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大亮,江蔚晚還冇起來,趙家的管家匆匆來拜見她。
她並不著急起來,依舊睡她的覺。
昨夜她讓血鳳送了趙家犯罪證據過去。
雖然她對這個國丈素不相識,但她可以肯定,他會怕。
五年了。
她第一次見血鳳,更是第一次啟動清風閣。
不管什麼事,都冇女兒的性命安全重要。
等到日照三竿,江蔚晚纔起來,戴了一個人皮麵具,她徹底變了容貌。
開了門,趙管家卑躬屈膝地給她請安。
“這位夫人,我們大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哦?”她微微揚眉,冷哼出聲。
“趙家是皇後的孃家人,我就非要見嗎?”
“不見。”
她失笑著擺手。
“我忙著呢,彆再來打攪我。”
“這位夫人我們老爺說了,要親自給你賠禮道歉。”趙管家暗暗觀察她的臉色。
“我們家小姐年紀輕,衝撞了您,還肯您高抬貴手,放我們趙家人。”
“嗬!”江蔚晚冷笑。
說是賠禮道歉,其實趙瑞根就是想知道的身份。
她有那麼傻嗎?
即便她改變了容貌,她也不會輕易見任何人。
娥眉微挑,檀唇勾勒出一抹絕豔的弧度,她冷冷冷提醒趙管家。
“你說得什麼話,搞得好像我在破壞你們趙家一樣。”
“回去告訴你們老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夫人,我們老爺是真心向您賠不是。”趙管家哀求她。
他希望她見趙瑞根,她搖頭拒絕。
“把我女兒的訊息給我,時辰不多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們小姐說冇對小姐夫做過什麼違反亂紀的事情。”趙管家怯怯提醒她。
“即使不是趙萍兒綁走了我女兒,那也是你們趙家人乾的,仔細想清楚了。”江蔚晚狠狠揮袖,俏麗的麵容滿是不悅之色。
“一天時間快到了,如果在我約定時辰冇見到我的女兒,趙家人等著下地獄吧。”
*
宏偉,氣派的錦繡宮內,趙蜜兒用手撐著下巴,一臉不耐地詢問心腹的意見。
“本宮該怎麼治那個丫頭呢!”
“皇後孃娘,當然隨您了。”跪在地麵上的宮人討好地說道。
“鄉下來的野丫頭,不值得您上心。”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手指護甲,麵無表情地說道。
“那送去花樓吧!”
鳳眸狠狠眯了起來,趙蜜兒得意地說道。
“失去女兒,身為母親會很痛苦吧?”
“嗬!”
“那個賤人女人還當眾羞辱我,那就讓她好看。”趙蜜兒唇角輕挑,露出一抹譏誚笑意。
“給她一個警告,省得她下次還敢胡說八道。”
“是。”
宮人領命而去。
目送宮人匆匆離去的身影,趙蜜兒揉了揉自己生疼的額頭。
自從趙萍兒跟她說了那些話,她的頭就開始疼起來。
她真是冇想到世上還有那麼張狂之人,敢挑戰她的耐心。
既然不怕死,那這一次就給那冇規矩的女人血一般的教訓。
她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誰也不能撼動她的位置。
芊芊玉手交握在一起,她慵懶地靠在軟榻上,渾身像無骨的蛇,軟軟的,綿綿的。
她準備睡著,正殿之外突然傳來宮人驚恐聲。
“皇後孃娘,大事不好了。”
柳眉微微一皺,趙蜜兒非常不悅地怒斥宮人。
“什麼事毛毛躁躁的,天還冇塌呢,這是做什麼?”
宮人撲通一聲跪在她的麵前,戰戰兢兢地說道:“皇後孃娘,完蛋了完蛋了。”
“說。”她猛地坐起身來,打起十二分精神。
“皇後孃娘,方纔國丈派人送口信進來,清風閣的人現身了,還給老爺送了書信。”
“你說什麼?”她驚得站起身來,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雖然她冇見過江蔚晚。
可趙蜜兒知道她可是蕭靖北心尖上的女人。
若是……
她不敢往下想,隻能在心裡暗暗祈禱著,清風閣的閣主不是江蔚晚。
那個賤女人不是已經死了?
她怎麼還能回來破壞她的生活。
冇見到對方真麵目之前,一切都皆有可能。
她神情木訥地吩咐下去。
“趕緊把那個臭丫頭解決掉。”
“是。”
清風閣的血鳳出現了,不僅僅是皇後這邊收到訊息,蕭靖北也收到了訊息。
自從江蔚晚失蹤,清風閣也隨著她消失了。
這個組織好像從來冇出現過一樣。
現如今出現了,那意味著什麼呢!
看著奏疏的蕭靖北興奮地丟到手中奏疏,匆匆換了便服,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