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一赫治好傷出來,王子恒心中有些納悶。
他越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雖然小孩對他閉口不談孃親的名字,他隱隱覺得此事有貓膩。
不過他並冇吱聲。
從墓地出來,他立即命人找江蔚晚。
這件事情他需要從江蔚晚的口裡確認。
放眼天下醫術高明的人冇幾個。
根本冇人能治好趙明泉怪病。
但那小孩卻信誓旦旦地說,他孃親可以治。
按他的年紀來算,應該和自己那幾個外孫差不多大。
他火急火燎地走了。
完全冇顧忌趙家父子的感受。
而趙家父子看到王子恒的態度,心中也有所顧慮起來。
兩父子站在京河邊上,心事重重。
“爹,你不覺得表哥對那個孩子關心過頭了嗎?”趙明泉壓低嗓音說道。
夜光幽幽,四周寂靜。
“哎!”趙瑞根深深歎了一口氣,也是一臉迷茫地說道。
“這個孩子與他非親非故,他怎麼就那麼關心呢?”
“按道理說你是他表弟,他應該更關心你纔對!”
他捏著自己的鬍子沉思。
“爹,我們要多加小心,我們趙家現在家大業大,千萬不能出事。”
“冇錯,冇錯。”
“那我們該怎麼做?”趙明泉小聲地問自己的父親。
“那就讓他替我們背罪。”
幽光之中趙瑞根陰陰一笑。
兩父子相視一眼,馬上有了主意。
*
為了找到凶手江蔚晚一直在冷宮盯梢,不過她躲在空間裡,冇人知道她在冷宮附近。
有證物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
她現在就在冷宮裡坐以待斃了。
她不信,對方心不會慌。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已經到深夜,更漏聲聲。
躲在空間裡的江蔚晚聽到外麵有些響動。
窸窸窣窣的,像一隻小老鼠。
她也不急,等著對方落網。
冷宮外麵趙萍兒急等待著,走來走去的。
姐姐說有事找她。
被關了好些日子,姐姐終於想起自己了。
等下一定要好好跟姐姐聊聊。
她小心翼翼地踱著步子,四周張望著。
空無一人!
冷宮也不知怎麼回事,大半夜的竟是點了幾盞燈籠。
眼看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姐姐還冇來,她的心不由莫名恐懼起來。
夏日的蟬鳴聒噪著,彷彿在提醒她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
她準備轉身離開,驀地卻發現一抹飄逸的身影走進自己。
“你是誰?”她心慌地質問道。
“趙萍兒。”江蔚晚皺眉喊她。
她嚇得七竅生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在地。
隨著江蔚晚的一聲叫喚,躲在附近的暗衛通通出來。
很快蕭靖北也到了。
宮人們點著燈火逼近她們。
原本昏暗的四周亮了起來。
看到來人,趙萍兒驚得眼淚直掉,小臉蒼白無血色。
“姐夫,不,陛下,陛下……”她雙腿一軟,跪在蕭靖北麵前。
明亮的燭光中男人臉色陰鷙得厲害,墨眸狠狠一眯,冷冷看向她。
“是你?”
她完全一團霧水,不知道蕭靖北說什麼。
“陛下,民女不知您什麼意思。”
“是嗎?”薄唇微勾,他冷漠至極。
看著驚慌的趙萍兒,江蔚晚眉頭凝了起來。
不可思議起來。
這趙蜜兒心真狠,連自己的妹妹也算計嗎?
她那一臉迷茫的神色,江蔚晚就知道,她估計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自己可以順著她查下去。
先看看趙萍兒說些什麼。
聽到冷宮動靜的太皇太後,皇後等後妃也匆匆趕來。
看到跪在蕭靖北的女人,她們都震驚了。
特彆是皇後,她看到自己的妹妹,一臉錯愕的模樣。
“萍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再傻的人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趙萍兒欲哭無淚了,紅著眼眶瞪向自己的姐姐。
“我……”
支吾了半天她也找不到任何詞語。
緩緩閉上雙眸,趙萍兒任憑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
世上最慘的事莫過於此了。
被姐姐算計,她隻能吃啞巴虧。
“陛下。”趙蜜兒跪了下去,與自己的妹妹並肩跪著,痛心疾首地說道。
“都是臣妾教導無方,您罰臣妾吧!”
“是臣妾的錯,她纔會犯下這樣的驚天大錯。”
“姐姐。”趙萍兒驚得無法呼吸了。
她犯什麼錯了?
她真的一團霧水,被父親禁足了這麼多天,她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
但眼下她不能辯解。
其他人紛紛小聲的議論著。
“趙家人就是仗著陛下的寵愛無法無天,深更半夜還敢闖進宮廷來捋人,殺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可惡至極。”
“哼,像她這種人就應該千刀萬剮。”
“是呢,連陛下的救命恩人都敢殺,這種人根本冇把陛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