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沈禾清去花園待著的時間變少了,自從沈婉婷和顧煬來找她後,她對什麼都懨懨的,連明媚的陽光都有些灰暗。
在這個家裡的每一天都讓她感到壓抑,可是她卻無法擺脫這樣壓抑的環境。
這樣的感覺已經滲透進了她的思想裡,像毒一樣,不知不覺,將她麻痹得連反抗都不知道。
如今那場未知的宴會,在沈禾清的潛意識裡像是一個不定時會爆炸的炸彈一樣,再加上沈婉婷那一閃而過的陰狠神情,沈禾清有些淺淺的不安,又找不到不安心的理由。
她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這天沈禾清在花園裡坐了半個小時,便歎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傅遠執在她背後十米遠的涼亭裡,目光一寸不離的跟隨著沈禾清的背影。
他覺得自己入魔了,就這樣遠遠的一個背影都讓他心動不已。
他似乎能夠通過這個背影看透沈禾清的喜怒哀樂。
她愜意放鬆時,肩背鬆懈下來,髮絲都輕揚,可是當她憂傷時,背影顯得那麼孤單,這種憂愁的情緒感染著傅遠執。
輕搭在褲腿邊的手指微動,傅遠執看著沈禾清逐漸走遠的背影,冷眸中浮上幾分心疼。
他愣神了,不自覺的跟著她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著沈禾清背影消失的角落,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銜在嘴裡,點上。
菸頭猩紅的一點晃動,繚繞的煙霧在眼前升起,傅遠執被煙霧熏得眯上眼睛,牙齒磨著濾嘴,心裡燃起摟住沈禾清的渴望。
她好乾淨,傅遠執想讓她沾上自己的味道,烙上隻屬於自己的印記,他還想抹掉她若有若無的憂傷,讓她每天都像熱烈的陽光一樣綻放。
可是他們還是陌路人。
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讓他感到煩躁,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不耐的扯散整齊又禁慾的領帶,胸口的釦子崩開,露出性感的鎖骨,結實的胸瞠半漏。
抽完一支菸,剛把菸頭扔掉,傅遠執放在石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螢幕上跳動著來電顯示。
“奶奶。”
傅遠執拿起手機,接通,倚著石柱將手機放在耳邊,剛抽過煙的嗓音沙啞“奶奶。”
“嗯,遠執啊,去哪裡了,這麼久?"
傅遠執單手扣著胸前的釦子,隨口回答:“出來隨便走走,冇去哪兒。”
傅老太太聽了,不像往常那樣掛電話,反常的找話說:“這樣啊,那走到哪裡去了,一個人待著無聊嗎?"
昨天傅遠執太忙了,冇有來醫院,所以冇有見到沈禾清,今天工作時總是想起沈禾清,頻頻出神。
傅遠執便不理智了一把,留下陸晨在公司處理事情,一個人來到醫院,見沈禾清冇有在花園裡,便先去看了傅老太太,
在病房裡坐了幾分鐘,透過窗戶,就看了沈禾清又坐到了那個木椅上,他便匆匆下來了,這一下來就是一個小時。
這時傅老太太問他一個人去哪裡了,確實有依據,不過,傅老太太平時可不是這麼閒的人,她一向不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過問得這麼仔細。
然而,傅老太太下一句問的話更是反常,她似乎掂量了兩下,才問道:“是不是遇見了誰,打發了時間?”
傅遠執一聽這話,就知道傅老太太在套話,他笑了笑,側過身,抬頭,正好可以看見傅老太太的窗戶,果然,那裡正立著兩個上了歲數的人。
一個是傅老太太,一個是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