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你是已經有婚約的人了!再有一年,安安唸完書就會回國和你結婚了!”裴母急忙說道。
“婚約?小時候訂的娃娃親能算數嗎?”裴少哲裴名煩躁地長身而立,“我不會娶安安的。我會親自跟她打電話說的。”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向門口走去。
裴夫人急忙追在身後,“少哲,就算你不娶安安,也不能娶她。什麼樣的家庭出什麼樣的人!她爸爸當年說她死了,拿著孩子向我們要錢,現在她突然又活生生地出現在這裡,還把孩子拐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錢花完了,所以又想利用孩子來再撈一筆錢?我們可以再給她一筆錢,但是你絕對不能娶她,聽到冇有?!”、
不知為什麼,這話像一把刀瞬間深深地戳傷了裴少哲的心,他咬牙發動引擎,一腳將油門踩到地,車如脫韁野馬朝前狂奔,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裴夫人氣得直跺腳,“兒子是這樣,孫子也是這樣,還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了?!”
“兒子大了,一切自有分寸,你不要乾涉太多,他好不容易肯離開部隊回來繼承家業,你彆又把他給逼跑了!”裴父皺眉提醒。
這半年來,他身體狀況頻出,上個月還因公司的一次意外而心臟病猝發,差點就跑去見上帝了。
現在還在慢慢康複之中,可已經冇有精力打理公司了,而這直接導致公司業績呈斷崖式的下跌,如果再無人來幫他管理公司,整個裴氏集團就會在一夜間易主。
在這種狀況下,裴少哲這才退伍,放棄他親手建立起來的一支特種部隊回來打理公司。
隻是冇想到今天纔剛到家,就鬨出這麼大一件事情來。
半小時後,裴少哲走進了蘇遙的出租屋,透過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依稀看到臥室房門大敞,地上一張窄窄的涼蓆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人。
蘇遙睡得很熟,仰麵躺著,輕輕地打著鼾聲,而裴東東緊緊地依偎著她,一隻手抱著她的脖子一條肥胖胖的小腿則架在她的肚子上。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如此和諧天經地義。
她會是五年前那個與他一夜激情的那個女孩嗎?
如果是的,那當年為什麼她的父親會說她死於難產,還拿著孩子上門訛錢?
還有為什麼她看向他的眼光那麼陌生?
偽裝失憶?還是她根本就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女孩?
具體真相如何,他會抽絲剝繭般一點一點將真相查出來。
哈欠!哈欠!
兩個響亮的噴嚏驚醒了他,他睜開眼睛轉頭看去,隻見裴東東鼻子狠狠吸了幾下,似乎呼吸不暢。
隻怕地上太涼,一向身嬌體弱的孩子受不住感冒了。
莫名其妙!
為什麼放著床不睡睡地上?
她能不能心疼點孩子?
裴少哲懊惱,彎腰將孩子抱上了床,剛放手,就見孩子焦慮地張著手在四周亂抓亂摸。
他伸手去抓孩子的手,孩子一握住便嫌棄地立即鬆開,眼皮開始眨動,似乎掙紮著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