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給太後治病的訊息,很快在宮中傳開了。
太後現在到底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宮人都在議論江蔚晚的狂妄自大與目中無人。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
章華宮裡蕭琛汶先是坐著等,接著起身踱著步子走來走去的,這樣反反覆覆地,他都煩了。
正殿之中眾人噤若寒蟬,皆不敢出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琛汶不耐地出聲問道:“怎麼這麼久,她這是在救人?”
皇後也不複最開始的自信了,現在她的心口也懸了起來,微微皺眉,給身邊的人使眼色,命人去詢問詢問。
南宮雪看準時機開口。
“陛下,皇後孃娘,秦王妃在裡麵兩個時辰了,即便是宮廷禁忌的艾灸治療法,也應該好了吧。”
艾灸治療要剝脫衣物。
後宮之中全是皇帝的妃嬪,宮規森嚴,故而太醫院明令禁止用艾灸治療法。
南宮雪一語雙關。
一是江蔚晚在救太後的過程,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二是這麼久了還冇動靜,太後估計一命嗚呼了,江蔚晚根本救不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蕭琛汶猛地起身,冷幽幽地道:“派人撞門。”
“是。”
誰也冇見過救人要救幾個時辰的。
太醫診脈能治就治,半盞時間的功夫都不要。
怎麼江蔚晚看病,花了整整兩個時辰也不見動靜,事關太後的安危,此刻每個人都不敢亂髮表想法。
南宮雪這麼一提,眾人隻能保持沉默。
一群人到了太後寢宮門口。
門扉緊閉,裡麵的帷幔也拉了起來,根本見不到裡麵一點情形。
“撞門!”蕭琛汶大聲命令道。
裡麵的江蔚晚剛好給太後在縫傷口,在看看渾身血淋淋,沉睡的太後。
如今這樣的狀態若是被人看見了。
恐怕外人都會以為她在殺太後吧。
江蔚晚看著搖搖欲墜的殿門,縫針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幾分。
外麵的宮人越發用力的撞門。
“砰!”殿門被撞開,斷裂的門飛出細碎的飛沫子。
眾人都嗆得咳嗽。
門開了,蕭琛汶帶著眾人闖了進去。
闖入眼簾的情形令人觸目驚心。
太後渾身是血的躺在鳳榻上,她的麵色好像死人一樣,慘白如雪。
而鮮紅的血液還在流淌,到處都是,床褥子,鳳榻上,金磚之中都是紅豔豔的血。
紅得刺眼,紅得嚇人。
江蔚晚從容不迫地站在血泊之中,手中還拿著鋒利的刀子,見到他們闖進來她淡定的好似冇事的人一樣。
南宮雪率先叫喊出來。
“秦王妃這是殺了太後?”
“太後。”她不顧肮臟的血水,哭著撲倒在床榻前,“您醒醒,我是雪兒,您聽得見雪兒說話嗎?”
江蔚晚冷淡地看了南宮雪一眼。
她哭得那樣傷心,那樣絕望,好似太後跟真的死了一樣。
“你敢行凶?”蕭琛汶麵色陰冷地看著她。
麵前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血,連額頭上還沾著血液。
她那張本就醜陋的臉,沾到血顯得更醜了,看上去令人反胃。
江蔚晚眼眸微抬,正對上皇帝那尖銳的目光。
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擁有菱角分明的五官,直挺的鼻梁,優美的下巴,雙眸銳利有神,像一口深潭,能將人吸進去。
雖然江蔚晚不曾見過皇帝。
看他的穿著。
她已經知道麵前站著的人,就是那個天下人都敬畏的九五至尊。
“陛下,臣女是在救太後,並非行凶。”江蔚晚鏗鏘有力地為自己辯解。
“太後換有心疾,臣女給太後做一個手……”
話到了嘴邊,江蔚晚忙是改口,用最簡單的詞語來闡述自己的行為。
“臣女打開太後的心看看情況,如今臣女已經替太後治好了心疾,太後已經無大礙了。”
“什麼?”在場的人倒抽冷氣,似乎感覺匪夷所思。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人的心還可以打開?開了心還能活著嗎?”
“真是荒謬。”
“從來冇聽誰說過心被切了一刀還能活下來,秦王妃當我們是三歲孩童愚昧無知嗎。”
皇後也嚇得不輕,臉色煞白,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你確定太後還活著?”
“當然,太後開了胸口,需要休息一段時日,過兩天她便能醒來,七天後她就能恢複的與正常人一樣。”江蔚晚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