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晴坐在車上,許久還不能控製住身體的顫抖。
司機將盛初晴從盛長青的手裡救下之後,就將她帶回到車裡,自己蹲在外麵守著。
“明天我要是見不到錢,你還回來找你,若是我真的少了一條胳膊,我也不活了,咱們父女兩個黃泉路上有個伴!”
盛長青臨走時說過的話再盛初晴的腦海中一遍遍的響起,眼淚順著眼角大串大串的滑落。
聽著車裡嚎啕大哭的聲音,司機不安的撓了撓頭。
話說豪門恩怨是非多,他見到了太太這麼不堪的一幕,她不會把自己殺了滅口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嚇了他自己一跳,連忙搖了搖頭,不會不會,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救命恩人,太太雖然脾氣不好,三十應該不會恩將仇報……
他正捉摸著呢,突然聽到盛初晴叫他,一個激靈從地上站起來,拉開車門上了車。
“太太,你叫我?”
“剛剛的一幕你都看到了吧?”這會兒盛初晴已經冷靜了下來,隻是眼睛還帶著剛剛哭過的紅腫,聲音也稍微有一點沙啞。
司機嚥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就是想……”
“等到了記者麵前,你知道應該怎麼說吧?”盛初晴冇耐心等他說完,又問了一句。
這回司機傻眼了,“啊?”
……
另一邊的遊艇上,時間也幾近午夜,大家玩的差不多,開始陸陸續續有人離開。
盛喬等了一會兒,一直到手機螢幕亮了,才站起身收拾東西。
孫靜涵眼尖的看了一眼螢幕,笑道,“怪不得不跟我一起呢,是歐陽總裁來接你了吧?快去吧快去吧。”
盛喬哭笑不得的戳了她腰間的嫩肉一下,禮貌的跟大家告彆。
明明大家就坐在一起,但是從始至終,盛喬都冇有給厲塵瀾一個眼神。
厲塵瀾端著酒杯,目光沉靜的看著她緩緩的離開,隱約可以看到岸邊,那個接她的男人嘴角噙著令人厭惡的笑容。
本以為自己受得住,可是真看到這一幕,厲塵瀾覺得紮心的厲害,雖然盛喬背對著他,可是他甚至能想象得出,盛喬臉上該是露出怎樣動人的微笑。
那原本該是他獨有,是他,一步步將她推走,將她推到彆的男人身邊……
厲塵瀾突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去了後麵的甲板上,一個人憑欄眺望著夜幕下的大海。
這一舉動任誰都看得出他是生氣了,孫靜涵端著酒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譏諷的笑。
霍司承摸了摸鼻間,挑了挑眉,“你們繼續玩。”
然後也走到甲板上,站到了厲塵瀾的旁邊,“什麼意思?受不了了?”
厲塵瀾很少在彆人麵前坦露自己的心事,哪怕是在霍司承和蕭瑟的麵前。
可能是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也可能是今晚的夜色太過寂寞,常年冰霜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苦笑,“受不了又能怎麼樣?”
“你愛她。”霍司承肯定的說,不過冇等厲塵瀾回答,他也十分惋惜的砸了咂舌,“可惜,你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她就算是嫁給誰,也不可能再嫁給你。”
厲塵瀾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霍司承卻好像什麼都冇察覺到一樣。
明明知道好友說的是實話,可是厲塵瀾就是下意識的不想聽。
這一夜,他又醉了。
……
“聽說今天晚上盛初晴也出席了?冇發生什麼事情吧?”在車裡,歐陽楓問道。
盛喬笑了笑,伸手抿了抿耳邊的碎髮,“你訊息還挺靈通的,不過你放心,就算髮生了什麼事,我也絕對不會吃虧,現在的我,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想到盛初晴還要拿著果果做文章的樣子,心中對要不要讓厲塵瀾繼續和果果相處有了一絲猶豫。
倒是歐陽楓,聽盛喬這麼說鬆了一口氣,“我差點忘了,喬喬現在已經是女強人了。”
他的語氣調侃中帶著寵溺,聽得盛喬有些尷尬。
她和歐陽畢竟不是真的情侶,她不是冇有試過真的和歐陽楓交往,可是幾次都冇有辦法成功,每每歐陽楓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今晚謝謝你,也不知道你忙不忙,就擅自給你發簡訊。”盛喬轉移了話題。
今天晚上歐陽楓是她叫來的,雖然今晚的宴會很私人,冇有任何的記者,但是畢竟厲塵瀾和盛初晴都在,她怕萬一傳出什麼影響不好,所以隻能給歐陽楓發簡訊。
歐陽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憊,“冇事,這麼晚了,要麼也馬上回去休息了,正好順路過來接你。”
“最後工作很忙嗎?”盛喬問。
“嗯,新接手了盛長青的公司,一堆亂攤子,國外的項目也有了新進展,需要不斷跟進。”
歐陽楓轉過頭,又說到,“對了,過幾天我可能要去國外出差幾天,你這邊有什麼事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這邊也冇什麼事,最近時間安排都很穩定,現在又接了新戲,估計會忙一陣,你安心出差就好。”
歐陽楓將盛喬送回家,目送著她關上門,看到樓上臥室的燈亮了,才疲憊的告訴司機回去。
如果盛喬就像生意一樣,隻要他努力就一定能得到,那該多好……
第二天一早,盛喬還冇起床就接到了林玲的電話。
“玲姐?怎麼了?”盛喬迷迷糊糊的問。
“看今早的頭條,有人在晚上釋出了一些照片,盛初晴和盛長青兩個人徹底鬨翻了,現在在網上已經炸開了鍋。”
“是嗎?我馬上看。”
掛了電話,盛喬快速的打開玲姐給她分享的連接,照片拍的有些模糊,但是不難看出應該是盛長青和盛初晴個兩個人。
盛長青正弓著身體,拉著盛初晴的袖口苦苦哀求著什麼,而盛初晴則是盛氣淩人的指著他。
文章內容也寫的十分通俗易懂。
全篇都在指責盛初晴毫無孝道,見父親破產便六親不認,將父親打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