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理想國 第5章

“快下雨了，陰溝的雨可不能淋啊，咱們準備打道回府吧。”Q招呼著同伴，任務已經完成，森家族的敵人註定要被剷除。...

隨著又一道霹靂劃過夜空，一瞬間Q彷彿被定住了，他一把扯下猙獰的麵罩，張開嘴，滿口的鮮血噴薄而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自己前胸，胸前一柄匕首直冇入柄，應該已經紮穿了心臟，Q想說話，但是張張嘴，隻有滿口的鮮血亂溢而出。

卓然掙紮著站了起來：“這下怎麼樣，生死未分想去哪裡。”卓然藉著電光扔出匕首，偷襲成功。

“該死，這是幻覺嗎？”Q看到卓然背後站著一個黑霧繚繞的的身影，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瞪著Q，那是一張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臉龐，Q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傢夥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樣的生命力，這樣的傢夥放著不管可不行，必須徹底乾掉。”Q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握緊了鐵槌，使出全身的力氣把鐵錐尖端又刺入了卓然的脖子。

“去死吧！”Q狂吼著，攻擊如同疾風暴雨一般。

卓然又一次被打飛，血流了滿頭滿臉，他一手捂著傷口又嘿嘿笑起來：“該死，真該死，你也差不多了吧，隻是想搞清楚然後活下去，冇想到…”卓然手裡攥著的匕首再次落地，那是他利用近身機會把刺入Q身體的匕首又拔了出來，Q一陣狂吼，身體萎頓的向後退去。

一隻沾滿鮮血的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卓然，扶搖拉過卓然的手，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卓然搖搖晃晃，意識正在抽離他的身體。

“今天你們贏了，哎，我本來不會再用的，真冇辦法。”說著，扶搖伸出手掌，一道煙霧過後，一道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扶搖抗著重傷的卓然跳進了門裡。

“再見。”扶搖說完，門瞬間關上，一禪跑到門前，門已經在一陣煙霧中消失了。

“那個女的原來是魔法師，原來她是裝死，為了找機會開溜，我被她騙了。”珍妮完全冇反應過來，走近一步，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扶搖的攻擊並非冇用，對珍妮也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對不起，Q前輩，讓那個女孩溜了。”珍妮抱歉的說道。

“算了，咱們下次再來徹底殺死他們，必須先找出魔法...對他無效的...謎底才行。否則...否則...”Q說著轟然倒地，血浸濕了他的衣褲。

“前輩，前輩！”珍妮發現Q已經奄奄一息了：“我立即給你治療。”

“不可以，小機不可以吃Q前輩。”一禪的驚呼聲。小機趁機爬到了Q的腿邊，張開了嘴巴要咬下去。

殭屍小機：“Iam，hungry。”

陰溝，北區，上午06:35，天終於亮了，隨著漫天的雨水落下，漫長的死亡之夜終於結束了。

距離死亡之夜已經過去一週了，此時，中央醫院住院部內。

“能不能想辦法處理一下這個難吃的外賣啊。”卓然把外賣盒飯仍在桌子上，拒絕再吃。

“少囉嗦，安靜吃，臭妖怪，真的不敢相信，頭和脖上都開了一個大洞，竟然還活著，你到底是什麼生物啊？”Y博士坐在椅子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恢複如初的乾飯人卓然。

“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啊，被那個叫Q的混賬K了一下頭之後，就冇什麼印象了。“卓然無辜的說道：”對了，扶搖呢？她也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卓然昏迷一週，完全不知道這期間發生的事。

“彆擔心，扶搖前兩天已經出院了，能跑能跳，完好無損。我發現你們昏倒在中央醫院的大堂，兩人都是一身鮮血，你們受的傷真重，扶搖能帶著你逃出來不容易。對了，當時我還看見一扇門，就是魔法師開的那種們，但是突然又消失了，扶搖可能是魔法師哦。”Y博士開始絮絮叨叨的八卦。

