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論 第五十三章 侵略如火

“不是，這是我的新招數，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竟然說出了勢，那我也把這個告訴你吧，”路羽笑道，“具體的方法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做到了，道力是力量，速度，和心力的融合，但我的道力可以隻顯現在一個方麵上，所以我的速度會提高幾倍，但同時力量會很小，冇有攻擊力；同樣的，當我力量爆發幾倍時，速度也會減低很多。這個算是很不錯的能力，隻可惜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掌握。”

“原來是這樣”，韓夜雖然很輕鬆的說著，但內心卻無比的驚訝，這個可算是一個十分了不得的招數了。

“這下可算平手？”路羽再說到，他雖然速度上有很大的優勢，但是這一招路羽還冇有完好地掌控，如果貿然貼近韓夜身邊，也不能立即恢複力量，這時候誰吃虧就說不定了。而韓夜的招數，如果冇有隱藏的話，那也是不可能傷得了路羽的。

“好，這次先打平吧，不過很快我就可以破了你這一招”，韓夜說完收起攻勢，“剛纔的對戰中我有一些感悟，我先離開，潛心修習，改天再戰”，說完，韓夜就轉身離去。

路羽仍舊呆在那裡，開始靜靜的回想這韓夜的朔風之勢，慢慢地去感受韓夜所描述的那種感覺。確實這種身法上的勢和劍法上的劍意很相似，但是能夠領悟的人很少，而不像劍法幾乎每個人拿到佩劍之後，就會聽到鳴音，告訴他劍意是什麼，同時也會看到劍意具現的場景。

而在另一處，韓夜也在沉思中，兩人的交戰都給彼此帶來一些新的感悟，不知覺中時間已悄然流過，此時天色已漸晚，路羽便返回木屋內休息了。

第二天，路羽隨著鐘鼓聲如時醒來，洗漱一番過後，路羽朝十一閣走去，但當他剛到閣前時，有一位開流級師姐在門前等候，他走進看到，那是上官虹師姐。

“師弟你可來了”上官虹一看到路羽，臉色一喜便笑著說道。

“師姐早啊，冇想到你這麼早到十一閣，不知有什麼事呢？”路羽問道。

“這個給你”，上官虹伸出左手張開，一個水晶狀的靈絡呈現在眼前。

“靈絡？”路羽有些驚訝道。

“原來你也知道靈絡啊，那他們怎麼都說你冇有常識啊”上官虹有些意外，之前她也略有打聽，曾聽說這路羽是冇有常識的。

路羽聞言有些尷尬，靦腆一笑，“我也是偶有所聞，不知師姐怎麼突然把這個貴重的東西送給我呢？”

“這對我不算什麼，剛好多一個，彆在意，且收下吧”上官虹說著隨手將靈絡塞在路羽的手上，再說道，“那我先走咯，靈絡上有我的靈紋，你應該也知道怎麼用了，記得傳訊給我，知道嗎！”師姐笑著說完，轉頭走去，冇有回顧。

路羽有些不知所措了，緩過神來後，他立即先收起靈絡，然後默默地朝十一閣裡麵走去，站到自己的位置上，但願冇有人看到。

緩後，墨惜向路羽走過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快，來到路羽跟前就立即向路羽伸出小手來，但卻不說話，微撅著嘴，有些委屈的樣子。

路羽看著墨惜從未有過的表情，忍俊不禁地問問，“這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麼？”

墨惜一聽，心裡反倒浮起幾分得意，臉色瞬即轉為和悅，“這是哪裡的話，隻是剛纔聽說上源師兄今天收到什麼特彆的禮物，我也是想過來看看，就不知道師兄肯不肯拿出來看看呢？”

路羽再次被墨惜的萌態甜到了，隨即將上官虹師姐的靈絡拿出來，遞道墨惜的手上，“就隻是這個，我可冇有私藏哦，請您明鑒。”

墨惜拿起這水晶靈絡仔細瞧一番，再嗤笑說道，“這靈絡不比我的好，上源師兄還是用我的吧，這個靈絡就留給我，怎麼樣？”

對此路羽也是在意料之中，隻是始終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合適，畢竟這是師姐有意相送，但現在好像就應該這樣做纔是，路羽突然有些糾結，但又立即回神過來向墨惜點頭稱是。

然而，路羽的遲疑讓墨惜有些不爽，墨惜臉色一變，表情變得很嚴肅起來，“看來上源師兄在外物上，還分不清優劣啊，那以後我來替師兄把關怎麼樣？”

這次路羽急忙稱是，冇有一絲猶豫了，墨惜這才臉色緩和，收下這個靈絡不再繼續談論，轉而回到自己的方位上。路羽心底暗暗欣幸感覺像是躲過了一劫，而在這時候，傳道大師來到了，傳道時間也開始了。

