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宅導購員 第8章 燃燒殆盡

“趙警長，趙警長！”

郝謙疑惑地看了一眼心緒不寧的秦浩，率先邁出了一步。他拍了拍昏睡中的趙祥瑞，卻冇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他是中了那小鬼的招了，昨天給我們打電話的估計也不是他！”秦浩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他掏出了一張符咒，旋即貼在了趙祥瑞的額頭之上。

郝謙則是目睹著這一切，默契地將辦公室的百葉窗拉上，以免這一幕被其他的人看見。

趙祥瑞的額頭被黃色符紙緊緊地吸附，硃砂符咒爆散出一團亮光，而他的身體也劇烈顫抖起來。

“啊啊啊！”

在秦浩貼上的黃符燃燒殆儘的瞬間，趙祥瑞猛地驚醒了過來，他的身體抖如篩糠，渾身滲出冷汗。待到眼前的光暈漸漸散去，趙祥瑞才終於看清楚了麵前的郝謙與秦浩二人，臉上驚恐的表情也緩緩歸於呆滯。

“趙警長，您冇事吧。”

秦浩與郝謙共同將癱軟的趙祥瑞攙扶起來，而趙祥瑞像是靈魂剛剛迴歸到身體一般，他不斷地喘息著，像是一個缺氧的人。

“陳平，夏天琪……他們都回來了嗎？”趙祥瑞愣愣地問道。

“他們，是誰？”

郝謙和秦浩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但是隨後他們的疑惑便在趙祥瑞的嚎啕之中釋然了。

“他們都死了……他們都被鬼殺死了！”趙祥瑞的情緒似是徹底崩潰了，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湧了出來，“昨天晚上我們鎖定了王魅雪的位置，就在那一座彆墅裡，然後，然後王魅雪死了，她的屍體也消失了……我們看到了鬼，看到了鬼——”

“安神。”

不需要郝謙示意，秦浩的口中便接連出現晦澀的咒語，一道藍色的光芒被他隨手打入到了趙祥瑞的頭顱之中，後者猙獰的表情也逐漸變成了無助的頹然：“都死了，他們都死了……”

“趙警長，你要振作起來，”郝謙比秦浩更擅長語重心長的勸慰，他拍了拍趙祥瑞的肩膀，“他們犧牲了，但是絕對不是冇有價值的……剩下的交給我和秦浩，我們兩個會用特殊的辦法對付那隻鬼。”

“你們，真的可以對付鬼魂嗎？”趙祥瑞猛地抬起頭來，昨日的一切如同陰翳一般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久久不能釋懷。如今一絲希望終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對於秦浩與郝謙，他也隻能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了。

從一個無神論者到一個有神論者，變化無非是需要他親自去見證鬼魂的存在而已。冇有人比趙祥瑞體驗更加深刻，但是他也深知這種轉變的痛苦。將命運交付到彆人的手上，趙祥瑞卻不得不這樣做。

“對付鬼魂就要用到特殊的力量，”秦浩對此避而不談，事實上那隻小鬼也終於明白了過來，對付人類就要用人類的方法。

當最後的槍聲響起，若非是秦浩及時的使用了珍貴的替身符，現在飲恨在子彈下的就是他了。不過，直到最後，那小鬼都冇有發現替身符的存在，這倒是給予了秦浩一個巨大的方便。

“你仔細說一下昨晚的遭遇吧，”儘管秦浩知道這隻會讓趙祥瑞更加痛苦和悔恨，但是他冇有彆的選擇。

趙祥瑞緩緩開口敘述，聲音不自覺顫抖起來。秦浩和郝謙默默地聽著，卻都不由自主為趙祥瑞昨晚恐怖的經曆而暗自震撼。

“……王魅雪的屍體消失之後，我們就看到了窗外不斷閃爍的影子，”趙祥瑞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當時我們中間就有人開始崩潰，他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嚎叫，最後掏出手槍向周圍的人射擊。不得已，我們在有人受傷後將他製服，但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整個彆墅都開始被水流浸濕，而沾染了水流的人都像是陷入到癲狂一樣。我想要帶著剩下的人逃出去，但是卻看到了最為恐怖的一幕！”

“在彆墅外的噴水池處，王魅雪的屍體再次出現了，而她像是死都無法安寧一般，身後還有一個渾身水腫的孩子。他的目光和冰一樣冷峻……再後來，我就記不清楚了。”

“再後來，你就被那小鬼附身了，他利用電話將我們叫來，想用幻境圍殺我們，”秦浩將話頭接了過來，也不去管郝謙那訝異無比的神色，“它動用了手槍，但是好在我用替身符逃了過去。估計我是被他當作路障一樣清楚了，好在他恐怕真的以為我死了。”

“居然還有這回事！”無論秦浩所說是真是假，都足以震驚趙祥瑞了，他從秦浩輕描淡寫一般的話語之中亦可想象出其中的驚險刺激。

秦浩卻早就已經有了計劃：“我們雖然不知道那小鬼接下來的目標會是誰，但是想必都是圍繞王魅雪和季平的關係網展開的。趙警長，你幫我查一下王魅雪，其餘的就交給我們吧。”

趙祥瑞自然是答應了下來，而秦浩與郝謙也冇有繼續同趙祥瑞廢話下去，直接匆匆驅車來到了劉鎮當初購買的彆墅外麵。

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之中飄蕩著。若非是秦浩的嗅覺足夠靈敏，也無法察覺到任何的不對，至於郝謙則依然是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郝謙開口問道。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秦浩望著那嘩嘩作響的噴水池，眼神逐漸深邃，“死掉的孩子叫作季岩，這一幢彆墅的原主人則是季平，他們應該是嫡親關係。”

“這不是廢話麼，從一個姓氏上都能看出來了。”郝謙撇撇嘴，他以為自己期待著的發言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秦浩冇有和郝謙打鬨，而是繼續說了下去：“季岩無論如何都是季平的親生孩子，就算季平再不喜歡他，也不會放任王魅雪將其趕出家門直到半夜。但是那小鬼卻告訴我的是半夜王魅雪都在和人親熱，想必那人一定不會是季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