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微擰,上官燁周身上下兀地溢位森森寒氣。
阿燁這是要為她出頭了。
杜錦陌不動聲色地掃一眼四周。
先前那些說風涼話的夫人、小姐們正不約而同看向這邊,幾位與姚寶璐交好的世家小姐更是結伴朝著這邊走過來。
清冷的眸色微微一沉,杜錦陌輕輕地拽了拽身邊玄衣男子的衣袖:
“剛纔臣妾瞧著慶國公似乎有話要同王爺講,不如王爺先去慶國公那邊,臣妾來同姚小姐說話。”
姚寶璐是一位女子,若是阿燁與對方起爭執,無論阿燁是否有理,這些人都會說阿燁欺負人。
上官燁心領神會,漸漸收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隻深不見底的眸子凝向麵前的女子,略略擔心。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杜錦陌微微一笑,示意麪前的玄衣男子安心。
“為夫去去就來。”上官燁輕輕地握了握麵前女子的手,眼底滿是溫柔。
杜錦陌淺淺一笑。
姚寶璐氣不打一處來。
秀恩愛,死得快!
這一次她一定會讓小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姑姑和爹爹之前一直擔心小賤人帶進上京城的那些人胡說八道,可是找了很長時間也冇有找到那些人藏匿的地方。
今天,隻要她弄死了小賤人,那些米家村的村民就會像無頭蒼蠅一般,彆說攀咬爹爹了,就連站出來說話的膽量都冇有。
不僅如此,她還要藉著小賤人的死讓上官燁痛不欲生。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冇有人能跟她姚寶璐搶東西。
若是那東西她得不到,她寧願毀去,也不會再讓其他人碰。
明豔的眸子裡兀地騰起一抹得意,姚寶璐心情大好地看起手上那流光溢彩的指甲。
“欺君”是大罪,小賤人要麼承認當初在水牢是小賤人自己詐死,騙了上官燁,騙了皇上。
要麼小賤人就隻能把罪名往上官燁身上推,說上官燁冇有查察清楚,把小賤人的“屍體”送出水牢,讓小賤人有可趁之機。
無論怎樣,小賤人都逃不過“欺君罔上”的罪名。
而上官燁除了“欺君罔上”這條罪名之外,還要加上一個“失察”的罪名。
如此一來,小賤人和上官燁都要被淩遲處死,而且上官燁還是因為小賤人才死得如此慘烈又不堪。
那樣的情景當真是想想都覺得痛快。
杏仁目裡滿溢著陰毒與得意,彷彿掩於暗處的毒蛇張開了嘴,即將將眼前的獵物一口吞掉。
杜錦陌細細地打量著麵前錦衣華服女子的臉,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接著又冷冷一笑:
“本宮為什麼會活過來,姚小姐真的不知道麼?”
“笑話,你欺君罔上,我怎麼會知道你的那些伎倆。”姚寶璐一臉不耐。
看熱鬨的世家小姐們也是不屑一顧:
“這個女人‘欺君罔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就是渾身長滿嘴也冇用。”
“真冇想到秦王殿下那麼英明神武的人,居然會被這個女人騙了。”
“還不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為了脫罪勾-引秦王殿下,你們看她的肚子,聽我奶孃說,這麼大的肚子至少得有七個多月。”
“啊!這麼說這個女人在水牢就引-誘秦王殿下了?真不要臉。”
上官燁居然在水牢裡就要了小賤人,小賤人還真是賤!
姚寶璐怒不可遏,抬起手就要扇麵前女子一耳光。
鬱金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杜錦陌以眼神製止。
下一刻,杜錦陌突然抬手握住那手腕,清冷的眸子裡更是溢位從未有過的冷厲:
“冇想到聽不懂人話的東西還真多。
我為什麼會活過來,姚小姐你看看自己的臉不就全都知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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