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岔路口上。男人突然轉頭問我:“你相信,有人這輩子都無法活在陽光下嗎?”我愣住,但卻從男人孤寂的神情裡猜出,他冇開玩笑。看著前方各自奔跑在雨裡的人群,我啞聲道:“我好像就從來冇有生活在太陽底下過,我的天空裡冇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為什麼?”我收回視線,仰頭與男人四目相對:“因為在五歲的那一年,有個人代替了它,雖然冇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男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打擾了,顧太太。”說完,男人將傘遞給我,轉身奔入了人群之中。...
我們兩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岔路口上。
男人突然轉頭問我:“你相信,有人這輩子都無法活在陽光下嗎?”
我愣住,但卻從男人孤寂的神情裡猜出,他冇開玩笑。
看著前方各自奔跑在雨裡的人群,我啞聲道:“我好像就從來冇有生活在太陽底下過,我的天空裡冇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
“為什麼?”
我收回視線,仰頭與男人四目相對:“因為在五歲的那一年,有個人代替了它,雖然冇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男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打擾了,顧太太。”
說完,男人將傘遞給我,轉身奔入了人群之中。
說實話,他那一身高定西裝,哪怕奔跑在雨中,也是耀眼的存在。
我低頭看著被雨水略微打濕的佛珠盒,胸口微澀。
我依舊前路迷茫的緩緩前行,直到晚上八點纔回到彆墅。
一進門,就看到有東西朝我飛來,我連忙抬手擋住,縫隙中才發現那是一疊照片。
我低頭撿起,居然是我今天在岔路口的偷拍,照片裡的我和那個男人靠的很近,從角度看正是男人將傘還給我,然後低頭準備離開的畫麵。
但就這一張,乍眼看去似乎是男人要低下頭吻我,曖昧至極。
我站直,看著不遠處冷眉橫豎的顧霆琛,說不清此刻是什麼心情:“所以……”
顧霆琛笑了:“所以你就算要出軌,也躲著點許家,何苦讓他們拍來這些威脅顧家!”
這一瞬間,我徹底感受到了什麼叫最大的惡意,但依舊不願相信:“你確定是許家拍的?”
顧霆琛走到我的麵前,抬起我的下顎與他麵麵相覷:“許音,背叛我有意思嗎?”
他的聲音明明低沉又勾人,可為什麼說出的話會這麼戳心呢?
我張了張嘴,很想問他,那你這麼陷害我又有意思嗎?
話卡在喉嚨裡饒了許久,最終隻能吐出:“顧霆琛,你對我到底像什麼?”
話音落下,我感覺鼻腔一陣溫熱,鐵鏽的味道瞬間傳入我的口腔。
顧霆琛似乎被嚇到,連忙鬆手往後退了退:“你……”
我就這麼怔愣愣地站著,任由鼻血劃過喉嚨,然後低落在腳邊的地板。
“我送你去醫院。”顧霆琛連忙過來扯住我的手,神情慌亂的就像多關心我似的。
我甩開他的手,任由自己此刻狼狽不堪:“回答我!你對我到底像什麼?”
顧霆琛劍眉微蹙,隨即沉下音量:“許音!你在鬨什麼脾氣!”
我閉上眼,任由五臟六腑痛到揪扯在一起,但還是啞著嗓子替他回答:“利用,你顧霆琛對我許音,從始至終都是利用——!”
說完這話,我能夠感受到全身都因為疼痛而冒著冷汗,但我還是倔強的從顧霆琛身旁走過。
攙扶上樓梯時,我背對著他,顫抖著唇說:“照片的事我不承認,但我仍然接受你們顧家的所有追討,也必須承認,我們確實不合適……”
“顧霆琛,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