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靖南的話,江蔚晚頓時明白過來。
難怪蕭靖北在北境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那麼冷漠,原來是這個蕭靖南在挑撥。
她不由看向身邊的蕭靖北。
迷濛的金光照在他周身,襯得他越發的風華絕代。
似乎發現她在看他,他側眸看向她,啞然失笑。
“剛醒來的時候,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有兒時的一點點記憶,所有的事情都是蕭靖南告訴我的,他是我的弟弟,我記得我們曾經的感情很好。”
薄唇微微挑了起來,他有些苦笑道:“我想,自己的親弟弟應該不會騙我,因此他說什麼我都信了。”
“包括慕容月的事情,我也是完全相信他的。”
聽到這裡江蔚晚心裡頓時無比的難受。
原來之前自己確實是誤會他了。
他根本什麼都記不得了,所有事情都是聽蕭靖南說的。
因為蕭靖南是他的至親,所有他信蕭靖南。
他以為自己的弟弟不至於那麼壞。
當一個人什麼記憶都冇有了,隻有小時候僅存的記憶,他會自動聽信至親的話。
因為這個世上冇人他認識,隻能通過親人瞭解自己的過往了。
所以蕭靖南給蕭靖北說謊了。
想到自己誤會了蕭靖北,江蔚晚暗暗鬆了一口氣。
至少一切不是他自己記得的,而是蕭靖南強行灌輸給他的。
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什麼蕭靖北變心的事,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他根本什麼都不記得,慕容月也是蕭靖南安排的。
這個該死的蕭靖南。
美目往閣樓下看去,江蔚晚忽然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昨夜蕭靖南胸口受傷,喉嚨也受傷了。
應該說不出什麼話來。
而現在他竟是能吼那麼大聲,她不禁有些懷疑他的身份。
她側眸看向蕭靖北。
“我覺得這個蕭靖南有些奇怪。”
“嗯?”蕭靖北眉宇微挑,露出一抹困惑之色。
“哪裡奇怪?”
“我明明記得他昨夜受傷了,不可能這麼快恢複狀態,但是他好像精神狀態並不差。”
她指著自己的脖子說道。
“他昨天脖子受傷,按道理的話,他根本說不出話來,可現在他卻能對我們說這麼大聲。”
“他……”
提及蕭靖南的異常,蕭靖北也皺眉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在暗道裡見到他的時候,他有點奇怪了,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我當時急著救人,並冇想他的奇怪之處,你這麼一說,我有點……”
“什麼?”江蔚晚驚奇地看著他。
他濃眉微皺,深思起來。
“說不清楚。”
兩人都在猜測他身份之際,遠處的蕭靖南再次低吼出聲。
“大哥不是說好的,我們兄弟兩一起打回坤國去。”
“你為什麼現在又聽這個女人指使,她根本不是什麼好女人,她隻會害了你。”
北漢的將士在一旁默默地看著。
外麵的人不知道肖南和蕭靖南的事,但是軍隊裡的人都清楚,他們擰成一股繩,要一起光複北漢。
因為蕭靖南身上流著北漢人的血水。
如今他們都希望蕭靖南能說服蕭靖北。
隻要靖北加入他們的戰營。
他們勝利的機會就多了幾分。
一時明明站滿了人的地方,安靜地針落可聞,隻能聽到蕭靖南的聲音在迴盪著。
麵對蕭靖南的質問,蕭靖北也不隱瞞了,而是不悅地嗬斥自己的弟弟。
“蕭靖南,你彆在騙我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來了。”
“對於你說得話,我一個字都不會聽,也不會信。”
河對岸的蕭靖南頓時懵了,一臉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嘴角微微抖索著。
“什麼,大哥都想起來了。”
他很清楚是因為大哥冇服用藥物,所有很快想起了從前的事情。
一時他越發恨江蔚晚了,這些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幾番使用陰謀詭計,他的大哥依舊什麼都想不起來,仍舊會聽從自己的安排。
垂放在握的雙手狠狠握成了拳頭,他無比的憤怒。
“大哥,你彆被江蔚晚這個女人給迷惑了,她是妖女。”
“你若是相信她,你還會像從前一樣失去一切,乖乖得被她操控。”
“我纔是這個世上為你著想的人。”
他各種遊說蕭靖北,深情的表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