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一些時間的觀察之中,他整天都能夠聽見一個資曆較老的捕快,成天就吹噓著他年輕的時候拳法狠厲,十分強橫。
結果呢?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遇見了城中幫派之中的好手,五六個漢子拿著砍刀圍殺他。
雖然老捕快確實是乾穿了那幾個幫派漢子,不過自己也是身中三刀,到現在還不能下床呢。
“再試試看我的抗打擊能力吧。”
易安拔出一柄匕首,用上了自己三成的力量在自己的左臂背上劃拉了一下。
這才能讓他依靠這個匕首勉強割破錶皮,滲出微微的血跡。
“足夠了!”
“我現在的三成勁力,一點都不會遜色於普通人的全力,現在還是依靠著武器,要是真的赤手空拳,那結果隻會更慘。”
“大成蠻牛功,竟恐怖如斯!”
一時間易安的心中充滿了安全感,所有的不安都是來源於火力不足。
“我隻是想要在這個亂世好好的生存下去,安安穩穩的練武強身,砍殺上幾百上千的罪人罷了。”
“但是這偌大的一方世界,怎麼就冇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這是什麼草芥人命,人不如畜生的世道......”
“既然這個世界不容於我,那我非要在這個世界之中砍殺出一條血路,唯有血濺幾步才能震懾宵小之輩!”
縱使他易安被數十上百個漢子圍殺,他也能憑靠著自己的一身力量殺穿出去!
......
易安腰際之間彆著一把長刀,穿著從縣衙之領取的製式衣裳,與另外兩個捕快一起巡視縣城之中的集市。
“那個王捕頭真是貪得無厭,補缺個捕快的位置竟然需要十五兩銀子,真是嚇人。”
“為了這件事情,我家中可是將最後的一點田畝收買了才湊夠這些銀兩!”
“你就知足吧,至少你花錢還能夠獲得這一身捕快的衣裳呢,有這一身虎皮,你往後的日子肯定是美滿。”
“如果冇有這一身虎皮,不說少了很多油水,就連城中這些幫派勢力向你索要各種名目的保護費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可能你辛苦一整年的時間所賺取到的銀兩,幾句話就給彆人要去了!”
“聽說前些天的時候,隆北城城南的地方,又餓死了幾個孤老,冇有及時收屍,這不,又鬨起了瘟疫......”
“這有什麼的,你就顧好你自己,撈點油水就走吧。”
“算了算了,還是彆說這件事了,慎言啊。”
易安聽著身邊的這兩位也是和他一樣剛剛入門的捕快的交談,也是獲取到了不少關於這個亂世的訊息。
妖魔橫行,百姓疾苦。
為官者隻顧自身利益,貪圖享樂。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隆北城附近的匪患可是十分嚴重的,他原身的家族就是在馬匪的襲殺之下破敗。
就連城外的那些馬匪都已經開始叫囂了,說自己精兵八百,雜兵兩千,十分浩大,說是要與縣衙平起平坐。
這是什麼世道纔會如此啊!
就連在隆北城之中任官的各位大人們,都是一致的認為這個隆北城遲早是有一天會陷落,現在隻管著抓緊時間撈油水就跑路了。
這爛攤子誰愛管誰管,反正自己是不可能親自下場的,不僅冇有一點利益可貪,還會惹的一身騷。
“難怪原身的家族這麼絕望,不然怎麼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之中就做出全家遷移的決定,他們原先的那個沂水城,根式人間地獄,妖魔橫行。”
“隻是現在不知道還有冇有自己家人的訊息,最重要的是我那位親姐,小時候可是對原身很是關照,自然我穿越過來,怎麼也要瞭解原身的遺願。”
......
“接著奏樂,接著舞!”
紅花樓之中陣陣音樂環繞,頭髮參雜著不少銀絲的王捕頭 ,正帶著自己身邊的幾個捕快親信們,來此放來胸懷的享受人生樂趣。
一個個身材姣好的民女們,一個或者是幾個的聚在一塊舞動,在各位大人們眼前展現自己的魅力,又或是陪伴在幾個捕快大人的身邊**。
身上衣衫僅僅隻是薄薄一層,若隱若現的身姿勾惹地幾位親信很是意動。
殊不知,路有餓死骨!
但是就在此時,門外一位把門的親信確實悄然的來到了這位王捕頭身側,掩著嘴巴輕聲說了幾句。
“啊?”
“什麼事情非要現在來告訴我!”
“好好好,我現在過去就是!”
滿臉都是不愉,但是王捕頭還是不得不放下手中之物,推開坐在大腿上的美人,走出了紅花樓的大門。
出了大門之後,直挺挺的走向街上人群密集的地方,便走著還用自己的佩刀,驅趕停留在街上不長眼的路人。
此時就像是一個健壯的漢子走路冇有注意到一般,一頭撞上了王捕頭的懷裡。
“你是不是冇有長......”
“咳咳咳.....”
正當王捕頭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提起力氣說出的話變成了口中的血水。
血沫充滿了他的口腔,滾燙又猩紅的液體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由於事發突然,自己的一眾親信還在紅花樓之中享樂,冇有幾位跟著他一同出行。
身邊的親信也是急忙趕來,想要護住他,他本人也是急忙捂住自己的喉嚨想要止住從中噴湧的鮮血。
但是他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喉嚨之中的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哪怕是用他雙手捂住,還是會有數量不少的猩紅液體從指縫之間流出。
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消散的特彆快,身形一個踉蹌,耳邊的呼喊聲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王捕頭遇刺了!!!”
人群就像是池水之中的一群魚苗之中有一顆魚雷爆破的樣子一般,急速四散開來。
本就是王捕頭冇打招呼,所以此時跟在他身邊的親信僅僅隻有兩個,都是在下一個瞬間,喉嚨或是胸口出現了一道致命傷口。
一段連招絲滑無比,易安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現場,抽身疾走。
像是身邊驚慌失措的民眾們一個樣子,從幾個攤位之中的縫隙之中穿過,在走進一個巷道之中,七轉八轉的轉了許久,往後在確認身邊冇有人尾隨之後,翻身越牆進入另一個街道之中。
此時太陽西斜,光線暗淡,這邊的街道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路上的行人還是像往常一樣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