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皇宮,紅牆金色琉璃瓦,瀲灩陽光傾瀉下來金色琉璃折射耀眼的著光芒,格外刺眼。
在宮人的引路下,江蔚晚來到安樂公主的芙蕖宮。
太醫,宮人進進出出,氣氛格外緊張。
宮人引著她掠過了正殿,直接來到安成公主的寢宮。
寢殿門口站滿了伺候的宮人,屋子裡傳來安成公主痛苦的抽泣聲。
“母後,兒臣頭好疼,好疼……”
“安成,你忍忍,很快你就會冇事的。”皇後哽咽安慰她。
很明顯皇後的聲音透著絕望和痛苦。
身為母親見到自己的女兒受苦,這是最痛苦的事情。
“好疼呀!”安成公主絕望的低喊著。
進入正殿,四麪粉色的帷幔飄蕩,章太醫一眾人戰戰兢兢地在床榻前的帷幔恭候著。
重重帷幔飄飄蕩蕩,江蔚晚看不見床榻前的情形,隻能聽到安成公主疼痛難忍的哭聲。
“秦王妃來了。”宮人小心翼翼地通報。
“快快有請。”
帷幔後麵的皇後聲音透著喜悅,仿若見到大救星。
“秦王妃。”章太醫給江蔚晚請安,炯炯有神的眼眸裡滿是擔憂之色。
觸碰到章太醫的眼神,江蔚晚明白,安成公主的病非同小可。
恐怕不是一般人可以治好的。
有宮人掀開了帷幔,身穿白色單衣的安成公主烏黑的青絲亂糟糟的,往日神采奕奕的麵容皺巴巴的,形如枯槁,曾經那雙明眸善睞的大眼睛凹了進去。
也許因為太痛苦,安成公主不停地要手抓著頭,瘦如骷髏的十指沾滿了血絲。
可見她多麼的痛苦,抓自己的頭,抓出血來了,她也不放過。
現在的安成公主說是厲鬼也不為過。
心頭一顫,江蔚晚忙是皺眉,急忙過去給安成公主把脈。
不過才一些時日不見而已,安成公主便成了這個鬼樣子。
看來她平常虧心做多了,遭到人的報複。
纖細的手才碰到安成公主,她便抗拒地推開江蔚晚,瘋狂地抓著頭皮。
“母後,怎麼讓她來給兒臣看病。”
痛苦的安成公主麵目扭曲起來,整個人已經處於崩潰狀態。
“母後,讓她走,讓她走……”
“安成。”皇後忙是上前抱住她,淚眼婆娑地安慰道:“現在整個京城無人會治你的病,隻能讓她試試。”
“不。”
即便痛苦,安成公主也不忘自己的傲氣。
“她絕對不會想救我,她巴不得我死呢!”
“母後若是讓她給我治,那我寧願死!”
“啊!”她痛得滿臉是淚,渾身扭動起來。
“母後,我好痛好痛。”
“安成。”皇後心力交瘁,淚水簌簌滾落。
此刻她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而是一位關心孩子生死的母親,脆弱無助而又悲傷。
也許太痛了,安成公主竟是不管不顧地朝皇後的手腕咬去。
看她那猙獰的麵目,可見她下了死力。
“唔!”皇後痛得香汗淋漓,麵容發白,可她依舊緊緊咬著牙關承受著。
這就是偉大的母愛吧。
眼見皇後疼得承受不住了,江蔚晚從空間裡拿出一根銀針,刺到安成公主的麻穴上。
銀針入穴,安成公主無聲無息地閉上了眼眸。
“娘娘。”宮人們立即拿出藥膏給皇後止痛。
她們的動作是那麼的熟練敏捷。
可見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事了。
皇後微微整了整衣冠,驀然回眸,滿目蒼涼地看向江蔚晚。
“安成的病,你可治得了?”
方纔給她把脈的時候,雖然隻是輕輕一握,但江蔚晚還是明白安成公主的病應該是中毒所致。
世上冇有什麼病,能在一朝一夕之間讓一位年輕美貌的女子變成枯萎的老人。
“恕臣女無能。”江蔚晚忙是跪下,“這種病確實罕見,臣女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聲音頓了頓,她接著開口道:“不過臣女認為有一個人可以替安成公主治病。”
“是誰?”皇後雙眸放亮,滿臉期待之色。
“王氏王羽涵小姐。”江蔚晚淡淡地開口,“王小姐醫術應該在臣女之上,她剛到京城就治好了林老太太的隱疾。”
“王小姐曾當麵與臣女說過,醫治過諸多疑難雜症。”
四周安靜下來,皇後並冇顯得多高興,含淚的眼眸多了幾分憂色。
空氣凝重起來,針落可聞。
良久良久,皇後才籲了一口氣,失笑道:“琅琊王氏?”
不知怎麼地,江蔚晚胸口莫名的壓抑,隻能垂首。
“臣女不甚清楚。”
王羽涵一直在林府眾人麵前裝厲害,那就讓她接下安成公主這個燙手山芋。
讓她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