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回到基地大樓的時候,小隊其他成員也已經回來了。
五個人坐在基地大樓的五層大廳,討論著清風酒吧裡發生的詭異怪事。
“我先來彙報一下我查到的。”
淩嫣率先站起身,拿起筆在白板上寫下四個字。
“酒吧老闆!”
“哦。”萬人顧眉頭一揚道:“這是個關鍵人物。”
“冇錯。”淩嫣繼續說道:“這次死的九個人,全都是清風酒吧的員工,唯獨這個老闆,失蹤了。”
“我也查了一下這幾年發生的挖心怪事,範圍的中心,就是這家清風酒吧。”坐在椅子上的常子華推了推眼鏡,說道:“可以斷定,這件事絕對跟這個酒吧老闆有關。”
“酒吧老闆的資料有了嗎?”萬人顧掃了淩嫣跟常子華一眼。
“有了,雖然這個人用了很多假資料,但是還是被我們查出來了。”
淩嫣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用磁鐵塊吸在了白板上。
“慶曆,十年前在武陵城開了清風酒吧。”
“挖心怪事,也是十年前開始有的。”常子華說道。
萬人顧猛地站直了身體,義憤填膺的說道:“膽敢在武陵城做這種殺人挖心的怪事,我萬人顧絕不允許,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給我找出這個慶曆來。我要讓他知道,在這武陵城亂來,後果極其嚴重。”
“收到,隊長。”淩嫣第一個站直身體說道。
“收到,隊長。”常子華也站起身說道,隻是態度有點慵懶。
“收到。”始終環抱著雙手站在一旁的江震,摸了摸鼻子應道,這熟悉的味道,每次怪事來都要感受一次。
看到氣氛調動起來,萬人顧用無比真誠的目光,掃過小隊成員,就差飽含熱淚了。
隻是在這無比激動的時刻,一道更加激動的吼聲響起。
“收到,隊長,絕不有辱使命,定將這個擾亂武陵城的混蛋找出來,讓他知道隊長你的威嚴不容許侵犯。”
許風站的筆直,臉上的神情比萬人顧還要真誠,還要正義。
相比於其他三人,許風的迴應,真是太......
太妙了!
萬人顧伸手拍了拍許風的手臂,說道:“不愧是學院出來的,充滿熱血。”
一旁的淩嫣很是無語,常子華依舊沉默,江震差點笑出聲。
“隊長,我申請跟隨前輩們出戰,剛好熟悉一下環境,以適應今後的工作。”許風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了他的想法。
萬人顧沉吟一下,而後望向了淩嫣。
“那好,那你就跟著淩嫣吧。”
“好的,隊長。”許風立馬吼道,聲若洪鐘。
小隊成員離去,萬人顧這才掏了掏耳朵,他感覺自己快要聾了。
“年輕人熱血是好事,隻是這聲音有點太大了,下次得提醒一下小風注意點。”
萬人顧走回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給一個名為可可的人發了一條訊息。
“風捲起我的思念,飄向遠方的你,不知你是否有收到?”
“小娘子已收到,夫君快來。”
“馬上到!”
基地大樓下方,淩嫣將車鑰匙丟給了許風,直接坐進了副駕駛。
許風上車啟動車子,將車子開出了基地。
在淩嫣的指引下,車子停在了一棟豪華彆墅前。
兩人直接翻進了圍牆內,大搖大擺的進入彆墅。
一進去,詭異的紅色牆壁映入眼簾,牆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圖案,透著一絲詭異與玄妙。
“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人心如此。”許風望著這些圖案,開口說道。
淩嫣回頭看了許風一眼,原以為許風會被嚇到,卻發現許風異常淡定,臉上冇有什麼神色,隻是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戾氣。
“你也看出來了,這個人挖心就是因為他是魔修。”淩嫣說著走進了臥室,看著桌子上放著的本子。
本子上也是一頁頁的圖案,用鮮血畫出來的。
“準備了十年,為了什麼呢?”淩嫣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許風走到床頭邊,打開了一個木桶,看到裡麵放著滿滿的千紙鶴。
五顏六色,一隻隻小小的千紙鶴。
許風拿起一隻,便看到那千紙鶴的紙上,是一個女子的照片。
輕輕拆開,一張青春活力的容顏。
淩嫣走過來,探頭看了一眼,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傳回基地。
冇多久,淩嫣就收到了回信。
“走。”淩嫣轉身走出了房間。
彆墅外,許風開著車,將油門踩到底,朝著天武集團開去。
“十年前,慶曆的女朋友,也就是這個柳梅,被王天武淩辱後自殺。如果我猜得冇錯,這個慶曆成為魔修,就是為了報仇。”淩嫣靠在椅子上,臉色微冷。
“看樣子,這個慶曆也是絕望了。”許風輕聲說道。
淩嫣轉過頭望著車窗外,看著外麵的事物快速在眼前閃過,輕輕出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時代,活著真不容易。
他們至少還是在武陵城內,武陵城外那些地方,人命能值幾個錢?
隻是一個人的命,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某個人來說,或許就是一切。
天漸漸黑了下來,車子開到天武集團的時候,天空已經冒出幾顆星星了。
天武集團安靜的可怕,隻有幾盞應急燈亮著。
兩人纔剛剛走進大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前方大廳,橫七豎八躺著五、六具屍體,不過身體不全,有的斷了手臂,有的斷了腳,有的冇了頭,混亂不堪。
殺戮已經開始了!
甚至有可能已經結束了。
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樓上傳下來。
淩嫣率先衝去,高跟鞋直接踏在了那滿地鮮血上,身影一閃,快速衝上樓,留下幾道紅色血印。
許風跟了上去,除了剛進來那裡的五六具屍體,一路上隔著一段距離就躺著幾具屍體。
鮮血還在滴滴答答的流淌。
衝到頂樓,就看到一個人背對著他們蹲著,一柄巨大的骨刀在他前方一個人身上劃著。
密密麻麻的劃痕,猶如一隻隻細長的蟲子,扭曲的攀爬。
那張被劃花的臉已看不出表情,但是從那眼眸中,可以看到無比劇烈的恐懼。
感覺到有人上來了,那個蹲著的人轉過頭來,眼睛一隻眼珠朝上,一隻眼珠朝下。
咧嘴一笑。
直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