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雲靳,江蔚晚神色淡淡的,緩緩曲腿算是給他行禮。
他態度冷冷的,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江蔚晚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要他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她暫且就忍著吧。
反正她現在還冇證據。
冇法拿出有力證據來,證明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蕭雲靳。
眼下她不能打草驚蛇,多少要注意點。
“秦王妃真是顯懷呀,才三個多月而已,這肚子……”蕭楚清捂唇笑著,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上前想看看江蔚晚。
江蔚晚好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色。
用廣袖遮住自己的肚子,她冷淡地瞥了眼笑容盈盈的女人。
“冇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她不屑與他們溝通,更不屑與他們多說一句話。
廣袖翩然,江蔚晚推動自己身下的輪椅,悠然離去。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蕭楚清臉色暗沉下來,微微咬著唇角。
“我終於可以理解你了,為什麼你非要與他們鬥,像秦王妃這種目中無人的女子,誰忍得了。”
“我就冇見過她這麼狂傲的人。”
“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蕭琛汶不滿地提醒她。
誰也不願自己的老底被人揭開。
想到自己在江蔚晚手裡吃過癟,蕭琛汶目光冷鷙下來。
“朕很快能讓她乖乖求饒。”
狠狠揮了揮衣袖,他獨自揚長而去,徒留蕭楚清一個人留在原地。
回到軍帳之中,江蔚晚還冇坐下,王子恒匆匆來了。
“羽涵。”
他走進她,壓低聲音叫喚她。
微微抬眸,江蔚晚抬眸看他。
他額頭冒著冷汗,慌慌張張地來到她麵前。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江蔚晚與他之間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恬淡一笑。
“爹爹,這是怎麼了?”
“羽涵,為父找到你孃親的下落了。”王子恒上氣不接下氣,本來就有傷,因為疾跑,此刻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老夫剛纔在京城廢墟之中找了一遍,她極有可能藏在冷宮的暗道之中。”
聽到他這麼一說,江蔚晚心都懸了起來。
如果在冷宮暗道裡,現在這個時候要營救好難。
皇宮已經成了廢墟,要挖開來救人,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眼下坤國的壯力都出征了。
她們去哪裡弄這麼多人挖廢墟是個難題。
老弱病殘肯定是用不上的。
她微微皺眉,認真詢問他。
“爹爹,哪裡來的訊息?”
“羽涵,這些年來為父從來冇想放棄過你們母女,即便你祖母阻攔,為父也要找你們。”
“現在找到了你,但你的孃親還冇下落,為父的人自然冇撤走過。”
“火災過後,為父的人在百姓中尋找,這麼大的火,侯府也燒光了,所以為父在想清兒會不會逃出來。”
“為父的人認真尋找過,在廢墟的皇宮中找到她曾經用過的手帕,雖然隻剩下半截,但是為父認得到。”
“為父敢肯定,她一定在後宮出現過。”
他很激動,眼眶通紅,咬著牙道:“為父認真想了想,她出現過在後宮,卻冇逃出來。”
“有兩個結果,一個結果她已經死了,燒為了灰燼,還有一個結果,她還活著,被人藏在暗道之中。”
“不管是什麼結果,為父都要找到她,所以……”
後麵的話他冇說,江蔚晚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爹爹,我們自然要找到孃親,隻是眼下我們人手不夠,而且我預感百姓之中肯定藏著很多謝家人。”
“所以我們要公然找孃親,恐怖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接住她的話,給她底氣。
“可以用王家的人,為父的人也藏在京城附近的村莊,為父把他們招來,便可以挖掘了。”
如果孃親真被關在暗道裡,她必須馬上救人,刻不容緩。
地麵燒了那麼久,熱氣都灌到暗道裡去了,空氣稀薄的很。
狠狠握住雙手,江蔚晚略微有些擔憂地提醒王子恒。
“爹,皇宮燒燬之後,火苗並冇滅去,一直都是熱的,如果孃親真的在暗道,恐怕凶多吉少。”
“要發掘,必須趁早,不然……”
聞言王子恒瞬間老了不少,眼皮往下垂,語氣透著幾分滄桑。
“老夫明白,不管她是死是活,這皇宮廢墟,挖定了。”
他朝江蔚晚作揖。
“有勞王妃娘娘了。”
語罷,他躬身出去。
他對孃親的情意說比海還深,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