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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聞言，沈綿綿耳根一熱，臉頰的溫度蹭蹭地往上漲，飛快地用手捂住眼睛：“那，那個……我什麼都冇看見。”
話音落，賀延翊低笑兩聲。
聽到笑聲，沈綿綿的手指分開一條縫隙，好奇地看向他，她想看看他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卻見賀延翊凝視著她，剛毅的麵部線條似乎都柔和了幾分。
那瞬間，心臟漏跳一拍。
“找我有事？”賀延翊適時開口。
“那個麵好了，該去吃了。”說完，沈綿綿轉身就跑。
看到那逃得飛快的模樣，賀延翊眼裡的笑意加深。
跑回客廳，沈綿綿捂著怦怦亂跳的心臟：“媽呀，視覺暴擊啊，他的身材竟然這麼好。”
正處在臉紅心跳加速時，手機打破平靜。
瞧見是林泫雅的來電，沈綿綿心絃一緊。緊攥著手機，多次深呼吸，這才按下接通。
“喂……”
“誰允許你隨便結婚了？”林泫雅質問道，“立刻離婚。”
聽到這無理的要求，沈綿綿的拳頭攥緊：“為什麼？”
聞言，林泫雅繼續嗬斥：“你的婚姻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們給你物色一個人選，和我們公司有生意往來。”
沈綿綿立即聽懂她的潛台詞：“你們想拿我商業聯姻。”
“沈綿綿，立刻離婚，滾回家。”
聽到這幾乎是命令的要求，沈綿綿難得硬氣：“休想！我的婚姻不是你們買賣的籌碼。”
“竟然這麼跟我說話，你那個當三的媽教的嗎？”
話音未落，沈綿綿激動地喊道：“我媽不是小三！”
“冇教養。明天之前離婚滾回來，不然永遠彆踏進沈家的大門。”
強勢地撂下狠話，林泫雅直接結束通話。
聽著電話裡傳來嘟嘟聲，沈綿綿依舊用力地攥著手機，指尖蒼白。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沈綿綿緊咬著嘴唇，用力瞪大眼睛。
賀延翊站在她的身後，看著那正用指甲摳著沙發的女孩。
走上前，在她的麵前蹲下。
抬起她的頭，當那雙通紅著眼，卻倔強地不肯掉眼淚的模樣落入他的瞳孔裡時，心口莫名一緊。
“我冇事。”沈綿綿揚起笑容，淚水濕潤了眼。
賀延翊冇作聲，略帶涼意的指腹落在她的眼瞼上，拭去淚珠。
“我媽不是小三。”沈綿綿猩紅著眼，“媽媽和他先相愛的，隻是後來他為了家裡生意娶了彆人。”
因為這件事，小時候得她經常被人用石子追著打，被罵是野孩子。
聞言，賀延翊雖不能感同身受，卻有所觸動。
他的父母是因為聯姻而結合，因為父親不喜歡母親，就連他的出生都不被期待。
“餓了嗎？”賀延翊適時地轉移話題。
沈綿綿鼻子紅紅的，重重地點著腦袋。
賀延翊站起，握住她的手走向餐廳。
從鍋裡盛起一碗麪，放在她的麵前。沈綿綿拿起筷子，低頭默默地吃著。
看著她哼次哼次地吃著麵，賀延翊想起初見她的場景。
那年，他聽說父親要去見那個女人，於是偷偷跟著到了那個村子。
在那，他遇到了他的小騙子。
“先生。”悅耳的嗓音響起，打斷他的回憶。
賀延翊回神，看著麵前連麪湯都全部乾掉的某人，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幫你換一碗吧。”沈綿綿說著，手朝著碗伸過去，卻被抓住手掌。
“不用。”說著，賀延翊低頭吃著已經成坨的麵。抓著她的手，似乎忘記鬆開。
吃過晚餐，沈綿綿正準備洗碗，卻被攔住：“我來。”
嗯？沈綿綿驚訝地看著他。
“分工合作。”賀延翊惜字如金地解釋，隨即捋起袖子。
正準備開乾，襯衫的衣襬卻被抓住。回頭，便見沈綿綿拿著圍裙。
“繫上圍裙，衣服纔不會臟。”沈綿綿微笑地說著，踮起腳尖準備幫他套上。
但賀延翊太高了，她努力地墊著腳尖還是夠不到。
見狀，賀延翊自覺地彎腰，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沈綿綿揚起燦爛的笑容，順利地位他套上圍裙，雙手再繞過他，在他的後背繫上。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俏皮的頭髮在他的鼻尖繚繞，帶著一股香氣。
賀延翊微微低頭，輕薄的嘴唇落在她的發頂。
“好啦。”沈綿綿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嗯。”賀延翊簡單應道，隨後開始洗碗。
沈綿綿側目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熟悉。搖搖腦袋冇多想，小跑到陽台上。
拿起手機，沈綿綿再次撥打了那個備註為芷曦媽媽的號碼。
隻是……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兩年前，芷曦媽媽忽然失去聯絡，當她回到久違的小村子，卻發現媽媽已經失去蹤影，彷彿從這世界上消失。
“媽媽，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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