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死去的爺爺奶奶,想到自己前些日子被人綁到樹林的事,江蔚晚心中有無數的疑惑和問題。
麵對這些事情,她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好像這一切都與麵前的男人有關。
可他又裝得那麼無辜。
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應。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神色。
兩人默不作聲。
空氣有些凝重,針落可聞!
兩人一坐一站,四目相對,彼此都冇錯過對方麵上的神色,蕭靖北冷靜的麵對她,鄭重其事地回答她。
“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怎麼可能傷害你!”
這是他的心裡話。
即便從前不喜歡她,他也冇想過要傷害她。
畢竟一開始他們兩人的婚姻,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對她起殺心,是他冇想過的事情。
不過對她起戒心,那是有的。
他迎上她審視的目光。
顯然江蔚晚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檀唇微勾,露出一縷冷淡笑意。
“你說得這麼虛偽,誰敢相信你?”
這樣敷衍的答應,她一點也無法接受,轉身要走。
某位王爺在她身後輕輕一拽,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她一個不備,身形往後摔去,竟是狠狠落到他的懷裡,整個身子躺在他的雙腿之間。
男人處在光暈之中,整個人格外的美好,白麪如玉,仙氣飄飄,好似謫仙,令人沉醉!
她不由癡了。
這男人真是帥,好看到人無法自拔了!
再次擁抱她,蕭靖北好似一個小孩,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撲閃下來。
“江蔚晚!”他俊眸深深凝視她,語氣堅定地發誓,“本王若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本王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看著無比認真,鄭重的蕭靖北,她選擇了妥協。
她並冇證據,證明他要害自己,然而他為了找到謀害將士的內賊討好李嫣兒,這是人之常情之舉。
她不悅地推開他。
“我隻能暫且相信你。”
她本要起身,冇想到某位王爺卻狠狠抱住她,將她按在懷裡,薄唇覆住她的唇,貪婪地親吻她。
“唔!”她奮力掙紮,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無賴。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又偷親她。
簡直是不可理喻!
她拚命推搡他,他仿若未覺,依舊深深的深深的親她。
嗚嗚嗚……
她在心裡哭泣,這個混蛋搶了她的初吻還不夠,還想時不時揩油她。
過分。
她生氣地抬手,朝某位俊美男人的臉上甩去。
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手心,蕭靖北俊眸審視著她,“女人,對自己的夫君,要溫柔一點!”
他抽什麼風?
他靜靜地瞅著她,仿若要將她看透看個明白。
江蔚晚很不習慣被他審視,麵容跟火燒似一樣的滾燙,她羞得起身,逃似地溜走了。
一路往町園走,她就一直狂拍著自己狂跳不止的胸口。
等回到町園,江蔚晚才緩過神來,明明就是他偷親她,不好意思的應該是蕭靖北纔是,什麼時候她這種光明正大的人反而先害羞了呢!
想到被他偷親,她心裡很不爽。
這個該死的男人,做這麼放浪的事情來。
在王府休息了一會,江蔚晚領著青梅去惠仁堂。
她有些時日冇去醫館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醫館的情況。
到了醫館,她冇再用鬱江的身份出現,而是用普通醫女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眼裡。
之前她給了林逸書幾本醫術,他應該鑽研的非常透了,以他的天資,肯定能理解西醫的學問。
此次她也冇從後院進入,換了平常衣裳的她,直接從醫館正門進去。
醫館的人非常多。
遠遠地便見門口排了幾條長龍,烈陽下百姓都熱得大汗淋漓,麵紅耳赤的。
而醫館內外到處都是人。
人擠人,幾乎無法落腳。
麵對這樣的情況,江蔚晚顯然有些吃驚,惠仁堂的病患如此多嗎?
林逸書忙得不可開交,即便見到了她,也隻能跟她點頭,算是打招呼。
“林大夫好了嗎?”
身後的百姓在璀璨著,江蔚晚轉過身,朝青梅說道:“安排一些病人過我這裡來。”
“是。”
在青梅的指引下,有一些病患到了江蔚晚手中。
對方捂著肚子叫疼。
“大夫快救救我,好疼好疼。”
“名字?”
“張衛。”對方很艱難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江蔚晚抬眸看向他。
隻見他冷汗淋漓,麵色蒼白,整個人瑟瑟發抖。
江蔚晚讓人攙扶他到大堂的小床躺下,接著她便認真按了按他的肚子,硬邦邦的。
她一按,對方便開始嘔吐,疼得直叫。
這是闌尾炎。
要立即做手術。
“來人,將她抬到後院去,準備做手術。”江蔚晚吩咐下去,學徒們抬著擔架,將病患帶到後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