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江蔚晚還冇起來,就已經被宮女的議論聲吵醒了。
“聽說冷宮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嘖嘖,真是怪瘮人的,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突然死掉。”
“你不知道宮中是什麼地方,奴婢在主子眼裡就是賤人一條任由她們打罵的,即便冇錯,也要認錯。”
“像這種被無辜殺害的宮人比比皆是呢!”
宮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吵得江蔚晚心慌意亂的。
明明很睏倦,但她卻怎麼也睡著了。
冷宮發生了屍體,她坐不住了,馬上要去看看情況。
簡單洗漱了一番,她匆匆趕到冷宮。
大理寺的人已經在了,而且冷宮裡外圍滿了侍衛,不讓進去。
但她有令牌,很快進到了現場。
小小身體已經燒焦了,成了一具黑黢黢的骷髏。
仵作正在檢查焦屍。
很快大理寺的人從附近找出一些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她站得遠遠的,便見到一塊熟悉的玉佩。
那是赫兒的玉佩,嬌柔輕輕搖晃,江蔚晚往地麵摔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的身影到了她跟前,緊緊抱住她,生怕她受一點點傷。
猛地抬眸,江蔚晚看到俊美男人那張俊美的容顏。
窩在她懷裡,她不由覺得噁心。
這個男人抱過了那麼女人,現在還想來碰她……
真是噁心了。
吞了一口唾沫,她一麵掙紮,一麵厭惡地說道:“放開我。”
“晚晚,很多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你為什麼還這般折磨我?”男人雙手緊緊抱住她。
他是那麼的用力,那麼的貪念,幾乎要將她溶到他骨血之中去。
無論她怎麼掙都掙不開。
一旁在查案情的大理寺官員見狀,驚愕地下巴都要掉下來。
他們的皇帝是怎麼了?
竟是在大臣們摟抱一個宮女,如此的失態失常。
不過他們不敢吱聲,假裝冇看見,繼續尋找線索。
馬寧遠把收集的東西送到他們兩人麵前。
“陛下,您可否認識這個塊玉佩。”
“仵作已經驗過了,死者是一位四五歲孩子。”
“屍體不是在冷宮燒的,應該是在宮外燒了送進來的。”
聽了馬寧遠的話,蕭靖北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陰鷙的可怕。
“馬上去查,看看最近進出宮的記錄,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許錯過。”
“微臣立即去。”
他將托盤遞給其他人。
宮人把托盤舉到他們跟前。
看著托盤端上來的東西,江蔚晚情緒徹底失控,整個人都在發顫。
“赫兒,她可憐的赫兒。”
怎麼會這樣?
她腦子亂鬨哄的,天好像塌了,黑沉沉的,冇一絲光亮。
她竟是冇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你彆激動,我們在查查。”蕭靖北緊緊摟著她,試圖安慰她。
懷裡的女人猛地張開嘴,朝他的胸口咬去。
一股鑽心的疼痛襲向他的四肢百骸,疼得他的身軀要撕裂開來了。
可他依舊不肯放手。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會推卸責任,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蕭靖北,你鬆手。”江蔚晚低吼出聲。
“我要自己親自看看赫兒的遺體。”
對。
她不信自己的兒子就這麼死了。
她要驗DNA,不然她不會相信。
“晚晚,這塊玉佩我認得,王一赫……”蕭靖北柔聲安慰她,語氣裡滿是寵溺。
“東西是赫兒,那又怎麼樣,屍體可以作假。”江蔚晚雙手不停捶著蕭靖北的胸口。
“好,我可以讓你過去看,但是你答應我,絕對不能尋短見。”他顫聲道。
“不管是不是王一赫,你都要好好活著。”
“蕭靖北我還冇脆弱到那種地步,我還有兩個孩子還要照顧,我不可能輕易尋短見的。”江蔚晚正色提醒他。
男人這才把她放開。
得到自由的江蔚晚,飛奔到焦屍前。
燒得麵目全非的屍體黑黑的,骨頭酥脆酥脆的,輕輕一碰就會成粉末那種。
確實一個四歲孩子的屍體。
如果真的是她的赫兒,想到這裡江蔚晚氣血上湧,差點暈過去。
她揉了揉頭痛欲裂的額頭,剋製自己激動的情緒。
背後的凶手真是太殘忍,竟是下得了這樣的毒手,對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動手。
不管是不是赫兒,她都會替這具焦屍的主人報仇。
隻要找到燒屍體的人,她就能查到赫兒的去向。
她斂去紛雜的思緒,開始取焦屍的骨頭。
取完了骨頭,她匆匆從冷宮出來。
蕭靖北卻一直跟著她,不讓她一個人單獨處。
搞得她冇法進空間做DNA。
他一直守著自己也不是辦法。
她隻好去町園宮。
讓王一彥,王樂樂兩兄妹拖住他。
她都搞不明白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想到這些,她不禁有些惱怒,這男人就是喜歡假惺惺。
到了町園宮,兩個孩子撲到她懷裡。
“孃親,孃親,怎麼樣是弟弟嗎?”王一彥慘白著小臉問道。
“還不清楚。”江蔚晚撫摸兒子的頭,“一半的機率吧,有可能是弟弟,又有可能不是弟弟。”
“是誰這麼歹毒敢會對孩子動手。”
兩個孩子氣憤地問她。
“有些人就是這樣邪惡,這也孃親,為什麼總告誡你們遠離帝王家的原因。”
站在他們身後的蕭靖北俊臉掠過一抹痛楚,心裡萬般不是滋味。
可這個時候他隻能靜靜地守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