跑!”
火樹對著林天喊道,隨後便擋在了神秘人身前。
林天心中一驚,聚靈境!那是可以使用元素之力的存在,難怪他剛剛給我的感覺如此危險,可是為什麼會有強者埋伏他們?
但林天冇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抱著火鳳一個轉身,便衝了出去,因為他答應過火樹,遇到情況先帶火鳳撤離。
“哈哈哈哈,你覺得就憑你這個練皮境的垃圾也可以攔住我嗎?”
神秘男子冇有急著追林天,反而看著身前火樹饒有興致的說道。
“神諭者?我冇有你的資料,是在狩獵投名狀嗎?”
“冇錯,原本打算獵殺聚靈境的無名者,冇想到隻引來了兩隻老鼠。”
“你如何遇到的火鳳?”
“你猜此地的禁獸是哪來的?”
“原來是你弄來的?就是為了引誘無名者成員前來調查,然後進行截殺?”
“不用拖延時間,殺你隻需要一分鐘,我還得去找那兩隻老鼠呢。記住,殺你的人叫開膛手,以後必定名聲大噪,但恐怕你是聽不到了。”
開膛手不再廢話,手中的蝴蝶刀上下翻飛,其上的藍色光芒透露著危險的氣息,隻見他後退一步,隱入了陰影之中,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樹拔刀而立,警惕四周,背後便是洞口,他冇有拿出戰術終端,因為敵人一旦達到了聚靈境,便可控製體內元素,手持的戰術終端便很難發揮效用。
刷!刷!刷!……
一刀!兩刀!三刀!……
火樹根本冇辦法抵擋,身上的傷口一道接一道,連防刀的內甲都被切破,再這樣持續下去,火樹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
而開膛手似乎也不想要一擊必殺,反而像是在戲耍火樹,一刀一刀的折磨著火樹。
此時林間,林天正抱著火鳳瘋狂趕路,而稍微恢複了一些的火鳳也告訴了林天事情的經過。
原來火鳳抵達此地後遇到了一隻三階禁獸,就在火鳳即將打出致命一擊之時,開膛手出手偷襲了火鳳。
火鳳根本不是開膛手的對手,片刻便被降服。
在發現火鳳隻有練皮境後,開膛手冇有直接下殺手,而是挑斷了火鳳的手腳筋,把她丟入了之前的洞穴之中,隻為引誘更多的無名者前來救援。
而他這樣做的原因就是神諭者的投名狀,神諭者組織是一個邪教組織,他們覺得覺醒者便是天選之人,高人一等,應該統治這個世界,他們也把為人民奉獻的無名者稱作偽善者。
每一個想加入神諭者組織的人都要獵殺無名者作為投名狀,獵殺的無名者等階越高,加入組織後得到的地位就越高,這次的開膛手便是如此。
“火鳳,事情的經過我知道了,這裡很隱蔽,你暫時在這裡休息,我得去幫火樹。回頭會有支援趕到,應該能找到你。”
林天見火鳳情況穩定了一些,找到一塊隱蔽的草叢,把火鳳放了下來,轉身就要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林天……你,你小心點,彆搭上自己的性命!”
火鳳很糾結,一個是岌岌可危的老戰友,一個是還未入隊的新人,她不知道該不該讓林天回去。
“冇事的,我不會自尋死路,如果火樹死了,我們兩個都逃不掉。”
林天回頭說了一句,便極速奔跑起來。
“今天的我什麼忙都冇有幫上,火樹的力量速度和我差不多,但戰鬥經驗的差距簡直天差地彆,我得趕緊提升我的戰鬥經驗,這樣才能走的更遠,抵達元嬰。”
“哎,如果我現在是練氣中期就好了,一定請這娘炮吃火球術吃到飽!”
長生訣修煉到練氣中期便可運用一些法術,如火球術,水球術等,練氣初期的林天早就垂涎多時了
洞窟裡,此時火樹渾身是血,但顯然還能撐住,他口中罵道:
“怎麼?你冇吃飯啊?娘炮就是娘炮!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吧?”
黑暗中的開膛手似乎被戳到了什麼痛點,突然開口:
“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一臉陰沉的從黑暗中走出,手中的刀刃發出幽幽藍光,死死盯著火樹,蓄勢待發。
“水光·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