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帶著宮人們阻攔她,安成公主卻跟瘋一樣的,麵目猙獰,神色凶惡。
一時場麵極度混亂,不堪。
“皇後孃娘,安成公主。”張瑤瑤領著柳媽媽忙是跪地請安。
痛苦不堪的安成公主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
突然有兩位陌生人闖進來,她的內心炸了,可以說是仇視的。
而且對方身姿娉婷,美貌動人,好似畫卷裡走出來的女人。
美貌的張瑤瑤刺激了安成公主。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安成公主咆哮地質問她。
“民女是王羽涵,來替公主看病的。”她剋製內心的不安,從容有度的請安。
“滾!”安成公主歇斯底裡地吼出來。
如果不是忌憚她姓王,安成公主非要跺了她喂狗不成。
她已經毀容了,成了醜陋的女人。
這什麼王羽涵不是誠心噁心她嗎?
然而王羽涵跪在屹然跪著,像木頭一樣完全聽不懂她話似的。
她氣惱地大叫起來。
“滾哪,本宮不想見到你。”
“安成,你乖乖的,王羽涵是來給你治病的,她能治好你。”皇後柔聲安慰暴躁的她。
“你好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皇後作為母親,見到安成公主備受煎熬,眼眶通紅一片,格外心酸難過。
若不是顧忌皇後的尊嚴,此刻她估計要大哭了!
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女兒。
“安成你聽話。”
她好說歹說,安成公主壓根聽不進一個字。
見到跪在金磚上嬌美的女人,安成公主怒火中燒,憤然地大吼起來。
“給本宮看病,穿得這般花枝招展,給誰看!”
“民女,這就去換。”張瑤瑤怯怯地磕頭,嬌美的麵容裡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
“行了行了。”皇後緊緊抱住狼狽的安成公主,啞聲安慰她,“她是來給你治病的,又不是奴婢,你忍忍!”
“啊!”
安成公主癲狂嘶吼起來。
從自己皺巴巴的雙手來看,安成公主已經知道自己變成了枯萎的老人。
看到美貌的女人,她的心就猶如刀割一樣的疼。
此刻她根本不敢照鏡子。
明明她也是貌美如花的年紀,偏偏卻得上了這種怪病。
她幾欲都不想活下去了。
看著張瑤瑤那張美貌的麵容,她更是無法接受了。
渾身上下好似有無數條蟲子在嘶咬她。
捂著如雞窩一般亂糟糟的頭,安成公主窩在皇後懷裡,發出悲痛欲絕的喊聲。
“母後,讓她滾,滾!”
心酸的皇後隻想安成公主可以痊癒,軟得不行,她便來硬得。
“來人,把公主綁到床榻上去。”
一群強悍的婆子馬上過去綁安成公主。
“不,不要母後。”安成公主痛苦的掙紮,哭得極致傷心,悲痛。
即便皇後心中萬分痛苦,麵上卻依舊要做一位強硬的母親。
“此事容不得你,你最好乖乖聽話!”
很快眾人安成公主被五花大綁著,一群人合力將她抬到床榻上。
躺到床榻之中的安成公主不停地翻滾著,竭力抗拒著。
“母後,我寧願讓江蔚晚來治,也不想見到她。”
形如枯槁的安成公主現在特彆憎恨年輕美貌的女子。
她寧願與江蔚晚那位醜八怪待在一起。
也不想與著眼前這位該死的女人一起。
她惡狠狠地瞪著張瑤瑤。
匍匐在地的張瑤瑤一時六神無主,惶恐不安。
皇後淩厲的目光投了過來。
“你還在看什麼,還不趕緊給安成治病。”
“民女明白。”張瑤瑤猛地從地上起身,裝模作樣的給安成公主把脈。
柔光下她膚白貌美,好看的像瑩白圓潤的美玉,受王家書卷氣的熏陶,張瑤瑤渾身上下有一種清麗脫出的氣質。
舉手投足儘顯書香之家的韻味!
她脫俗的模樣狠狠刺痛了安成公主。
正好她在給安成公主把脈。
安成公主張嘴,毫不猶豫地咬上張瑤瑤纖細潔白的手腕。
狠狠地嘶啞著她。
“嘶!”張瑤瑤痛得麵色發白,淚流滿麵,卻不敢叫出聲,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安成你在做什麼?”皇後慌慌張張地上前拉扯她。
安成用儘渾身力量咬張瑤瑤,眼眸瞪得老大,氣鼓鼓地警告她彆靠近自己。
“唔!”鑽心的疼痛流竄在張瑤瑤的體內。
這個女人就是瘋子。
難怪江蔚晚不給治,現在她明白了。
她給自己設的局。
自己傻傻的往裡跳。
治好安成公主,自己不死也得去半條命呀。
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疼痛侵襲她的大腦,她顧不得那麼形象了。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顆大顆的眼淚傾盆而下,潤濕了衣衫。
麵容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可安成公主根本不願放過她,依舊死死咬住她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