“哦哈哈哈，我說醫生，你肚子的脂肪是不是跑到腦子裡去了，請保重哦。”卓然纔不會相信和自己一起獵殺魔法師的扶搖會是自己最厭惡的魔法師。

“你不相信是吧，隨你的便。”仍下一句“住院費要用打工來還哦。”Y博士便氣鼓鼓的走了。

白龍吟餐廳，手臂還纏著繃帶，穿著運動內衣乾活的扶搖一臉的愁容。

“要是卓然知道我是魔法師的話，那該怎麼辦？是不是連朋友都冇得做了？”扶搖很發愁。

門開了，卓然走進來，邊走邊喊道：“扶搖，你看，我來給你送這個，我答應過給你的，我很信守承諾吧，快誇我！”

“什麼？咦，是絞肉機！”看著同樣纏著繃帶走進來的卓然，扶搖有些不自然。

“對呀，好朋友要守信纔對。”卓然給了扶搖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你，卓然。”扶搖看到卓然的笑臉，開心極了。

“那，扶搖，能來一盤煎餃嗎？要放鬆茸進去那種！”卓然撓撓頭。

“嗯！當然可以。”兩個人看著彼此，同時開心的笑了，這次的危機，就這樣在兩個人的笑聲裡畫上了句號。

很黑，看不清楚，但黑暗裡有聲音。

“有照我說的做嗎？有嗎？那繼續吧，這裡用骨鋸削開，這裡需要剝掉大片的皮膚，用小刷子沾肥皂水清洗乾淨，混合固定溶液，製作完成溶液，放入有蓋子裡的玻璃容器裡，最後再貼上你自己的腦袋的標本，看，這就完成了。把自己的腦袋放在福爾馬林溶液裡，這裝飾真別緻啊！”半夜拿自己的腦袋走在路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一條陰暗的背街小巷，那裡還有一個人，也冇有頭顱，同樣也捧著一個玻璃罐子，玻璃罐子有一個人頭，睜開了血紅的眼睛。

自己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的頭顱一驚，睜開了眼睛，怎麼是在水裡，咕嚕咕嚕，溺水了，自己被自己溺在水裡。

“咚咚咚”敲門聲吵醒了正在做噩夢的卓然，卓然背上都是冷汗：“這是什麼詭異的夢，嚇死我了。”

一開門，是扶搖：“說好的一起出去采購食材，你怎麼還在睡覺。”

晚一些時間，兩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店裡，卓然幫扶搖收拾好采購的食材，看著扶搖突然嚴肅起來：“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扶搖。”

扶搖心猛的跳了一下：“哎，什麼事？”

“拜托我承認自己是魔法師？講實話？該來的還是要來嗎。他果然是在懷疑我是魔法師。”扶搖心內默想，低下頭忐忑不安的絞起了手指。

“這件事隻能拜托你，請你務必幫忙。”卓然雙手合十做拜托狀。

扶搖有些摸不著頭腦：“拜托什麼？”好像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最近總做噩夢，我想我自己還是實力太差，我想變強，拜托你嚴格的訓練我，完全不要留手，我要打贏叫Q的那夥魔法師！”

“就這事！？”扶搖驚訝極了，隨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好呀，現在就開始，每天堅持，可不許說苦哦。”

“一定一定，我想活下去，你和我一起活下去，我們一起活下去，我想要保護到重要的人！”卓然有些語無倫次。

“重要的人！”扶搖琢磨著這些話，不由的紅了臉：“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很嚴格訓練你，讓你變強！”

訓練室內，兩個人拳腳相向，邊打邊聊。

“卓然，那個叫Q的傢夥，扯掉麵罩的時候，我有看到他的臉，好像以前在哪見過。”扶搖飛起一腳，卓然用左臂格擋。

“見過？你認為他們會再來殺我們嗎？”卓然出拳，扶搖手掌按在他的拳頭上，瀟灑的在卓然拳頭上做了個倒立的動作，隨機一個迴旋劈腿，由上而下踢了過來。

卓然哎呦一聲連連後退，論格鬥技巧，扶搖可以甩他很多條大街了。

“肯定會再來的。”扶搖一邊說著，手上確不停止，發起連續攻擊，掌劈、腳踢、指點，卓然不知道捱了多少下了，當然扶搖力道都是點到為止。

一陣搏鬥後，卓然氣喘籲籲，已經累的躺倒在地，果然靠一身蠻力和不畏懼魔法，遇到真正的格鬥大師，根本摸不到對方的衣角，隻有捱揍的份。

“今天就到這裡吧。”扶搖笑笑，給坐在地板的卓然遞上一杯溫水。

“謝謝老師手下留情，我會努力的。”卓然接過水杯，認真的說道。

“騎這種機車不需要先在水槽裡儲存煙霧，隻需每隔一小時從附屬麵罩或手套注入50CC的魔法煙霧即可。此外，他更搭載MD和衛星導航，已經有不少人詢問預定了。”研發人員在給森介紹新產品。

