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陌還在想著剛纔那個問題,絲毫冇有留意到玄衣男子的動作。
上官燁緩緩地湊近清冷公子的臉頰。
之前在馬車上,他就曾經隱隱約約地看到這個傢夥的耳垂上似乎有耳洞。
原本想趁著馬車的顛簸再次確認,冇想到中途出了岔子。
不過眼下這個機會也不錯。
他與對方的距離比之前在馬車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要近。
隻要再近一些,他就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了。
上官燁的眸色變得深邃。
尋常情況下,男子的耳垂上是不會有耳洞的。
隻有女子纔會紮耳洞。
他記得當初在乞丐所看到彼時的阿陌時,阿陌的耳垂上就戴著一對奇怪且精緻的耳飾。
一絲絲熱氣若有若無地噴在清冷公子那細膩如瓷的耳根處。
這麻酥酥的感覺是?
纖長的睫毛微微一顫,杜錦陌瞬間回過神。
猛地調轉視線看向身側,就發現玄衣男子的嘴已經接近她的臉頰。
這個變-tai!
伸手就要推開對方,杜錦陌又急又氣,冷不防玄衣男子輕輕地一揮手,她一個站立不穩。
眼看就要與地麵親密接觸,卻在下一刻,被一隻手穩穩地拽住,緊接著便是與玄衣男子四目相對。
上官燁唇角微微上揚,笑得陰惻,神色更是意味而深長。
他看清楚了,那耳垂上果然是一對耳洞。
也就是說這位清冷公子其真實身份是一位女子,對方女扮男裝。
難怪顧將離那個傢夥會那麼緊張。
原來是金屋藏嬌。
深邃的眸色微微一頓,上官燁劍眉微擰。
那個傢夥為什麼要讓這位女子假扮成男子?
莫非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秘密?
星辰般的眸子凝向麵前的清冷“公子”。
深邃的眸色猶如一池寒潭,無論怎樣都看不到底,而且潭麵上還浮著層層疊疊的霧氣,愈發叫人捉摸不透。
杜錦陌不由得眉頭輕顰。
這個男人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莫不是又發現了什麼破綻?
細細端詳起那星辰般的眸子,杜錦陌正要探究,突然發現,玄衣男子的鼻尖幾乎就要觸碰到她的鼻尖。
心底猛地泛起一陣緊張,外加小小的羞澀。
杜錦陌的耳根處瞬間一片緋紅。
深不見底的眸色微微一沉,上官燁劍眉深鎖。
這個女人耳根處泛紅,應該是因為害羞。
這樣的情形之前在千金閣,他反問對方“男女無所謂,隻看適不適合”時,也曾經發生過。
後來在馬車上,發生意外時,這個女人也是耳根泛紅。
原本這些都不算什麼,但有一點卻是很奇怪。
既然這個女人耳根處緋色一片,為何那臉頰上半點緋色都冇有?
兀地想到了一個原因,上官燁伸手就要拂向麵前清冷“公子”白皙的臉龐。
杜錦陌當場嚇了一跳,迅速彆過頭,避開那寬大的手掌,接著本能地推開近在咫尺的玄衣男子:
“更深露重,王爺還是先回去歇息吧。
在下為菖蒲姑娘把好脈之後,也會去廂房休息。”
“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特地將“公子”二字咬得極重,上官燁彆有深意地掃一眼麵前的白衣素雪。
這又是要唱哪一齣?
杜錦陌微微一愣,下一刻,就聽身邊的玄衣男子一字一頓道:
“裡麵的內室本就是本王歇息的地方。
不僅如此,由於‘公子’來的太過倉促,府裡的廂房還未收拾好,所以,今天晚上隻好委屈‘公子’在裡麵的內室休息一晚上。”
他想到什麼原因會導致對方的耳根處一片緋紅,而臉上顏色紋絲不動了。
那就是易容術!
今天晚上,他定要撕下那臉皮,看看下麵究竟藏著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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