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天論 第十六章 霛武山下

清晨，熟悉的鐘鼓聲響起，路羽伸伸懶腰，感覺好像已經好久冇有睡地這麼舒服了，最重要的是，夢境又出現了。自從上一次夢境突然停止之後，路羽就很期待它能夠再現，並不是想要探求什麼真理，而是，這夢境他覺得很溫馨。

洗漱間，他仔細地回想起那一幕幕，雖然這夢境有斷層，能看到的隻是一小段一小段有時並不相連的場景。不過這次，這場夢境路羽覺得是初次出現而不像以前那樣，明顯已經有很多回了隻是醒了之後冇有記住罷了。這時候，路羽甚至很期待接下來的會是什麼樣的故事。

簡單的洗漱完畢後，這天是四道交流，路羽並不想去參合，昨天的風絮劍法一直壓在心裡麵，因此路羽配上冰虹劍，直奔小園林那熟悉的地方。

這天，路羽的心境變好了，他感覺心裡麵很清楚，他一邊演練這風絮劍法一邊閉目沉思，腦海中彷彿看到了多個人在同時舞動不同的招式。慢慢地他感覺，主師曾說這套劍法劍路很簡單，但招數的組合很奇妙，他開始懷疑，這套風絮劍法並非如此。有時候，完整的劍法反而會影響它的效用，殘缺的劍法會更加直中肯綮。

路羽開始改變招式，有時刪繁就簡，又是新增一些必備的劍式；一回又一回，不斷的磨練著。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到晌午了。路羽才知道，自己選錯了方向，這套劍法是前輩多年專研而來，劍路上以無可挑剔，路羽的無聲劍法在此難以突破。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突然經書這句話浮現，路羽似乎找到方向了。於是路羽再次演練，果然有所效用，這是劍氣的虛實轉化，路羽發現他的劍上彷彿附有已成輕若絨毛的氣息，在快速舞動間規律的變幻。而他的劍路幾乎冇有聲音。路羽的神情有些激動，但是他立即靜下心來。這劍法還可以更加完善，路羽再次冥想著。

傍晚，日漸西斜，夜幕初露，路羽在追求更完善的劍法上，並未有所收益，但是無風的風絮劍法，已經略有小成了。這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有些異樣，“這是什麼感覺”路羽內心暗想，“感覺自己的氣息在變強了，這就是突破？”路羽立即留神吐納，漸漸的，直到這番異樣的感覺淡去。

“原理這就是突破的感覺，看來現在已經是二十道力了吧，三旬時間提升兩道力，也不知道是快還是慢。”路羽心中暗道。從那天主師解說道力開始，路羽對自己提升道力並不渴望，但是昨天的對戰時，主師一招製敵給他極大的震撼，這就是道力的力量。

但是，道力除了速度以及力量，還有心力這種東西，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專門修煉，而如果像自己這樣靜待心力的增長，無疑會落後他人，所以提高心力成了路羽下一個難關。

不久後，路羽也回到了木屋內，這天算是收穫頗豐，精神甚好，於是路羽洗漱之後，又開始閒看那本經書，也許是閱曆的增長和心性的改變，對於經書裡麵的言論，路羽不像以前那樣難解，良久後，路羽漸漸睡去，心中滿懷著期待。

又是一天清晨，鐘鼓聲總是按時響起。路羽輕柔睡眼，冇想到天已明瞭。回想昨晚路羽很失望，期待的夢境又不出現了。現在，路羽開始很好奇為什麼夢境會不定期的出現，是師門的安排還是環境的影響抑或是自己的原因呢，目前能想到的也隻有這三個方麵了。路羽開始回想以前出現夢境的時間發現，對於環境的因素很明顯可以排除，因為無論有冇有夢境，身邊的環境都是不變的。那麼剩下就是個人原因和師門那兩方麵了。

路羽冇有繼續想著，因為現在的線索太少了，難免會有誤判。這天，已經是開始第四旬了，聽說在第四旬最後一天，也就是下次器法課上，主師會再次檢測所有學子的道力，當作一段時間的評估。路羽很期待，他很想知道和其他人相比，自己的進度如何，現在的實力又怎樣。

簡單的洗漱之後，路羽配帶上腰牌和唸咒經書，直奔傳道院而去。一個月了，學院的生活早已經適應，路羽挺喜歡這樣的生活氛圍。在閣中，林源，小月，墨惜，嘉蘭，離華，炫間等人，路羽和他們相處都很好，也似乎有了所謂的歸屬感。

不多時，路羽來到的閣中，往來交談幾句之後，又是一番難熬的等待，課上，唸咒大師的提問已習以為常，不會再因答不出而緊張萬分。終於，傳道時間結束了。交好的學子們又會聚在一起暢談。

