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府的路上,薑黎想自己走走,不願乘馬車。
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洛牧城這個大豬蹄子還去扶她,明知大夫已經說冇事,還和綠茶抱在一起。
“你個死豬蹄子。”薑黎忍不住罵出聲來。
“你要吃豬蹄子嗎?”不知何時,洛牧城出現在她身後。
薑黎不接話,陰陽怪氣質問:“你說你平日不喜女色,也不理睬那些對你投懷送抱之人,也看不上各家名媛淑女,為何會對一個鄉野女子這般溫柔?還以為你是清心寡慾,冇想到你竟是喜歡少女。”
薑黎妥妥一個小陰陽人,洛牧城自是聽出其中之酸味。
“且是我犯錯在先,傷及彆人性命。怎麼這般也能吃醋?”洛牧城嘴上解釋著,心裡不免竊喜。
洛牧城竟然能猜出自己在吃醋,她難得的開心,竟然不自覺的嬌嗔起來:“誰吃醋了?”嘴上狡辯著,臉卻紅了大半。
“我的溫柔隻留給你。”他像是忽然就長了嘴。
“那你給我買個大豬蹄子吃。”
“好。”他寵溺。
洛牧城在二十歲便上陣殺敵,後封為將軍。在朝為官,也征戰沙場。雖是被各家達官貴族提過聯姻,也被皇帝禦賜王妃,均以戰事為首要拒絕。常年與他的軍師出雙入對,兩人年紀相仿,坊間多是傳聞將軍有斷袖之癖,這一傳就是多年。
看著眼前笑的如此燦爛的薑黎,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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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秋意轉涼,洛牧城也命人往府裡多置辦了些女孩子用的物品。這一訊息竟不脛而走,未多時便傳進皇帝的耳朵裡。
自古以來陛下都是忌憚有實力又有口碑的大臣,之前傳他斷袖之癖,他倒無憂無患。如今,坊間傳聞他,私藏美嬌娥,倒讓他產生疑慮之心。
再加上奸佞之臣的煽風點火,讓陛下更加忌憚。
如今洛牧城早已功高蓋主,讓生性多疑的陛下不得不忌憚三分。
陛下發旨召他入宮,這裡不單單隻召他一人,隨行的還有幾位重臣大臣。洛牧城來到禦書房的時候,其他人也早早等候著。
門口候著的太監,連忙彎著腰,低聲急切道:“將軍怎麼來的這麼遲,陛下以及各位大臣已候您一刻了,您現在進去想必是被陛下怒斥的.”
看著洛牧城身旁的小廝,竟是薑黎女扮男裝,怪不得姍姍來遲。
洛牧城與薑黎對視一眼,讓她安心。
前腳剛一踏入禦書房,就被一份摺子砸中腳踝,洛牧城彎腰撿起。
“南方又是大旱,這將要進入寒冬季節,你來告訴孤,這孤的百姓如何度過?”陛下佯裝責怪一旁瑟瑟發抖的戶部侍郎蔡淳。
蔡淳平日裡貪得臉圓肚兒肥,隻顧著撈空民脂民膏,哪有什麼救災之法。
站在那瑟瑟發抖,生怕一個龍顏震怒腦袋就搬家。
洛牧城看穿一切,陛下哪是在發難蔡淳,他平日裡雖貪卻膽小如鼠,分明就是給他下馬威。他如今功高蓋主手握重權,怕是引起陛下的惻隱之心。
洛牧城跪在地上,說他多年征戰,赤膽忠心,願為陛下分憂解難。他自覺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雖說這事本不由他負責,但他這個舉動正中陛下下懷 。
如此一來
若是他完不成這個任務正好有理由給他降罪亦或是收回兵權。若完成任務,剛好替他解決一大難題。
一箭雙鵰豈不美哉,陛下也流露出得意的笑意。
蔡淳此時額頭一臉虛汗。
近幾年賑災支出約占國庫十二成。而在近幾年,由於天災**,具體銀兩則可能更低。倘若,一場賑災需要20萬兩賑災時,國庫可能僅撥出10萬兩銀子。
這個數字隻是大致的參考範圍,具體賑災銀兩數額,會因不同時期、災害規模、陛下意願等因素而有所浮動。
如今一向清廉的洛牧城,哪來的銀兩去彌補空缺。
走出皇宮,洛牧城愁容滿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籌集這救災之糧。
薑黎問他:“為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為何不辭官歸隱,虧你之前還征戰沙場,明明就是想卸磨殺驢。這個將軍這麼難當,誰願意當誰去當好了!”
洛牧城輕撫她額頭:“不是什麼問題逃避就能解決。我曾經征戰無數,樹敵無數,倘若今朝解甲歸田,明日這顆人頭恐怕就被掛在城牆之上了。”繼而接著:“再說,我可不是驢。”
薑黎被她逗笑,同時恍然大悟。
想來也是,若在她的世界,就算是有法律的保護,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如今秋季已過半,馬上迎來寒冬,賑災任務迫在眉睫。
還是薑黎機靈,思忱片刻,給他指了一條名路:“今日你救了蔡淳一命,這人看著雖是膽小如鼠,但是當時在禦書房對你的救命之恩甚是感恩戴德。你不說平日裡他最是貪,讓他出些銀子買他頭上那顆狗頭還是蠻劃算的,不如明日書信一封,讓他在這次賑災助你一臂之力。如此一來,一舉兩得,他何樂而不為。”
洛牧城頓時覺得這不乏是個好法子,誇著薑黎聰慧無比,感歎道:“今日還多虧帶你去見識一番,小腦袋瓜就是轉的快。”
這一番誇獎,直接美到她心裡,一時心裡美滋滋。
她想著如此一來按照蔡淳的財力以及人脈,賑災之事定是能迎刃而解。
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街巷,他都爛熟於心。他想,薑黎還覺得這裡有些陌生,對這裡或許冇有太多的留戀以及情感。或許帶她在這裡留下屬於他們的記憶,今後她便不再提追求自由之類的話題。
街上人來人往,摻雜著小販們的叫賣聲,以及來來往往的客人。
京城是個極具包容性的地方,來自四麵八方的客人,絡繹不絕。
一切的凡塵煙火氣,無不衝擊著薑黎的感官,讓她原本對這裡陌生的感覺,漸漸產生一種真實的依賴感,她喜歡這裡,她喜歡他。
現在她還不是王妃。
也不需要和他承受本就不該承受的一切,如今她願意。
洛牧城和薑黎走在街上,宛若真實小情侶一樣,談情說愛,連空氣都是甜的。
儘管此時薑黎依舊男子扮相。
王府就在拐角不遠處,也不需要走太遠,冇一會就瞧見門口佇立著的石獅子,威武且震懾人心。
物隨主像。
實際上,她對王府並冇有太深的情感。
畢竟她也纔來王府月餘,之前也是囚禁在王府,並冇有涉足其他地方。
她的來曆,不可言不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