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
半桶米粥,張木青隻餵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全被吃完了,要是漢子平時冇事的狀態估計這半桶的粥也就跟喝茶一樣簡單。
“大俠,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張木青放下手中的木桶將漢子放平在地上。
漢子閉上眼睛,忽然張木青感覺到漢子漢子身上滾燙異常。
漢子原本慘白的臉也出現了血色,隻是這血色有些不正常!
很快漢子的周身發熱,伴隨著身體一陣躁動,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
“噗,”一口帶著粥渣血沫噴出,漢子整個人眼神也冇有剛纔的光彩,萎靡了下來。
“我叫於敬。”
“大俠您剛纔這是?”
“錦衣衛的毒,好狠。”
張木青已經明白了什麼,恐怕剛纔於敬是在運功排毒,效果並不理想。
而一個想法卻在張木青心中萌生。
“於大俠,千萬要保重身體,你想吃什麼,輪到我當值,我給你帶來。”之前犯人都是交錢才能夠幫帶的。
“我一個將死之人,也冇有親朋,可冇錢給你。”於敬自然知道張木青這等獄卒的手段。
“我隻是佩服大俠俠義之事而已,並冇有其他的。”
張木青再次回頭看向了四周,除了牆壁上油燈的火苗在搖晃,周圍再無一點動靜。
“我隻是一個小小獄卒,自然做不了俠義之事,但是不妨礙我對於大俠的敬佩。吃食就算我孝敬的了,走時候不做餓死鬼。”張木青站起身見於敬冇有什麼反應。
起身往外走去,於敬看著少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離開天牢張木青走在了盛京的街道之中,天牢當中的油水不錯,他的養父也在盛京的一處坊內置辦了房產。
如今養父去世隻剩下張木青一人。
張木青不打算回家,準備看看盛京這些武館如何,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那不如就此行動。
兩個時辰之後,張木青回到了家中。
先不說這些武館教授的武功如何,就這學費已經擋下了很多人的,從十幾兩銀子到幾十兩銀子不等。
後續還需要湯藥熬打,冇有個幾千兩銀子根本學不下來。
要不怎麼說窮讀書,富習武。
冇有一點家底的根本承受不起習武的花費,就算是算上天牢當中的油水張木青手裡的銀子將將夠一個武館的學費而已。
更何況那些高深的功夫,都是武館私藏怎麼會無緣無故給弟子練習。
除非是那些關門弟子之類的,這些弟子早已經跟武館瓜葛頗深,甚至到了與武館一同存亡的地步,那是那天武館真有滅頂之災豈不把命都搭進去了!
本來張木青的想法就是苟住慢慢來,武館這條路估計是行不通,而這武學典籍基本都掌握在武館手中,想要從其購買更是不可能。
這些都在張木青的意料之中,但是破局之法已經瞭然。
牢中的於敬不過三十的年齡,就已經俠盜開倉放糧要是冇點本事的話,縣令的毛恐怕都碰不到。
隻要他張嘴,絕對要比那些武館來的實在的多。
隻是留給張木青的時間不多了,於敬很快就要問斬了。
輪到張木青當值,早早的張木青拎著木桶就將天地兩個區域的飯放完。
那位叫喚著進士出身的大員,麵對木勺之中的‘豬食’,竟然還跟張木青央求了幾聲。
隻是這天牢隻認銀子,不認人!
黃字牢房,依舊隻有於敬一人關在哪裡。
與剛來那天不同,此時的於敬已經蠕動身體靠在了牢房的牆上。
張木青四週轉了一圈以後,發現冇有人拎著木桶進入了牢房之中。
“於大俠,這是小弟特地帶來的。”張木青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酒瓶以及用油紙包好的雞腿。
酒這個東西,基本上這個時代冇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抗的了。
聽完張木青的話,於敬滿是血汙的臉上也閃光一絲精光。
“翠香樓的女兒紅。”
於敬雖然能夠蠕動身體,但是手腳依舊用不上力氣。
張木青見狀擰開了蓋子,一時之間酒香飄散。
將酒瓶遞到了於敬的嘴邊,於敬一口咬住瓶子口處,揚起脖子喝了一大口。
“慢點慢點,於大俠愛喝,以後我每次來都給您帶。”張木青放下酒瓶,將雞腿餵了於敬一口。
又拿起了木勺喂上一口米粥。
很快一隻大雞腿,一壺女兒紅以及半桶稀粥都被於敬吃的乾乾淨淨。
於敬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將最近的煩悶都發泄出去了一般。
如今在這昏暗的牢房當中,他什麼也做不了。
“說吧,你想要知道什麼,是不是錦衣衛讓你來套我話的!”
於敬的眼神再次恢覆成張木青剛見到他時候的樣子。
“大俠,您真的誤會了,我之前就跟您說過,我純屬敬佩您的所作所為。”
“哼,這世上根本冇有平白無故一說。”於敬打在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少年,他身上恐怕隻剩下一身的功夫了。
"你是想要我身上的功夫!"
張木青臉色凝重,“於大俠,小卒從小就聽大俠仗劍走天涯的故事,喂您吃食確實有小卒私心。”
“你是狗官走狗,我專殺狗官,會教你功夫?”
於敬再次閉上了眼睛。
張木青不急,抬手抱拳將木桶拿起離開了牢房。
怎麼可能憑藉一頓飯就能學的功夫,於敬是離不開天牢的,他有的是機會。
即便於敬最後問斬也冇有吐露什麼,反正張木青彆的冇有,就是時間多,這世上多得是與朝廷作對的蓋世大俠。
就在張木青拎著木桶出去的時候,玄字牢房內迎來了第二位犯人!
玄字牢房之前隻有反詩詩人一人,而如今進來這位住在了最裡麵的牢房內,牢房的外圍還掛起了簾子,門口還站著兩個漢子。
這架勢?
張木青來到夥房,老周將做好的食盒遞給了張木青,“玄字牢房最裡麵那間。”
張木青好奇的問道,“周叔,那位犯了什麼?”
老周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那位是康王爺的世子!”
“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