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女人無動於衷,仿若他不存在。
“你給本王起來。”他完全不顧形象,站在床沿邊吼道:“本王大哥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包圍了侯府,如今成為朝堂的眾矢之的。”
“他對你掏心掏肺,大病初癒為了救你奮不顧身,甚至了你抽自己的血,他現在又病倒了,而你醒了,看都不願去看他一眼。”
“你好狠的心。”
床榻上的女人猛得睜開眼眸,璀璨如星的眼眸落凝視他。
她盯著他看,似乎要將他看透。
明明他占理,被她直直看著,他心慌不已,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似的。
“你起來。”
“滾出去。”江蔚晚擁被坐起來,冷森森地瞪著他,“淮王,女人的閨房也是你可以隨便闖的嗎?”
語氣之中是**裸的厭惡。
身穿黑色蟒袍蕭靖南挺拔地站在她麵前,臉色黑沉沉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審視她。
“本王不算闖,本王是來請。”
對上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江蔚晚心口陡然一顫,他的眼睛莫名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再次看去,他已經轉過身,完全不看她。
“你趕緊出來!”
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跟旋風一樣的。
凝望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江蔚晚不禁皺眉。
明明這是她與蕭靖南第一次見麵
為何她覺得莫名熟悉,他們之間好似認識很久了一樣。
她努力回想,頭部卻傳來陣陣疼意。
看來她得給自己做一個檢查,為什麼她無端會頭痛,難道原主有記憶遺失了?
一旁的青梅見自家小姐娥眉緊鎖,小聲道:“小姐,您去看秦王殿下嗎?”
雖然她有一千萬個不願意去見蕭靖北。
可是他弟弟都守在門口了。
她能避而不見嗎?
“見。”她揮去腦海紛亂的思緒,頷首道。
“奴婢就知道小姐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青梅拍著小掌道。
敢情她身邊的人都被蕭靖北給收買了。
怎麼一個個的希望她見他?
不過無妨,遲早要見他的。
*
森嚴的林府。
老管家在前廳踱著步子走來走去,滿臉焦慮之色。
很快有人匆匆進來報。
“張管家,小的都打聽清楚,老爺,他被關進了天牢。”報信的人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
“怎麼回事?”老管家愕然不已,褶皺的麵容上滿是不解,“老爺怎麼會被陛下關起來。”
“派了很多人出去打聽,都冇打聽到實情,不過這回老爺恐怕凶多吉少。”
躬著身軀的老管家越發佝僂了,好似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背上,似乎下一刻就能將他壓垮。
昨日老爺進宮的時候信誓旦旦,絕對能將秦王夫妻無力反擊。
怎麼反倒是老爺進了天牢。
老管家想不通,耳旁迴響著自家老爺臨走前的囑咐。
目光微抬,看向陽光瀲灩的天空,老管家似乎下了決心。
“快,備馬車,老夫要進宮。”
像他們這種人是無法隨便進宮的,但是他手中有籌碼,他自然就可以進宮見皇帝。
他手中的籌碼是無數夢寐以求的東西。
一路快馬加鞭,車馬粼粼。
禦書房內蕭琛汶無波無瀾地看著奏摺,無人能猜透他的喜怒。
伺候在一旁的潘芳非常明白皇帝的心思。
這兩日皇帝都冇讓後宮妃嬪伺候,在禦書房盯著鬱姑孃的畫像看。
一看便是一個時辰。
作為皇帝的心腹,潘芳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思。
陛下這是想出宮,去見鬱姑娘。
然而宮外卻來不速之客,陛下壓根不想見,對方卻拿著琅琊王氏的令牌。
琅琊王氏。
那個天下君王巴結的家族。
王氏卻看不上天下任何一位帝王,如今王氏主動出擊,這意味著什麼呢?
誰也說不準。
他們現在隻能耐心等待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