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鶴山煤礦職工醫院到新平市第一人民醫院,大兒子一直在我身邊,但冇有一句安慰話,就像陌生人一樣。
在新平市第一人民醫院,我的大兒子遇到了做護士的他初中時的同學,他每天在醫院裡就是和護士聊天。還有一件事,就是消費親朋好友送我的水果和營養品 。
在我轉到新平市第一人民醫院這天,是雨雪天氣,氣溫驟降。醫院裡的空調成了擺設,我非常怕冷,晚上靠熱水袋才能睡覺。
有一天晚上護士來給我量體溫,聞到一股腥味,護士立即掀開我的被子一看,發現我那隻毫無知覺的左腳被熱水袋燙傷了一片。
護士連忙叫醒了在另一張床上呼呼大睡的我的大兒子,兒子看到這個情況以後,絲毫冇有愧疚感。
對兒子的冷漠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像極了他的親生母親。也就是我的前妻。此時,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
當年迷戀她的美色,被她漂亮的外表矇蔽了我的雙眼,我們隻共同生活了三年!
我的前妻叫楊水枝,外表非常漂亮,是一個大美女。1987年夏天,那時的我是新平市礦務局湧泉煤礦的副總工程師兼任洗煤廠廠。
一天,我去省城煤炭設計院送交洗煤廠的驗收資料。在返程的火車上,與我對麵坐著的一位姑娘外表長的非常漂亮。
她容貌姣美,完全冇有化妝,皮膚卻白淨的像牛奶,頭髮烏黑髮亮!五官端正,眼睛又大又亮。兩片臉俠就像紅蘋果,白裡透紅!
笑起來兩個酒窩特彆迷人!身高大約1.60米,身材韻稱,穿著也很樸素。那個時候我已經三十歲了,還冇有中意的對象,迫切想找一個漂亮的媳婦。
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我越看越喜歡。這是一趟慢車,從省城到新平市要開六個小時。
那個時候還冇有高鐵,這麼長時間呆在車上很難受,便主動與對方搭訕。我冇話找話說:“你好!美女,你去哪裡?”
她簡單回了一句:“我去新平市。”
我覺得有門,就繼續閒扯。我說:“冒昧的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去新平市有事嗎?”
她回答說:“叫楊水枝,去新平市礦務局湧泉煤礦,我父親是礦上的工人,我去那裡工作。”
距離越拉越近了,我更加來了興趣。我說:“哦,咱們真是有緣,我也是湧泉煤礦的。原來在礦上冇有見過你,不知道你在哪個部門高就?”
楊水枝說:“不好意思,我還冇有去報到呢。我前兩天才接到我父親的電報,說礦上的洗煤廠馬上就要開工了,我今天就是去報到的。”
真是天賜良機,我們竟然還是同事!我伸出出右手,做了一個握手的動作說:“歡迎你來洗煤廠工作!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礦上的副總工程師兼任洗煤廠廠長,你明天去人事科辦一下手續來找我報到就可以了 。“
我是一個外向型性格的人,喜怒哀樂全掛在臉上。我的表現,楊水枝心中自然有數。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們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到了新平市火車站。我們共同坐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湧泉煤礦。
第二天我在洗煤廠辦公室見到了楊水枝,她是來報到的。毫無疑問,我把最好的職位分給了她。
得知我是重點大學畢業生,又是礦裡的領導,楊水枝心中一喜,在日後的工作中,為了不露出破綻,她裝做很有文化的樣子。
楊水枝變被動為主動,經常來宿舍向我借書,向我請教問題。還幫我收拾房間,打掃衛生,洗衣服等粗活,我對她的印象極好!
在洗煤廠,楊水枝對我也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斯斯文文,話語不多,更顯得幾分深沉和穩重 。
我認為她不僅漂亮,還有修養,認定她是我理想的女神。一年後我如願以償和楊水枝結婚了,我驚喜萬分。
婚後楊水枝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愛慕虛榮、愛炫耀顯擺、不團結人、張揚、口無遮攔。打著我的旗號要求人事科調換了七個工作,除了乾部和井下,有女工的崗位她都走了一圈。
最 不能容忍的是礦領導到我家串門時,她借續茶之際,聽到礦領導和我商量冇決定的事她就忍不住傳了出去,搞得領導很被動,我也很尷尬。
還有更讓我棘手的事就是,楊水枝和我結婚之後,她父親就家裡的唯一經濟支柱。老家還有奶奶、媽媽、弟弟妹妹等一大群人,負擔很重。
楊水枝是家裡的老大,她要我把她的大弟弟弄到礦上來上班,並承若是技術工種,這就讓我為難了。
礦長有明文規定 ,新招的男性職工 ,一律充實到井下一線去。我經不住楊水枝的哭鬨,違規開了後門,把她的弟弟安排到機修車間學車工。
楊水枝的弟弟來到礦上不久,因盜竊倉庫裡的物資抓了現行。他不僅丟了工作,還連累了我。
由於婚前和婚後變化實在太大,我們幾乎每天都吵架,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我把他的苦惱告訴了我的知心朋友。
我的朋友開玩笑的說:“你們倆個人可能是太閒,有一個孩子也許會好的,女人有了小孩就拴住了,天天圍著小孩轉,哪還有時間吵架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