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陌一個轉身就要避開,冷不防又被身邊的玄衣男子一把拉了回來:“阿陌小心!”
那健碩而堅實的胸膛,還有那悠遠而深沉的冷香。
不是上官燁是誰!
杜錦陌當場石化。
她竟然在上官燁的懷裡。
她怎麼可能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呐。
殘存的理智讓她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不由分說地銀牙一咬,狠狠推開那偉岸的胸膛,又拍了拍手,像是要把什麼臟東西甩掉。
這?!
上官燁尷尬之餘是濃濃的無語。
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她以為他願意抱她。
硬得像塊兒木板似的,毫無美感可言。
“啪啪!”
上官燁愈發用力地拍了拍手,像是要把什麼臟東西甩掉似的。
他不跟她一般見識。
他等著看她如何將那位病入膏肓的乞丐治好,然後再跟她算總賬。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壓了壓略顯淩亂的暗金紋衣袖,上官燁又恢複之前的冷酷與高高在上。
葉婉怡一臉羨慕、嫉妒、恨。
阿燁是所有華禹少女的夢中晴人,哦,不,甚至連那些貴婦們也都渴望同阿燁說話,或者被阿燁看一眼。
可是阿燁除了皇後孃娘,從來都不曾在乎過哪一個女人。
曾經她以為阿燁對她是不同的,他跟她說話,關心她,甚至為了緩解她的思鄉之情特地為她種下一片桃花林,還搭了一個鞦韆架。
然而當她看到阿燁將小賤人抱在懷裡,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緊張時,她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阿燁不愛她,阿燁愛的是小賤人。
在她離開秦王府後,那片桃花林就是小賤人的,甚至連那個鞦韆架也是小賤人的。
為什麼?
救皇後孃孃的明明是她,小賤人什麼都冇有做,卻得到阿燁的愛。
流光溢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葉婉怡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隻有這樣,她才能止住憤怒,不至於當場發狂。
姚寶璐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向不遠處的白衣女子。
燁哥哥竟然抱了小賤人?!
小賤人不過一個藥人,要長相冇長相,要身材冇身材。
身份地位更是下賤卑劣,於燁哥哥毫無助力可言。
憑什麼是小賤人能被燁哥哥抱在懷裡,而她一片癡心卻隻能站在這裡吹涼風。
杜錦陌甚是無語。
她自始至終都冇有想過要讓上官燁抱她,更不希望被這個男人抱。
至於剛纔她推開對方,那個純屬意外,或者說是因為常年呆在上官燁身邊,所以產生了應激反應。
眉心輕顰,杜錦陌抬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這些人要糾結情啊愛啊的,她就不奉陪了,她得趕緊乾正事。
拇指摩挲著細膩的白瓷瓶,杜錦陌一臉端肅:
“這瓶子裡裝著的是般若匧的解藥,《金中貴藥》上曾記載般若匧不僅會讓人產生幻覺,更會催人發、情。
而金蝶蘭的氣味與白茶的氣味交織在一起就會生成般若匧。
剛纔司二小姐口口聲聲說白茶是慶國公府的,還說許姨娘十分看中白茶,可見無論是許姨娘也好,還是慶國公也好,都見過白茶。
我曾聽說許姨娘在很多年前用白茶為慶國公解毒,並因此得到慶國公的垂憐,還有了身孕。
如此兵貴神速的一樁風流韻事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般若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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