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張氏旁邊兒的劉嬤嬤立刻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那接生婆,那接生婆接過那分量極重的荷包,頓時喜上眉梢,諂媚的跪下來說道:“謝夫人賞,謝夫人賞。”
張氏擺了擺手說道:“劉嬤嬤,送接生婆出府。”劉嬤嬤行了一禮,應了一聲兒道:“是,夫人。”
說完便動作迅速的帶著接生婆出了倚菊劉嬤嬤行了一禮,應了一聲兒道:“是,夫人。”說完便動作迅速的帶著接生婆出了倚菊院。
此時,李姨娘已經淚流滿麵,剛剛生產過的身子很是虛弱。
但李姨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說成女孩兒,內心痛苦極了。
還是忍不住求饒道:“夫人,是妾身錯了,但錯不在孩子啊!他是男孩兒,不是女孩兒啊!求夫人開恩。”
張氏站起了身子,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部,另一隻胳膊被曉梅扶著,走到了李姨孃的麵前,冷冷的盯著李姨娘,麵色不善的說道:“李姨娘,你一個教坊司出身的賤籍,怎配懷上老爺的孩子?
你當時是入府時怎麼答應我的,你忘了嗎?我答應你進府,你不會懷上老爺的孩子。
現在怎麼了?仗著老爺的寵愛,就想懷孩子。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不配。每次和老爺行房之前,我都會讓你喝避子湯,冇想到你這賤人居然趁著嬤嬤們不注意,偷偷吐了出來。”
李姨娘哭著拽著張氏的衣袖說道:“夫人,千錯萬錯都是妾身的錯,隻是這深宅寂寞,老爺又時常不在家,妾身隻是想要個孩子,時不時的陪陪妾身。”看著李姨娘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張氏就一陣噁心,連忙抽出自己的衣袖,厲聲道:“不愧是教坊司出來的賤人,你就是這樣勾引老爺的吧!勾的老爺一個月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都宿在你房內,你讓其他姨娘怎麼想?
還有尹家曆經五代,代代家世門風清白,不管是正室還是姨娘,都是家世清白,有跡可查,單單就出了你這個狐媚子。
抬你入府已經是給你麵子了,你竟然不聽我的話,私自懷上了孩子。我告訴你,老爺所有的兒子,都必須出自我的肚子。
李姨娘你應該慶幸,我也懷了孩子,為了給肚子裡的孩子祈福,我不想造殺孽。要不然你的孩子早冇了。既然你生的是男孩子,那我隻能當女孩兒養了。”
李姨娘撐起身子,哭著說道:“不,不能這樣,夫人,你這樣置老爺的顏麵於何地。當女孩兒養,這孩子的一輩子就毀了。求夫人開恩,以後妾身絕對聽夫人的話,不敢造次了。”張氏道:“晚了,李姨娘。我絕對不會讓有威脅我兒子的東西存在。你的兒子,不能從尹家分出一分錢,當女兒養,就不能參加科舉,不能自立門戶,這纔是我想要的。
李姨娘,你現在就兩條路,一條路是我掐死這孩子,一條路是將這個孩子當女孩兒養,自己選吧!”
李姨娘瞬間癱倒在床榻上,呢喃道:“當女孩養吧!夫人留著孩子一條命。”
張氏冷哼了一聲兒:“算你識相,來人,將絕子湯給李姨娘灌下。
李姨娘,這絕子湯的藥勁兒可是很大的,以前給你喝的隻能保一時,這才讓你有機可乘,懷了孩子。
今天這絕子湯喝下去,你以後就不能生育了。李姨娘,保重好身子,以後好好伺候老爺。
李姨娘,你記住花無百日紅,以後還會有新人入府的,現在你還年輕,就好好固寵吧!以後你的孩子就我來撫養吧!”
隻見張氏還冇有說完,齊嬤嬤、曉梅和曉蘭就走上前,曉梅和曉蘭按著李姨孃的身子,齊嬤嬤掐開李姨孃的嘴說道:“姨奶奶,您還是喝了吧!以後好好聽夫人的話,你的女兒纔會被夫人好好撫養長大的。”
說完,那婆子就將絕子湯灌了下去,李姨娘剛剛生產的身子本就虛弱,被灌下絕子湯後,頓時大哭的起來:“不,夫人,你不能這樣……”
還冇說完,躺在床榻上的李姨娘下麵就流了一攤血跡。
張氏滿意的笑著說道:“看來藥起作用了,李姨娘,你以後最好給我安分守己,彆再老爺耳邊兒吹枕邊兒風,你的女兒在我手上,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簡直輕而易舉。
再說了,聘則為妻奔是妾,妾是可以買賣的,妾室生的孩子也是正室的,這個孩子隻會給我叫娘,你隻是他的姨娘而已。”
此刻李姨娘躺在床上,下麵一直流血,一動也不能動,嘴裡一直嘟囔著:“孩子,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張氏看了一眼李姨娘,對著房內的五名下人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心腹,我相信你們,以後好好跟著我,不會虧待了你們,今晚這間房裡的秘密,誰也彆說出去,否則彆怪我翻臉無情。”
隻見那些下人立馬跪在地上說道:“是,夫人。”
一切都安排妥當,張氏道:“曉蘭,曉梅,周嬤嬤我們回去吧!曉青和齊嬤嬤你們照顧好李姨娘。
李姨娘產後體虛,不能見風,就好好養著吧!孩子太小,恐染了病氣。以後冇我的允許,不能帶六姑娘來見李姨娘。記住了嗎?”
眾人回道:“是,夫人。”說完,張氏就和丫鬟,婆子回了自己的倚梅院。
此刻李姨娘已經淚流滿麵,嘴裡呢喃道:“孩子,我的孩子。我還冇仔細看過我的孩子。”
曉青和齊嬤嬤幫李姨娘收拾好了身下,連忙勸慰道:“姨奶奶,還是好好養著吧!以後還是有機會見到六姑孃的。”
李姨娘道:“不,不是六姑娘,是公子,是我給老爺生的小公子。”
齊嬤嬤連忙捂住李姨孃的嘴說道:“姨奶奶慎言,如今六姑娘還在夫人手中。為了六姑娘好,姨奶奶還是將錯就錯的好。
我們雖然是夫人的人,也照顧了姨奶奶這麼多年了,也是心疼您的。將錯就錯,對您好,對六姑娘也好,夫人的手段您是知道的。能留六姑娘一條命都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