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把臟水往她身上潑,為接下來的謀權篡位找理由了。
清冷的眸色微微一沉,杜錦陌當場反駁上官懷:
“趙王這是欲加之罪麼?
我已經很長時間冇有進宮了,如何能給父皇下毒?
倒是趙王,時常往宮裡跑,雖說是打著給父皇請安的旗號,但誰知道是不是背地裡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上官燁不由得眉梢微微一跳。
論嘴上的功夫,阿陌從來冇有輸過。
想當初阿陌還是他的藥人的時候,就曾在書房裡懟得他有火無處發。
現如今,阿陌成了他的王妃,這氣勢再加上咄咄逼人的言辭,滿滿的壓迫感,估計要讓上官懷內傷。
姚皇貴妃眼皮微跳。
她怎麼總覺得小賤人似乎知道是誰給皇上下的雙合毒了?
上官懷微微一滯,臉上溫文爾雅的神色不由得一頓。
這個女人居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陰鬱的眸子裡幾不可察地溢位一抹冷笑。
就算這個女人再伶牙俐齒,今天也隻能認栽了。
無論她承認還是不承認,他都有辦法讓父皇相信,就是這個女人給父皇下的雙合毒。
臉上的神色漸漸舒緩,上官懷又恢複了平常的溫潤如玉與謙和:
“啟稟父皇,兒臣也怕冤枉了三弟妹,所以再三查實了之後,纔敢稟明父皇。”
說到這裡,上官懷微微一頓,抬眸看一眼麵前正襟危坐的男子,隨即衝著花廳外吩咐道,
“將證人帶上來。”
一旦那證人當著父皇的麵指認杜氏,杜氏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到那時,父皇定然會下令處死杜氏,並且遷怒於上官燁。
如此一來,父皇就隻能將皇位傳給他。
白皙的臉頰上瞧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杜錦陌不動聲色打量起被帶進來的小宮女。
鼻翼間隱隱約約充斥著若隱若現的沉水木的醇香。
穆皇後也有一刹那的不敢相信,這不是?
上官懷誌得意滿,扭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說道:“當著父皇的麵,將你做過的事情詳詳細細地稟明父皇。”
小宮女戰戰兢兢地俯在地上:
“皇,皇上饒命,是,是秦王妃,都是秦王妃威脅奴婢做的。
秦王妃知道皇上一直都在景陽宮安歇,便讓奴婢將一支瓶子裡的血摻在皇上平日裡喝的湯水裡。
奴婢害怕,不敢。
秦王妃就派人抓了奴婢的家人,還把奴婢妹妹的一根小手指送給奴婢。
奴,奴婢害怕秦王妃對奴婢家人不利,隻得照著秦王妃說的做。”
“原來秦王妃打的是這個主意。”姚皇貴妃柳葉眉一挑,冷眼瞧向一襲華麗衣裙的女子,
“秦王妃故意這段時間不進宮,為的就是撇清乾係,讓大家不會懷疑到你。
可實際上,你卻暗中乾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又是將雙合毒送進景陽宮,又是剁人手指威脅景陽宮的宮女給皇上下毒。
如此心機深沉,手段了得,還真是與秦王一貫以來的行事做派如出一轍。”
說到這裡,姚皇貴妃的眼神陡然一凜,似笑非笑道,
“看來,秦王當初讓秦王妃給皇後孃娘解滅靈之毒,也並不是一片孝心,而是在這裡等著皇上。”
上官玦的臉色猛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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