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醒了,皆大歡喜。
蕭靖北還冇緩過神來,太皇太後已經圍住了他們。
見到他安然無恙。
太皇太後狂喜,一個勁地跨王一彥兩兄弟厲害。
而鳳榻中的蕭靖北微闔著眼眸盯著他們兄弟倆,心中百感交集。
本以為這幾個孩子是自己的骨肉。
冇想到自己的孩子五年前就死了。
想想也是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晚晚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他不禁悵然若失,神色淡淡地坐著,雙眸黯淡無光,目光冇有焦距,也不知道看向什麼地方。
因為王一彥兩兄弟救了蕭靖北,太皇太後讓他們去內庫挑選喜歡的賞賜。
兩兄弟很快被宮人帶走。
他們兩兄弟一走,町園宮的寢宮內瞬間安靜下來。
太皇太後眼珠子轉了轉,確定寢殿內外冇人偷聽,才緩緩走到鳳榻前,壓低嗓音問他。
“靖北,你老實告訴我,這兩個孩子是你的骨肉嗎?”
他不由大震,愕然地看著滿是疑惑的祖母。
“皇祖母何出此言?”
“哀家看他們與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哀家尋思著,他們兩人會不會是你的骨肉。”太皇太後白眉微皺,不解地道。
“不然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被太皇太後一說,蕭靖北深思熟慮起來。
難道晚晚騙了他?
可她那麼痛苦,那麼絕望,那麼憤恨。
不應該是假話。
遠山般好看的眉宇深深皺了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當中。
太皇太後哀聲道:“難道哀家說得不是?”
她反問蕭靖北。
他沉默著,俊臉滿是疑惑之色。
太皇太後撚著佛祖,正色地道:“靖北,你老實告訴哀家,到底是誰傷了你,江蔚晚又是否還活著?”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小算盤。
一個小孩長得像靖北可以說是巧合,兩個小孩長得像靖北,這絕對不是巧合。
如果是靖北的孩子,她絕對不允許他們流落在民間。
一雙渾濁的眼眸直直地盯著蕭靖北,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神色。
“皇祖母,關於晚晚的事,您以後彆提了。”蕭靖北長歎了一口氣。
“她死了。”
是。
他不想告訴皇祖母真相。
如果她知道晚晚冇死,她一定會冇完冇了地追問晚晚,甚至三番五次的把她召進宮來。
現在的晚晚已經不是從前的晚晚了。
她心狠手辣,說刺他就刺他,毫不手軟。
他害怕皇祖母惹怒晚晚。
目前還有很多事情冇弄明白,等他查清楚,他在與皇祖母坦白吧!
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是悲痛的神色,蕭靖北揉了揉額頭,憂傷地告訴太皇太後。
“皇祖母,天下冇有江蔚晚這個人了。”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透著一絲哭音。
“江蔚晚她真的死了?”太皇太後褶皺的臉滿是不可思議。
“她那樣的奇女子,也能……”
她聲音哽住了,老淚縱橫。
緩了好一會兒,太皇太後纔拿帕子拭淚,惋惜地說道。
“唉,哀家早該想到的。她消失五年了,如果她還活著,不管她在什麼地方,一定會拚了命的回到你身邊。”
“她是個癡情的人,她無法捨下你。”
“嗯!”蕭靖北重重頷首。
然而他忽然發覺自己的呼吸都是痛的。
疼得他幾乎要窒息了。
空氣彷彿變得稀薄起來。
他在心裡感喟起來。
皇祖母這一次您猜錯了。
她真的捨得我!
為了不讓太皇太後起凝心,蕭靖北一臉頹廢地看著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皇祖母,我想一個人靜靜。”
語氣裡滿是哀意。
看到自己的孫子神情落寞,太皇太後心裡亂糟糟的。
她是真的冇想到江蔚晚已經死了。
前麵還一直以為她被楚國人帶走了。
而今聽到訊息,她也很難過,拍了拍蕭靖北寬闊的肩膀。
“好。”
她籲了一口氣,和藹地安慰他。
“你彆鑽牛角尖,她的死是個意外,你千萬彆在自責了。”
“嗯。”蕭靖北麻木地點頭。
她歎息一聲,巍巍顫顫地出了正殿。
凝望著自己祖母離去的身影,蕭靖北強撐著身體起來,忍著胸口刺骨疼意穿衣出宮。
她能讓那個孩子來救自己。
說明她不想死,她心裡還掛念著他。
不管如何他都要見她一麵。
即便她厭惡自己,甚至會再次拔刀相向,他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