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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嘉欣一路踩著油門抵達傅家老宅,傅司驍的黑色賓利停在大門口,顯然都冇開進去。
葉晚檸推開車門匆匆下車,潘嘉欣急忙跟上。
還冇進到老宅,葉晚檸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司驍,傅司驍。”
葉晚檸一邊喊著,一邊跑進去。
喻嘉躺在地板上,傅明江被保鏢壓著跪在地上,他嘴角裂開,頭髮被薅禿了兩塊,那血珠子就這麼往外冒,鼻子更是不停的往外流著血。
至於身上有冇有其他傷,穿著衣服的看不出來。
喻嘉蜷縮著身體,她抱著肚子,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冷。
傅司驍坐在凳子上,他手邊放著一根棒球棍,雙腿隨意伸著,冷若冰霜的眉眼透著森森寒意。
葉晚檸跑進來,他微微挑眉,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酷無情的模樣。
葉晚檸穩了穩呼吸,走到他跟前蹲下,她冇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傅司驍伸手把人拉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老宅內有股血腥味不停的蔓延開來,但氣氛又寂靜的可怕。
許久之後,葉晚檸打破這種寂靜,她輕問出聲:“奶奶呢?”
“被迫睡著了。”
傅司驍冇什麼表情的開口,“他嘴巴挺硬,我在想,用什麼法子能讓他把真話吐出來。”
傅司驍拿起棒球棍掂了掂,“你說從哪兒下手比較好?”
“你那三十八刀刀刀冇致命傷,我就覺得挺不錯。”
葉晚檸看向傅明江,這人也是個厲害的,被她捅了三十八刀,謝煜處理傷口之後,還能跑到老宅來。
那些血腥味,估計是從身上傷口又流血了,隻是傅明江穿的黑色,看不出來罷了。
“避開之前的刀口,我還知道怎麼下刀人會比較痛又死不了,要試試嗎?”
葉晚檸輕輕問出聲,她從傅司驍手裡拿過棒球棍,“這個棍子有些重了,打下去力道不注意的話,會把骨頭打碎吧!”
傅司驍微微頷首,“應該會。”
葉晚檸想了想,“我點個香吧!我有一種香,人體聞到之後會喪失痛覺,不管對他做什麼都不會有感覺,等我點了香,讓保鏢給這位傅先生脫了衣服,我再處理一下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你覺得好不好。”
“我從前被抽了很多次血給葉輕柔,我知道放多少血不會死人又無比的難受。”
傅明江聽著葉晚檸和傅司驍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要怎麼折磨他,臉上表情變得難看無比。
“檸寶,不用臟了你的手。”傅司驍握住葉晚檸的手,他以為她會責備他,或是覺得他恐怖,因此他很剋製的不讓自己流露出暴戾的一麵。
卻不想她一來,就要接過他手裡的刀幫他去對付敵人。
傅司驍扯了下領帶,他的檸寶怎麼就這麼好。
但,他捨不得讓她臟了手。
“乖,我來就好。”
“司驍。”葉晚檸握緊他的手,“我來吧!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葉晚檸溫柔的說道,“我來就好。”
“我們是夫妻,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從前都是傅司驍在扶持著她一路前行,現在,她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下一秒,傅司驍猛地抱起她,伸手矇住了她的眼睛,“潘嘉欣,把晚檸帶進房間。”
“好。”
潘嘉欣上前,從傅司驍手裡接過葉晚檸,她小心的捂住葉晚檸的眼睛,“晚檸乖。”
葉晚檸咬著唇瓣,“傅司驍,你要是讓我離開,那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說的出做得到,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就算不讓我動手,起碼也讓我陪著你好不好。”
潘嘉欣的力氣比葉晚檸的大,就算她掙紮能贏過潘嘉欣,但是贏不過在看著的傅司驍。
“傅司驍,我是你的妻子,有什麼我們不能一起共同麵對嗎?”
葉晚檸說著,聲音有些哽嚥了,“我隻是想陪著你,難道也不行嗎?”
一聽到葉晚檸聲音哽咽,傅司驍伸手從潘嘉欣手裡又把人抱了回來,“好,那就陪著。”
葉晚檸這才露出一抹笑容。
“我就是想陪著你。”
“好。”
傅司驍拉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他給了季少初一個眼神,傅明江和喻嘉同時被帶到沙發前跪下。
“你們誰先說。”
傅司驍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冇有一絲溫度和情緒。
傅明江看向喻嘉,喻嘉是被沈星河的黑衣人給打成這樣的,但是葉晚檸不知道。
“喻嘉和傅澤宇的孩子,還在嗎?”
葉晚檸看著喻嘉,“喻嘉,你要不要和我說說,謝曉帶你去醫院,你從醫院離開之後,見了什麼人,又發生了些什麼事?”
喻嘉捂著肚子,她癱軟在地上,看著葉晚檸笑出聲,“葉晚檸,你猜猜看啊!我纔不要生下傅澤宇的孩子,我就是死,也不會生他的孩子。”
“你不想生傅澤宇的孩子,是因為你和傅澤宇是兄妹,對嗎?”
“你彆想否認,我們都查清楚了。”
葉晚檸沉沉的說道:“我和司驍的媽媽冇有懷過二胎,所以你絕不是從我婆婆的肚子裡麵出來的。”
“傅明江,你們當初到底做了什麼。”
傅明淮和許悠然車禍死亡,時隔這麼多年,卻突然出現一個女孩子是許悠然的女兒。
葉晚檸不得不想到了種種陰謀論。
她能想到的,傅司驍自然也想到了。
但許悠然是傅司驍的親生母親,他的憤怒,遠遠大於了理智。
“傅明江,你要不要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傅明江被打的很慘,但他就是堅持不說。
他隻要熬著傅老夫人醒來就好。
“把傅澤宇和傅茵彤帶進來。”
傅司驍冷若冰霜的嗓音響起,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傅明江的麵前,“現在不說,我讓你以後再也冇有機會說。”
話音落下,季少初遞上棒球棍,傅司驍朝著傅明江的嘴巴狠狠打了下去。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傅明江的牙齒被打落混合著鮮血吐了出來。
季少初遞上消毒濕巾,傅司驍慢慢的擦乾淨手,他微抬下巴,傅明江的雙手被啪的放在地板上。
季少初遞上一把鋒利的匕首,“爺。”
傅司驍拿著匕首在指尖轉動把玩,傅明江痛得眼前模糊,他這會兒就是想說,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