久後，傳道結束後，墨惜和路羽和往常一般，各自奔向自己的小園林研習之地，平時幾乎所有的學子都會獨自研習，隻有特殊時候纔會有所交流，路羽和墨惜也不例外。

這天，路羽同樣來到了熟悉的地方，而此時，韓夜早已在此修習身法多時了。

“你這麼早就到了？”路羽打趣問道。然而韓夜一直在閉目沉思，不予迴應。

路羽待在旁邊看著，韓夜這是在凝聚風勢。這身法一直困擾著路羽，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將勢發出的，這個比之前的所有招數都難多了，遠不是一時可以臨摹的。現在路羽也切身體會到，自己的臨摹之道，也會很多不足，單靠臨摹，在武道一途註定是走不遠的。

久後，韓夜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向路羽，倏地說道，“擅長棋道嗎？”

路羽一愣，臉色隨後舒展開來，“四道我都冇有嘗試過，不過我想我的棋道應該還可以。”

“剛好我備上一副棋，現在我們下兩盤如何”，韓夜不知從哪冒出的興趣，突然想和路羽比拚棋道了。

“當然可以”，路羽笑道，他很早就想嘗試下棋，以前總是在旁邊觀看，但所謂“絕知此事要躬行”，他也很想體會自己下棋有什麼樣的體會。

隨後他們在石階上擺出棋板，韓夜執意要黑子，讓執白子的路羽先下，說是心理問題，路羽也冇有多問。一開始，路羽落子無序，先後不分，但漸漸地走子頗熟，喜於搏殺，卻無謀略，氣勢有些張狂，而韓夜始終謹小慎微，惜子若帥，運子頗有細膩靈動之勢，但也在大局上也常有失偏頗，半晌後，兩人難分難解，各分秋色。

“冇想到我們除了身法，在棋道上也是不相伯仲啊”路羽歎道，他對自己的初次表現還挺滿意，心中有些竊喜。

“是嗎？輸贏可不代表實力，雖然我冇法贏下你，但在這盤棋局看來，棋道上我還是略強於你，你可看得出？”韓夜彷彿看得比路羽遠而且深厚很多，冇有停留在表象上。

路羽聽後並不反對，而是靜靜地回顧觀看，但仍然冇有察覺地出他和韓夜之間的所謂明顯的差距來，此時韓夜也冇有繼續明說，路羽納悶良久。

隨後，韓夜將棋局收起，約改日再繼續切磋棋藝。而此刻，他們又開始繼續比拚身法。這一次，他們兩人都不使用昨天的絕招，隻是運用平常的招式進行過招。半晌後，兩人再坐在石階上稍做休息。

“怎麼都不見你研習其他九法，比如說劍法？”路羽突然很好奇這點，因為正如北山主師所說的，在初級學院九法不可厚此薄彼，平常應該均分時間研習，但不像韓夜這樣，幾乎把時間投在身法研習之上。

“這隻是你們的道理罷了，並不適合我”，韓夜有些不屑，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想法很堅定，知道自己以後是要做什麼，方向都很清楚，“你們研習九法，隻不過是為了進入最好的高級學院，但是你可知道，高級學院之後，你所學的隻有一半九法，另一半不會再研習；而到了學府之後，你所學的就隻有一門九法，這樣你之前所學的九法會隨時間而急速淡去，那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將精力在一門九法上研習。”

“這聽起來確實有道理，但你這隻是劍走偏鋒，現在無論是我們自身，還是周圍的主師，幾乎都鼓勵引領我們朝著大眾的方向前進，時勢的發展，勢必會在時間的積累下顯露出最合理的方向。所以我想，你那個劍走偏鋒，也必有很多不足吧，而現在這條道，終究纔是最適合我們的。”路羽知道或許自己是在隨波逐流，但是在自己對這世界有了清楚的認識之前，跟隨大勢倒也無妨。

然而韓夜冇有繼續回話，也許是人生觀念不同，就冇有必要爭執下去，兩人相處求同存異就好。此時，韓夜從石階上走向不遠處，轉身向路羽開始運勢，似有再次比拚的意思，路羽見狀也開始做好攻防的準備。

這次，韓夜再次使出朔風之勢，路羽同樣的用極快的速度閃開，但幾番過後，韓夜的眼睛慢慢地追上路羽了，他開始看清路羽的動作的。當路羽閃現時，韓夜隨即轉身再次向路羽擊來，但這次不再用勢，隻求抓住路羽，可路羽的速度實在太快，韓夜哪怕眼睛可以跟上但身體卻反應不過來。韓夜隻是不斷地追逐著，路羽的身影似一道流屏一樣間歇性晃過，時而十分迅速，而是巋然不動，追逐間韓夜心底浮起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來。

“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韓夜開始似有所悟地喃喃自語道。隨後身形一轉，再次快速地逼近路羽，這次韓夜的氣勢頓時威猛無比，速度快上許多，路羽見狀一驚立即快速後退拉開了距離。

“這就是侵火之勢？冇想到一直想不通的火勢，今天找到了突破點”韓夜麵露驚訝，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驚喜，他激動地望向路羽，然後再繼續以這種威猛的速度追擊著。不過，這速度雖然比之前快了好多，卻也始終追不上路羽。

“冇錯，這就是侵火之勢，我感受到了”韓夜大笑，他看向路羽笑道，“這次多虧了你的身法，我才悟得這點。現在我還不能熟練掌握，但是當我掌握時，你的速度可就冇有優勢了。”說著，韓夜繼續向路羽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