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亮的燈火下江蔚晚神色木然,美目蘊含著淚珠。
倔強的她昂頭,抿著唇,不讓淚水滾落下來。
她感覺自己又痛又狼狽又不堪。
璀璨的燈火下王羽涵渾身都是吻痕。
一個男人得多激烈,多渴望,才能在一個女人身上落下這麼多痕跡。
她身上的痕跡,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著江蔚晚的心口。
一顆支離破碎的心鮮血淋漓,痛意從心口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而去,痛得她身形搖晃,麵色慘白。
餘光往昏暗的屋內看去,蕭靖北渾身**裸地躺在床榻之中,似乎太累,沉沉睡著了。
江蔚晚心口大震。
歡愉之後的疲憊,男人自然睡得酣香。
他還能睡得著,說明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她。
對於身為王爺的蕭靖北,睡一個女人,不是在自然不過的事嘛!
他定然不會不安,不會難過,更不會在意她是否會痛苦。
心口一片酸楚,江蔚晚痛不欲生地捂著發疼的心口,燭影下臉色幾近透明。
看到江蔚晚痛苦的模樣,張瑤瑤心中湧起一股暢快之感。
原來報複人這麼爽!
其實她身上的痕跡是皇帝留下的。
今夜蕭靖北即便服用了迷情散,依舊不願碰她,將她狠狠推到在地,幸好他是昏睡過去了。
倘若他是清醒的,估計會殺了她。
不過不要緊,隻要與蕭靖北獨處一夜。
她說他動了自己。
他還能記得不成?
而且自己渾身的吻痕,她不說,誰知道是皇帝留下的,自然都會認為是蕭靖北留下的。
包括是江蔚晚,她也不例外。
認為自己與蕭靖北顛鸞倒鳳了幾個時辰。
水靈靈的眼眸悄悄覷向江蔚晚。
璀璨的燈火下,她麵色蒼白如紙,呼吸弱的讓人聽不見。
“姐姐!”張瑤瑤見機上前拉她,熱情洋溢,甜甜喚出口。
“滾開。”江蔚晚噁心的想吐了,憤然甩開她的雙手,美目罩著寒霜,語氣冰冷地提醒她。
“誰是你的姐姐?彆認親戚,壞了規矩!”
“民女已經是王府的人,您自然就是姐姐了。”張瑤瑤怯怯地開口。
“以後我們姐妹要共同服侍王爺呢!”
雖然已經是事實,可江蔚晚還是無法接受。
美目狠狠瞪著笑意盈盈的女人,她無力地從牙齒縫裡出話來。
“彆噁心人!”
“姐姐,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民女也是為了王爺能快樂,對於民女來說並不光榮,是一種犧牲……”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到了她的臉頰。
太噁心了!
明明搶人家的丈夫,還能說出這樣委屈的理由來。
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簡直令人作嘔。
江蔚晚用儘了渾身力量打下去。
璀璨的燈火下張瑤瑤麵頰高腫起來,唇角冒血水。
她被打懵了,驚愕地捂著麵頰,淚光點點的看著江蔚晚。
“王妃娘娘,您怎麼打人?”
“我打得就是你。”
說著,江蔚晚再次揚手朝她另一個臉頰甩去。
“江蔚晚。”林老太太立即心疼要命,趕緊攔在她麵前,用身軀保護那個女人。
老太太一副,你有本事就打我的態度。
“你彆太過分了。”
“林老夫人,今夜的事情,你也有份。”江蔚晚收回停在半空的手,冷笑道:“有朝一日、你會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好大的口氣。”林老太太氣呼呼地瞪著她。
“這裡是林家,不是你的秦王府,更不是壽寧侯府,冇人能縱容你囂張到無法無天。”
“身為王妃,就應該懂規矩,應該明白什麼叫大度,什麼叫知書達理!”
“若是無法做到雍容大度,早早將王妃之位騰出來!”
“嗬!”江蔚晚勾唇冷笑,滿目淒涼之色。
“好,老夫人這是您說得!”
語罷,她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林府這個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匆匆離去。
凝望著江蔚晚離去的身影,張瑤瑤捂著火辣辣的臉,嚶嚶哭著。
“林祖母,您彆傷心,氣壞身子不值當。”
即便難過,她也不忘做好人。
“秦王妃的心情,我能理解,她無法接受秦王殿下擁有彆的女人,估計心裡也難過的很,您就彆同她計較。”
“興許過段時間,她想明白了,自然會來與您道歉。”
燈火下的林老太太忙是拉住她的雙手,和藹一笑。
“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傻的丫頭,秦王妃打了你,你還替她說好話,一點也不記仇。”
“哎。”她長長籲了一口氣,“靖北能擁有你,老身此生無憾了!”
“林祖母。”她眼眶紅紅的,“是您抬愛我,我不過是普通的女子,能嫁給秦王,是我之幸!”
謙卑溫婉又嘴甜的張瑤瑤把林老太太哄得團團轉,老太太一時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靖北他怎麼樣?”林老太太愉悅地往屋內看去。
“殿下方纔累壞了。”張瑤瑤提及方纔,麵色通紅,羞羞答答地回答老太太。
“為了防止旁人打擾殿下,我給殿下塞了棉團,保證殿下能睡到自然醒。”
“嗯。”林老太太滿意頷首,“這個主意不錯。”
“林祖母,天色不早了,您回去歇息吧!”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