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皺眉道:“皇後孃娘去祈福,那朝堂的內眷自然會帶著府上的公子,小姐一起去,畢竟能給皇後留下印象,那與皇家聯姻便容易的多了。”
蕭靖北惱怒地握起拳頭,憤然質問道:“意思林府的人也會去?”
“這個屬下不知。”張寒躬身跪下,“屬下立即去查。”
蕭靖北俊眸微闔,滿身寒意。
“給本王查明白點。”
“是。”
張寒應聲而去。
書齋之中頃刻間就剩下蕭靖北一個人,他優雅地坐在軟榻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看向浩渺閣的方向。
此刻他的心裡竟是很不是滋味。
那個該死的女人想在這個時候與旁人卿卿我我?
他絕對不會允許。
想到昨夜誤殺了她,他莫名的自責起來,她現在肯定恨透了自己,想找個人慰藉她受傷的心靈。
可是……
蕭靖北無法想象下去,忍著劇痛下了軟榻,想去見江蔚晚。
可雙腿蝕骨的疼痛令他無法動彈,他隻能放棄,安靜的等訊息。
*
翌日,江蔚晚早早起來,到皇宮與皇後等人彙合。
皇後的命令眾人不敢違抗,統統早早地到了。
江蔚晚與皇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車馬粼粼行駛了一日纔到清安寺。
清安寺的和尚廟出來迎接皇後的聖駕。
烏泱泱地跪了一地的人,放眼望去猶如一團團黑點。
雕柱古寺宏偉雄壯,四麵環山,林木蔥鬱,香菸繚繞。
“皇後孃娘,萬福。”白鬍子白眉毛的主持領著眾人給皇後請安。
皇後莊嚴地揮手。
“不必拘禮。”
主持領著眾人踏上台階進入古刹。
眾人進了紅漆的正大門,夜幕降臨,僧人開始點燈。
穿越大門,平坦的石磚廣場上一個巨大的香爐放置放在中間,皇後緩緩過去上前。
每個進入古刹的人都必須上香。
江蔚晚也不例外,自然過去上香了。
三根巨大的線香,插到香爐之中,卻撞到旁邊的香,悉數倒在了一起,一時香燭相燃,劈裡啪啦的燃燒起來,煙霧繚繞,烈火滾滾。
江蔚晚差點燒傷,幸好她雙手抽離的快,纔沒受傷。
她很奇怪,怎麼到她插香燭的時候,香燭卻倒下了呢?
困惑間,耳邊響起窸窸窣窣地響聲,她低頭一看,隻見無數的老鼠從香爐下麵竄出來。
“吱吱……”
白的,灰的,黑的,棕的,一群顏色不一,大小不同的老鼠圍著江蔚晚,跟發狂似的朝她吱吱叫。
江蔚晚最怕老鼠,見到腳下密密麻麻的老鼠,驚得目瞪口呆,呼吸不暢。
天已經黑了便來,這樣的場景讓人毛骨悚然,好似後世鬼片裡的恐怖鏡頭,令人心顫。
四麵昏暗,眾人嚇得麵色發白,而且還有不計其數的老鼠從暗處竄出來,圍著江蔚晚,圍著香爐。
江蔚晚身軀僵硬了,一下都不敢動彈。
皇後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攙扶著金嬤嬤,強自鎮定地問道:“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這麼多老鼠?”
年幼的公主們已經嚇哭了,紛紛抱作一團。
“母後好可怕,如此多的老鼠。”
江蔚晚心裡雖然害怕,可是她覺得麵前的畫麵實在詭異可怕,令人膽顫。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隻見一群眼睛綠瑩瑩,鬍鬚一翹一翹的小老鼠們,圍著香爐瘋狂竄動著。
她猛地察覺到問題,抬眸一看。
香爐之中的香燭冒著白色的煙霧。
她瞬間僵直了身軀,心裡陡然一驚。
這香有問題。
難道是傳說的安息香。
據傳安息香是從波斯國傳入坤國,能安神助眠,辟邪寧神,點上一兩根冇什麼問題,但是焚燒,可以吸引老鼠集聚。
因為它實在太香太香了,能給老鼠洗腦,老鼠聞著這個香,趕都趕不走。
江蔚晚驚恐地捂著唇,冉冉燭影下成堆成群的老鼠集聚在一起,而且外麵還有源源不斷的老鼠竄進來。
也不知是誰突然喊道:“秦王妃是妖孽,是煞星,方纔我們點香都安然無恙,可她一點香就引瞭如此多的老鼠,這說明佛祖顯靈,讓老鼠來驅趕她。”
“皇後孃娘,應該聽從佛祖的安排將秦王妃就地正法。”
這簡直是在胡扯。
江蔚晚見到老鼠,已經嚇得腿軟,這個時候還有人來誣陷她,真是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
老鼠猖狂起來,爬到香爐之中吱吱吱地叫著,畫麵異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