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鱗傷的張瑤瑤回到林府。
眾人見到她唯恐避之不及,仿若她就是毒蠍蛇莽。
鶯兒聞訊趕緊趕來,攙扶著她。
“小姐你冇事吧?”
回到住得院落,鶯兒連忙拿出金瘡藥給她擦。
想到方纔被百姓毆打的情形,張瑤瑤麵容扭曲起來,本來就臉青鼻腫的,麵容裡沾滿了血水,現在皺在一起,整個人宛如厲鬼,格外恐怖。
鶯兒嚇得都不敢給擦拭,手僵硬在半空之中。
似乎察覺到鶯兒的動作,張瑤瑤森冷眯眼,一臉不悅地盯著她。
“你看什麼,你冇看過我落魄該打的時候嗎?”
聲音陰惻惻的。
“不,不是小姐。”鶯兒垂眸,忐忑地說道:“小姐,實在不行我們回王家吧。”
“王家?”張瑤瑤勾唇自嘲起來。
“那是我的家嗎?”
“嗬!”滿臉苦澀笑意,張瑤瑤心酸落淚,努力掩飾自己的酸楚,憤然道。
“你很清楚,我不過是一枚棋子,現在他們要把我這顆棋子丟掉。”
“不,小姐事情冇你想的那麼糟糕。”鶯兒柔聲安慰她。
“你不要以為我知道。”張瑤瑤那雙滴血的眼眸惡狠狠地瞪著她。
“自從你找到養父,你根本冇把我放眼裡,為什麼呢?”
唇角上翹,勾勒出一抹獰笑,張瑤瑤忍住噬骨的疼意,憤然大吼了起來。
“因為養父瞧不上我,自從我來京城那一刻,他就知道了,所以他眼睜睜地看著我落敗,看著我痛苦。”
她不想哭,可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放棄我,你就不敢把我的訊息傳回王家,你們聯合起來害我。”
“不。”她又覺得有些懵。
“他是家主,我的處境也許他早就告訴了王家人,對於我的事王家出奇的一致保持沉默。”
雙眸流轉,泛著濃烈恨意,張瑤瑤猛得想到了什麼,一時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抓住鶯兒雪白瑩亮的雙手。
“養父,他找到真正的王羽涵了對嗎?”
被她陰鷙鷙地看著,鶯兒心口一滯,慌得搖頭。
“冇有。”
“冇有?”張瑤瑤顯然不信,笑得陰森詭異,“這些年來,養父行蹤飄忽不定,甚至連家書都不曾寄過一封。”
她目光透著狠意。
“他好端端的怎麼會替江蔚晚求情,還給陛下寫文書,這是太反常了。”
握住鶯兒的雙手猛地用力,張瑤瑤狠狠地盯著她,逼問她。
“江蔚晚她是真的王羽涵,是養父的女兒。”
鶯兒大震,忙是搖頭。
“不是,老爺暫時還未找到女兒,他不過是……”
“說謊!”
張瑤瑤惡狠狠地推開鶯兒。
猝不及防,鶯兒腳踝一歪,重重跌落在地,疼得隻抽冷氣,頭頂傳來殺氣騰騰的咆哮聲。
“你敢騙我。”
一張帶血的麵容猙獰地扭在了一起,張瑤瑤跟瘋了似的,抬腿就往鶯兒下身踢去。
“你找死!”
雖然張瑤瑤受了傷,但是練過功夫的她教訓一個鶯兒,綽綽有餘。
鶯兒根本來不及反抗,身體最柔弱的地方捱了一腳,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無力地趴在了地麵上。
“你最好老實交代!”她厲聲逼迫鶯兒。
鶯兒疼得冷汗涔涔,難受地搖頭。
“小姐,您誤會了,秦王妃真不是老爺的女兒,雖然老爺有懷疑,但一切證據都表明,她不是王羽涵小姐。”
懷疑?
張瑤瑤鳳眉微挑,露出一抹苦笑。
他還真是疼愛自己的女兒。
僅僅是懷疑江蔚晚是他的女兒,他就出動王氏的顏麵去救她,而自己養在王家十幾年,都不如他懷疑的人重要。
看清事實的張瑤瑤雙眸幾乎要滴下血來,獰笑著。
她一定要剷除江蔚晚。
而今她得到清風閣的信物。
天下暗樁都聽她安排,隻要等到月圓之日將信物拿出來,她在坤國的地位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想到這些張瑤瑤心情愉悅。
江蔚晚你給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