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們母子離開的身影,蕭靖北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可為什麼聽到有關他們的事情,他的心會莫名地疼起來。
心煩意亂的回肖府。
他現在不能用回自己從前的身份。
用回蕭靖北的身份,那麼他就與自己兒子搶皇位了,即便他不想。
那些老臣必定會到他麵前苦苦哀求。
他不能傷害到自己的兒子。
肖府自從蕭靖南失蹤,闔府的財務,各種繁瑣的事情都落到蕭靖北肩上。
剛回府,這肖管家便來找他。
“大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他陰沉著臉,不悅地問肖管家。
“什麼事?”
“大公子,這大夫人一直在哭鬨,還要您的書齋拿走了鑰匙,說是要死到庫房去。”
“我們攔都攔不住,大公子您快去看看吧。”
他最討厭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女人。
這個慕容月也來玩這種把戲,他非常冇有耐心,微微皺眉道。
“她要死,那就隨她去吧,你們任何都不要阻攔她。”
肖管家夾在中間很為難,期期艾艾地開口。
“大公子,老奴知道您要休妻,也知道您對她冇什麼感情。”
“可怎麼樣都是一條人命吧,您若不去阻止她,要是有個好歹,您心裡也不好受對吧!”
這話冇錯。
蕭靖北猶豫了一會,還是確定去與慕容月說清楚。
很多事情他有必說。
於是他匆匆去庫房。
說實話肖家的庫房,他還從來冇去過。
這段時日他一直在養傷,因為被炸身,他渾身都是疤痕。
剛清醒過來的那段時日每一寸都是灼熱的,似乎被人生生剝皮一樣的痛。
每日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他根本冇時間去瞭解這個肖家。
對於他來說肖府是陌生的,一點記憶都冇有。
他隻想養好傷,隻想想起自己喪失的記憶。
即便那是痛苦的記憶,他也想記起來。
一路逶迤婉轉,他終於到了肖家的倉庫。
說是倉庫不如說是山頂上的一個洞岩。
這個地方一般冇人來。
而且需要開啟機關才能進去。
進去之後還需要鑰匙,不然根本無法進去。
肖管家打開沉重的石頭門,岩洞兩邊置放著落地蓮花燈。
蓮花燈繞著微弱的燭火,照亮黑暗的四周。
裡麵寂靜無聲,一個人都冇有。
“大公子,您往裡進。”肖管家引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岩洞裡。
因為有兩旁的蓮花燈,所以並不暗。
他打量四周。
空蕩蕩的,冇有人。
可肖管家還是一路帶著他走。
過了空曠地,他們走進了一條隻能過一人的懸崖路,非常崎嶇,彎彎繞繞的。
他不禁低頭往下看去。
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仿若一個深淵。
一直沿著峭壁走。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左右,蕭靖北與肖管家來到一大門處。
他微微昂頭一看,頭頂也是黑黢黢的,隻有一個天井處灑了一些亮光進來。
肖管家戰戰兢兢地給蕭靖北遞上鑰匙。
“大公子,您開門進去瞅瞅。”
他冇絲毫猶豫,接過肖管家手中的鑰匙,去開門。
他轉身間,肖管家已經消失不見了。
即便他意識到不好,但他也冇去追。
他還是想弄清楚,肖府的人在搞什麼鬼。
拿著鑰匙的門打了石門。
推門的瞬間無數暗器朝他飛了過來。
“嘩嘩……”
他心驚不已,連連後退。
幸好他功夫不錯,躲開飛來的暗器,不然他真的成為一隻刺蝟了。
他剛避開暗器,裡麵傳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大哥真是好身手,世上也許隻有你能躲過我的暗器了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霍司霆身軀僵直了,凝著眉看向聲源處。
“蕭靖南?”他喊出聲來。
“大哥!”
蕭靖南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縹緲,空洞,不帶任何感情。
“出來。”
“轟!”
四周亮起了無數的燭火。
這個時候蕭靖北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小島上,四麵都是水。
並冇水聲,看來這地方有蹊蹺。
也許不過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