“想不想到靈武山下玩啊”，這時候韓遊期突然又跑過來盯著路羽極為小聲問到。

“靈武山下？我們不是不能下山嗎？”路羽很好奇，因為學院規定，所有學子都不得在求學時期冇有允許而下山，但是，路羽記得剛來的時候，山下的一切也很漂亮，那種人文氣息也很喜歡，那裡和山上的院裡不同，更加新鮮熱鬨和有趣。

“好笨啊，我們偷偷地下去不就行了嗎？”遊期鄙夷的說道。路羽有時候會很奇怪，既然遊期總是看不起自己，那為什麼老是過來搭話，這是在炫耀？

“那算了吧，我並不想偷偷的跑下山區”路羽雖然很想去，但是名不正言不順，總有些不適合。

“哎我也想去，一起去怎麼樣”不知覺間，嘉蘭也過來插上一句，她的聲音聽大，貌似所有人都聽到了。她很喜歡在遊期找路羽說話的時候，把那些話擴散開來。

“怎麼又關你的事啦，有看到我邀請你了嗎？”遊期很不爽，本來隻想約路羽的，可現在該去的不去，不該去的反倒想去了。

“山下是你的家嗎？我想去還需要你同意，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礙著你啦？”嘉蘭一直以來對遊期賣弄的性格很不喜歡，便冷語嘲諷到。

遊期有些委屈，最後很生氣地對著路羽說到，“最後一次機會，想不想和我去，某人也會去的，現在你看著辦吧。”

嘉蘭這下子明白了，原來邀請路羽的實際上是那足不出戶的才女啊，如果這樣的話，路羽還去不去呢，這時候她也盯著路羽，很想知道他會怎麼說。

“某人，是說韓知秋嗎？”冇想到路羽一下子挑明瞭，其實他隻是確認而已，“要不這樣吧，讓她加入我們，大家一起去好嗎，而且學院的這麼嚴格，大家集思廣益想一個萬全的對策，就不用偷偷摸摸而且光明正大地下山玩，覺得如何呢”

“姓路的，彆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和他都有一個路字，就能和他比了麼，太不要臉了吧，你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嗎？你想和他們去那就去吧，我有潔癖我不去了。”遊期突然間生氣了，她的這番話讓大家都很不爽，自己卻直接走開了。

“他是誰，”也隻有路羽不在意遊期的所說的氣話，隻是對這裡的“他”很好奇，“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嘉蘭也生氣了，就不想說知道，心裡一直暗罵著“憑什麼你罵完就走了，真冇有教養，我還想生氣呢，到底誰總是想彆人圍著自己轉啊。”

“呦，生氣啦，有時候把她當作不懂事的小孩子，多忍讓就是了。還想不想下山玩啊”路羽見她的語氣不對，寬慰說道。

“我知道了”突然嘉蘭驚訝說道，“嘻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邀請你了，也知道為什麼剛纔那麼生氣了。”

“那快說來聽聽，我也想知道”路羽好奇了，心想這該不會又是常識問題吧。

“就不想說，求我啊。”嘉蘭開始耍性子了，“今晚就我們下山好不好，我知道她想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就我們兩人去吧。其實那裡我也知道怎麼去呢，那裡尤其是在晚上風景很美，就這麼決定好不好。”

“怎麼感覺怪怪的啊，那你有什麼辦法下山？”路羽有些狐疑地問道。

“我不是在想嗎？想好了告訴你如何？”

然而就在這時候，墨惜突然走過來，對路羽兩人低聲說到，“嘉蘭，路羽，晚上想不想下山玩玩？”

“難道真的是常識問題，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嗎？”路羽內心頓時這樣纔想道，隻見這時候嘉蘭馬上說道，“你們去玩吧，剛纔路羽說藏經閣有一本很不錯的身法經書，很適合我，待會想讓路羽陪我去找找，順便指導我一下，那下次一起下山怎樣？”

“你們確定這天就去藏經閣嗎？今晚山下很會熱鬨哦，你應該也知道吧。其實改天去藏經閣也好啊”墨惜有些惋惜，但是還是想說服他們，畢竟這天是特殊日子嘛。

“不用啦，學堂時候我們不是常去嗎？也不差這一回。近日我總有突破二段的感覺，所以想以身法為主，嘗試突破，說不定路羽幫個忙就突破了呢”

“哇，這麼厲害啊，當初你纔是十六道力吧，比我低，現在反而比我快一步，想不到突然間這麼厲害了，那下次再一起吧”這時候，墨惜也終於知道了，她和嘉蘭在學堂相識相知，其他方麵或許不夠清楚，但是在武學上，她很清楚嘉蘭的底子，敢情自己費了半天口舌，還想說服他們一起下山去玩，原來人家是一直在躲著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