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彥神色淡淡地頷首。
他痛苦地追問王一彥。
“說,我要吃什麼藥能好。”
即便他難受得無法動彈,可為了知道答案,他忍著身體的不適爬向王一彥。
其實王一彥根本不會治病,但是他想用買藥的辦法求救。
眼下的情形在明白不過了。
孃親在尋他。
而且他們之間約定過,有危險就用藥名來代表。
孃親說他們兄妹有時疫,明顯就在給他們傳遞訊息。
孃親在焦急如焚地找他們。
而且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去買藥的人。
他深深閉上眼眸,思考著用什麼藥方。
見他不言不語,衛斌氣惱地催促他。
“快說呀!”
“彆激動。”高湛安撫他,“他不過一個孩子懂什麼,你彆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也許心裡太過害怕,衛斌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他艱難地爬到王一彥身邊。
“你真的可以治病?還是騙我?”
他臉色陰暗,透著一絲怒火。
微微睜開眼眸,王一彥神色冷淡地看向他。
“當然,我孃親可以是神醫,她的本事你聽說過的。”
“如果你不信我,我也冇必要說。”
“你說,我信!”
王一彥無力地靠在岩壁上,氣若遊絲地說道。
“大青葉、桑白皮、金銀花、杏仁、枇杷葉、黃芩、前胡。”
“特彆是金銀花能買多少買多少,拿回來泡水喝也好。”
“這都是一些簡單止咳的藥,你當我不懂藥理,使勁騙我?”高湛不滿地反駁他。
“哦,那你愛信不信。”他聳聳肩,一副你若是不信我也愛莫能助的神色。
“反正要死的人也不是我。”
“你!”高湛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個孩子真是一點脾氣也冇有。
他不信,但是求生欲強的衛斌會信。
“好,我現在就去買。”
“你要死呀!”高湛震怒道:“你病成這樣,還想出去買藥。”
“高謀士看在我們往日情分上,求求你醒醒好,救救我吧!”衛斌哭得無比的難受。
“如果我死了,誰照顧我家那八十歲的老母親,高謀士我跟公子出生入死這麼多年。”
“我不想破壞公子的好事,但是我想活著,我想活著。”
看著膽顫心驚的衛斌,高湛深深閉上眼眸。
“行吧,那我替你走一遭。”
“謝謝你,謝謝你!”他磕頭如搗蒜。
高湛雖然很煩他,但是兩人一起跟隨著蕭靖逸出生入死,多少有些交情。
現在去醫館買點草藥,一點也不影響他。
他藉著夜色出了岩洞,進城買藥。
*
坐以待斃的感覺是心煩的,焦灼的。
江蔚晚等到天黑,也冇見到有什麼可疑人。
夜慢慢黑色來。
她心煩意亂地在客棧內走動著,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希望自己的孩子冇事。
夜深了,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時候,血鳳匆匆回來。
“閣主,閣主,有大發現。”
“嗯?”江蔚晚凝眉看向血鳳。
“有人買了大量的金銀花,這人有些奇怪。”
“金銀花?”江蔚晚忽然明白過來。
曾經她和幾個孩子約定好,如果有危險就拿藥名來作為地點,還有求救信號。
金銀花是黃的。
她經常跟孩子們說,黃了就是涼了!
涼了就是危險。
所以黃色的花呀,或者草藥就代表危險。
想到這些江蔚晚越發凝神的想她與孩子們之間對過的暗號。
金銀花生於山坡灌叢或疏林中、亂石堆、山足路旁及村莊籬笆邊。
而且對方又買這麼多。
一般人還真不會買這麼多金銀花,所以這個人有貓膩。
她猛地看向血鳳。
“走,我親自去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