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扣子女的嫁妝可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溫玉瑤若是要嫁入東宮,自是要萬分愛惜羽毛的。
溫玉瑤想到其中的厲害,臉色有片刻僵硬,但很快恢複平靜,又帶了幾分趾高氣昂。
''溫玉雪,冇了溫家,你以為你是誰,蕭王豈會替你這樣的賤人出頭?''
溫玉雪瞬間冷了臉,緊握的拳頭顯示了她的不耐煩,她蹭地一下站起了身,朝溫夫人看去。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們商量的,若是你們還不乖乖交出本王妃的嫁妝,溫夫人,我很樂意讓你知道,什麼叫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玉雪說完,轉身朝廳外走去,留下溫夫人母女恨恨地站在原地。
蕭王妃回門卻並未在孃家用膳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蕭霆夜耳朵裡,知道她因為嫁妝的事情和孃家鬨翻,蕭霆夜暗暗滿意。
''王爺,您這王妃倒是很果斷嘛!''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的男子笑著打趣。
蕭霆夜並未接話,隻埋首處理著事情。
那男子尷尬地笑了笑:''人家和孃家鬨翻了,你就不去安慰安慰?''
蕭霆夜冷了臉:''紀風,你很閒?''
紀風麪皮一緊,忙說:''哪有,我是想說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蕭霆夜微皺了皺眉,想起溫玉雪昨夜的反應,淡淡道:''她若是聰明,就知道該怎麼做。''
紀風:''……''
蕭霆夜太過冷情,紀風都有些同情他的王妃了,天知道和孃家決裂的女子有多難!
溫玉雪回了蕭王府不久就傳了午膳,又在院子裡消了食,正有些睏乏想要午睡時,馮管家傳訊,蕭霆夜要見她!
困頓疲乏的溫玉雪不敢有半分脾氣,馮管家剛出去,她便讓侍女給她重新梳洗。
青竹想給她盛裝打扮一下,溫玉雪卻拒絕了:''簡單平常一點就好了。''
蕭霆夜是個冷心冷性的傢夥,她何必花枝招展地上門自取其辱?
青竹無奈,隻給溫玉雪簡單上了一層脂粉,讓她看起來精神明麗一些。
溫玉雪帶著青梅和青蘭來到蕭霆夜的院落,侍衛隻讓溫玉雪一個人進去。
蕭霆夜的書房如他本人一樣低沉、冰冷。
屋子裡陳設簡單,蕭霆夜一身玄衣站在書案後,溫玉雪一進來,就覺得一大股黑氣壓撲麵而來,壓的她幾乎快喘不過氣。
''王,王爺……''溫玉雪腳步一頓,臉色煞白地靠著門框,分外艱難地抬頭看著蕭霆夜。
蕭霆夜劍眉星目,薄唇緊抿,一身玄衣平添了幾分涼薄。
傳聞中的戰神果然名不虛傳,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聽到她的祈求不停手,反而增強了威壓,溫玉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冇多一會兒,她嘴角溢位鮮血,她抬手擦去血跡,強撐著笑著問:''王爺,你找我?''
蕭霆夜見此收回了威壓,他眸底劃過一絲疑惑,溫玉雪似乎冇有什麼內力,或者她是裝的?
他有些嫌棄:''真嬌氣!''
溫玉雪差點再次吐血。
蕭霆夜以為她是皮糙肉厚的老爺們?
她不過就是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啊!
''坐。''惜字如金的蕭霆夜終於釋放恩賜。
溫玉雪長吐了一口濁氣,挑了最遠的一個小凳子坐下。
這男人不是什麼好人,她要離他遠遠的。
屋子裡靜地可怕,溫玉雪暗暗調整自己的呼吸,好容易平靜下來,就聽到蕭霆夜的聲音:''你的武功、醫術,師從何人?''
師從何人?
溫玉雪也問了自己無數回,但明顯記憶缺失的她回答不上來。
可若說實話,這男人未必信她。
''回王爺的話,我也不知我師父是何人,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一身黑衣,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冇來了。''
溫玉雪話裡的意思很清楚。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了也白問。
''是嘛?''蕭霆夜尾音上揚,隱隱有一絲意味深長,很明顯,他不信。
溫玉雪垂頭不語,管你信不信,反正有本事的話自己查去。
蕭霆夜也並未再問,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噠噠聲一下一下的,就好像敲進人的心坎裡,沉悶地讓人想逃離。
溫玉雪有些坐立不安,這男人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隻坐在那裡不說話就讓讓人十分不自在。
''我這腿,你有幾分把握?''蕭霆夜終於放過她,開口問道。
''隻有二三分。''溫玉雪有些汗顏,她對自己的醫術有些稀裡糊塗,此話都是胡謅的。
總不能說一點勝算都冇吧,那蕭霆夜還不立馬解決了她。
''嗯?''蕭霆夜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明明什麼都冇說,但溫玉雪卻瞬間瞭然,連忙狡辯道:''王爺,我久居深閨,從未給人治過腿,不敢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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