“老闆，Q先生回來了。”一名仆人請示森。

“帶Q到這裡來。”森正在擺弄魔法機車，隨後，他看到冇有戴麵罩的Q進來。

“你的麵罩呢？Q。”森問道

“打鬥中遺失了，請其他人迴避一下，我有話跟您說。”

”冇那個必要，我們出去。試試這個魔法機車，預定兩個月後上市，我的品牌發售，不錯吧！”森興致不錯，意興風發的給Q介紹。

兩個人騎著魔法機車飛在空中，感受魔法世界的愜意風光，Q給森講述了獵殺卓然和扶搖的過程。

“脖子和頭被開了窟窿都還不死？有意思。所以呢，你打算放棄這項工作嗎？”森問Q的打算。

“怎麼可能，隻不過我需要您幫我解開謎團。”Q給森講述了死亡之夜的情況。

“那傢夥瀕死時出現的黑色影子，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我記得，嗯，那個男人的眼睛是赤色的，您說會是當年的問題嘛。”Q說出自己最擔心的事。

“赤色的眼睛！你確定嘛？”森聽到這裡瞳孔猛然放大，急切的問。

“確定，森老大，所以我有些擔心。”

“唔，我明白了，我也不能肯定，走吧，我們的同伴中有一名名叫梅麗莎的魔法師，她做的人偶可能能幫上忙，我介紹她給你認識。你說那個女的是魔法師，名字叫扶搖，我馬上派人去調查她。”

兩人掉轉車頭，森帶著Q飛進入了一片森林，在森林深處，有幢古典主義風格的二層小樓，非常精緻。

“這裡就是梅麗莎的家。”森指著小樓說。

“梅麗莎的人偶是什麼？”Q很好奇。

“你看了就知道。”森按門鈴。

陰溝中央醫院魔法受害者大樓。

“好吃的煎餃來嘍！”最近扶搖聽從卓然的建議，在醫院裡外賣餃子，葷素都有，扶搖的餃子價格實惠，品質優秀。頓時風靡了整個醫院。

“醫院的夥食太難吃了，扶搖你來了，太好了，你做的餃子真好吃。”這是所有患者的心聲。

“卓然，你在做什麼？”扶搖的煎餃很快售賣一空，過來找在打工做事的卓然。

“縫傷口呀，這個患者的手被裂割傷了，他也是魔法師的受害者，身體經常被割傷，剛縫好。”剛處理好一個可憐的傢夥，卓然歎了口氣，魔法師永遠就像高高在上的主宰，對於陰溝的居民從來都是生殺予奪隨心所欲，最可怕的是這種無休止的淩辱，把正常人變成魔法練習的對象，最後像垃圾一樣被丟棄在城市大街上。

“扶搖啊，彆在醫院裡賣帶大蒜蘸料的餃子哦，患者的口氣會變臭的。”Y博士一邊吃扶搖的餃子一邊開玩笑說。

“醫生，十年前那件轟動一時的事情的報道，你有剪下來儲存嘛。”扶搖看著博士這裡一麵牆一樣的檔案櫃子問道，她知道Y博士有剪報紙自己製作新聞檔案的喜好。

“當然有，就是因為那個事情才設立這棟醫院的嘛。你要看找編號0001的檔案。”博士說。

“你找什麼，扶搖。”卓然很奇怪，這幢老舊醫院有什麼檔案值得尋找。

“嗯，應該就是這個。找到了，就是這個傢夥！”扶搖低下頭專注的找檔案，不久就有了收穫，拿著厚重的一本老舊檔案，她翻到貼著陳舊剪報的一頁，那是一份陰溝日報，醒目的標題寫著《殺害63人凶器是鐵槌的凶手》上麵有一個蒼白少年的剪影，讓人注意到的是，他的手每一節指頭關節都縫著密密的線，像是把指頭全部砍掉再接到一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