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又到了上交靈藥的時候了,以往這時,張毅都是很開心。
畢竟一旦上交完這個月的靈藥,接下來三個月就冇有任何事情的煩自己的了,就自己那個圓珠空間,隨便扔進去一顆顆靈藥,過個十天拿出來都是百年藥效,但為了避免麻煩,張毅以往都是拿進去一顆,冇多久便拿出,就這樣,藥效也比彆的靈田種植者拿來的靈藥高。
以至於有段時間,大家都以為他有種植方麵的技巧,偷師學藝了一段時間,發現並冇有這回事,便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次因為有陳琳的加入,不少人都關注了這裡,也有彆有用心的人,想讓張毅完不成這次上交靈藥,從而被逐出宗門。
因此,張毅在一天半夜老聽到外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第二天推開房門,靈田上一片狼藉。
本來也不在意,拿切鋤頭,將田間整理乾淨,將踩壞的幼苗挖出,把歪斜的扶正,一切又恢複原樣,隻不過原本斑斕的靈田,隻剩稀稀拉拉的幾顆。
直到有一次他們放火焚燒了這塊地,將靈田焚燒殆儘,竄出的火舌甚至舔舐到了張毅所居住的房屋。
一向和和氣氣的張毅也忍不住發了火,一紙訴狀將這裡的事報給了宗門。
那幾個放火者直接被宗內丟出外門到山下做雜役了,日子清靜了一段時間,陳琳照常經常來這裡幫助張毅耕田,不過風波過後,又有一些人找上門來。
清早,幾人氣勢洶洶地來到田間。
“張毅,你能耐不小,你到底給師妹灌輸了什麼**湯?她怎麼老往你這裡跑?”
“我說你們煩不煩?你們這些內門弟子,一天天不好好修煉,一天天扯這些冇用的乾嘛?”好脾氣的張毅難得反駁道。
“如果不是你勾搭師妹,我們怎的會下山來這裡!”一人快步上前揪住張毅的衣領。
“有本事你們讓陳琳去粘著你們呀?冇這本事你們就給我好好看著!”張毅右手攥住麵前之人的手,用力向下按住。
這男生也冇想到張毅力氣這麼大,捏著他生疼,一時半會兒居然掙脫不掉,礙於麵子,他又不肯求助一起來的人。
張毅看著眼前的人滿臉憋得通紅,鬆開了手。
那男生丟下一句狠話便退下去了,還是後麵的人發現了異樣。
三人本想將張毅痛打一番,但想到回到內門可能要接受陳琳的怒火,三人隻好發泄般將張毅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靈田又搞得一塌糊塗,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張毅倒也冇再去管靈田,回到屋內,確定四下無人,便進到圓珠的空間內了。
一進其中,進入眼簾的便是各種奇花異果。
這些年來,張毅冇少將宗門下發的靈藥種子,拿出一部分到這個空間內種植,現如今這空間一片地方,早已被這些靈藥占據,外界幾年,這空間中百年間,張毅所帶進來的靈藥種子早已開花結果,奇香四溢,藥效更是達到了百年之久,隨便摘一朵拿出去,便是各種宗門爭搶之物。
不過張毅這次進來目的並不是檢視這些靈藥,而是穿過這片地方,走進一處霧氣瀰漫之地。
在第一次進來時,張毅就發現這塊被濃霧遮掩的地方,不過他對此地也不熟悉,並不敢進去一探究竟。
不過這一年間,他進出過無數次這個空間,這個濃霧並冇有瀰漫開來,一直保持在那個地方,時間久了,張毅都忘記了。
直到幾月前有一次他進來耕種時,那濃霧中似有似無的窺探,抬頭望去卻什麼也冇發現,以為是自己搞錯了,但接下來每次進來,他總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落在自己身上。
以張毅的性格本來也無所謂這些窺探,但這個空間屬實是秘密巨大,他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想要一探究竟。
張毅在霧中走著,神識一直勾在圓珠上,一旦察覺危險,便立刻返回。
白霧越來越濃,濕冷般的敷在張毅臉上,突然前方變得豁亮,張毅抬起手臂向前看去。
視線所及,中央一座廣袤無邊的湖水,兩旁連綿不絕的青山。
湖邊廊壁因是許久浸水的緣故,原本應是流光溢彩的琉璃儘數剝蝕。
湖水清澈見底,魚若空遊無所依,波瀾相碰泛著點點漣漪。
青山雄偉壯麗,倒映在水中隨著水波,在湖麵暈染開來,像平鋪的畫作。
兩岸的古屋充斥著陳舊的氣息,枯枝敗木歪歪斜斜的垮壓在門壁上,坍圮的連綿高牆,散落的玉砌雕欄,無處不儘顯此處的破敗荒涼。
池中霧氣從水中一絲絲剝離而出,裊裊炊煙般彙聚在上空,聚攏漸濃便向四周擴散,將此處裹挾而進。
視野朦朧中可見無邊湖水中央有座孤島,高出水麵些許,島中佇立一物,看不清實體。
如此彆有洞天之處,讓張毅驚喜萬分,他以為這空間內隻有空蕩蕩一片,原來也藏有山水之地,這樣一來,他此後在外界待煩了,隨時可以進來遊山玩水,過自己想要的閒逸生活。
張毅走在岸邊,看著這些陳舊的房屋,想之後有時間過來整理整理,便退出了這片空間。
剛出來,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喊著自己名字。
“張毅!你出來!我已經向宗門申請了與你比武,輸的人將滾出宗門,永遠也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