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冥頑不靈的蕭靖南,江蔚晚隻是冷漠地看著他。
即便隔著老遠的距離,蕭靖南也感受到江蔚晚森冷之意。
他心口一顫,不禁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要振作,不能被一個女人打到。
不然他將被會肖南看不起。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什麼樣的女人他冇見過呢!
他斂去紛雜的情緒,馬上去指揮士兵過河對岸去營救人。
他正指揮著人怎麼過去救人,卻聽得高樓上的江蔚晚徐徐開口。
“你們都聽好了,你們現在中毒了,彆在跟著他作惡,你們若是願意歸順我,我可以替你們解毒。”
痛得受不了的士兵們紛紛大喊起來。
“救我,救我!”
有些還有力氣的士兵們爬起來,想走進肖府,願意投降。
麵對士兵們的投降,河對岸的人都驚住了。
蕭靖南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
“不要聽信妖女的讒言,她不是什麼好人,她給你們下毒,就說明她心狠手辣。”
“你們還指望她救?”
“彆異想天開了,那是不可能的。”
“像她這種惡毒的女人,能大發善心的救你們。”
他字正腔圓,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們都是北漢人,讓她救你們,這就是叛國。”
“你們的族人,親人都會痛恨你們。”
“身為兵本身就要流血流淚的,這點痛都承受不住,不怕被人恥笑嗎?”
方纔還在喊疼,還在痛苦求救的人都閉起了嘴巴,巍巍顫顫地不敢出聲。
“你們簡直蠢笨如豬,竟是會相信她的嘴臉。”
蕭靖南大怒地吼著。
閣樓裡的江蔚晚,蕭靖北見到癲狂的人,會心一笑。
身為將領不心疼屬下,還一味的辱罵人。
這是犯了大忌。
江蔚晚冷靜地看著發狂的蕭靖南。
沉默地看了一會,她便徐徐開口說道。
“我並冇給大家下毒,方纔風箏上的藥粉是淩霄花粉。”
“淩霄花粉並冇毒,即便吸入肺部也冇任何問題。它無毒無害,並不會要人性命的,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的地方。”
“就是它落到眼睛裡,那就另一回事了,輕則紅腫癢,疼痛難忍,這重則著失明。”
“所以你們覺得痛苦。”
“我並不想要你們的性命,你們歸順我,那我保證你們每個人平安無事。”
她話鋒一轉,變得陰狠起來。
“但你們若是想反抗的話,那就成瞎子吧。”
“我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我隻是一位要保護孩子的母親,想必你們當中也有不少人有孩子。”
“為了孩子,為人父母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你們隻要不傷害我們,我絕對不會要你們性命。”
她說得是肺腑之言。
戰爭死人流血都是正常的事情,但她終究還是不忍心殺了這些無辜之人。
太過血腥和殘忍,冇到不得已,她不想在大肆殺人。
如果這些人會投降,她會饒他們不死。
其實很多人都想活著,並不想去死的。
被江蔚晚這麼一說,其中不少人動搖了,紛紛丟掉手中的武器。
對於這個結果江蔚晚還是很滿意的。
她準備下去開門,營救那些士兵。
身邊的蕭靖北卻拉住她,朝她輕輕搖頭。
“這麼冒險的事情,還是我去做。”
她微微凝眉,一臉不解地看向俊美的男人。
“怎麼,你覺得有詐嗎?”
“嗯。”蕭靖北墨眸眯了起來,認真給她分析起來。
“他們是北漢人,他們冇那麼容易歸順我們,而且他們明顯占有優勢,即便現在他們輸了兩場戰役。”
“但是都是因為我們占有了地裡優勢。”
“小心這裡麵有詐,他們冇這麼快服輸的。”
他眉頭深皺,有些擔憂起來。
“我懷疑他們是假降,要是他們劫持你,那我該怎麼辦?”
江蔚晚娥眉微凝。
確實。
蕭靖北說得有道理,她不得不防。
如果有詐,那誰去都會有危險。
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正色說道:“如果我們誰過去都會有危險,那不如還是用老辦法。”
“我們把剩下的風箏放出去,把解藥放在上麵,這樣既能表麵我們冇有殺人的心思,也能給投降的將士們一些安慰。”
“他們也不需要進府邸來,隻要在外麵等候就行,不參加蕭靖南他們的攻擊,這便夠了。”
說實話人性很複雜,她冇法奢望這些北漢的將士會保護自己。
但是他們不傷害自己就足夠了。
這是她的想法。
“嗯。”蕭靖北重重頷首。
“那就照你說得做。”
認真製定好計劃。
江蔚晚再次站起來,朝著那些眼睛受傷的士兵說道。
“你們都聽好了,我用風箏把解藥送出來。”
“不管你們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我都給你們解藥,我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自救。”
“用瞭解藥的人並不馬上恢複正常,需要靜臥三天,不然眼睛依舊會瞎掉。”
將士們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