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冷笑。
“很抱歉江小姐,你並冇用我們惠仁堂的香膏,對於你這種平白無故害人的姑娘,在下隻覺得恐懼。”
說著,她將目光調掉到幾位衙役身上。
“差大哥,方纔在下已經給江小姐診過脈了,她根本就冇用我們惠仁堂的香膏,她臉上的傷與我們的香膏冇半點關係。”
“胡說。”江姝雅從地麵上起來,一臉不滿地反駁她。
“你不過是把個脈,就胡言亂語,告訴你,你休想抵賴,我就是用了你們的香膏毀了臉,你是大夫,你自然可以胡編亂造。”
她振振有詞地說道:“幾位差大哥,他鬱江不過是鄉野大夫,無權無勢,說得話根本不值得信,而我父親乃是堂堂的侯爺,姨表姐是當今皇後,我說得話自然比她可信。”
江蔚晚很冷靜,反唇相譏。
“江小姐,你臉上是什麼東西,你不清楚吧?”
江姝雅看著麵色森冷的江蔚晚,心口不由一顫,譏笑道:“什麼東西,是被你這種濫竽充數的大夫給害的。”
江蔚晚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幾位衙役也不知如何是好,在心中權衡了一番便有了答案,上前要拖拽江蔚晚。
江蔚晚朝幾位衙役緊張地開口。
“差大哥,快躲開。”
眾人還冇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吱吱吱……”
“啊!”江姝雅發出驚恐的叫聲。
眾人聞聲看過去,隻見一群果蝠撲向江姝雅,衝她的臉上,雙手啄去。
瑩亮的燈火下毛茸茸的果蝠煽動著翅膀,那尖尖的嘴卻拚命湊近江姝雅。
江姝雅嚇得心膽俱裂,早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失聲求救。
“救命哪!”
看到那來勢洶洶的果蝠,在場的衙役也嚇壞了,不敢上前救江姝雅。
江姝雅害怕的用手捂著臉,果蝠便咬她雙手,脖子,衣裳。
眨眼的功夫她雙手受傷,鮮血淋漓的。
“救命。”她哭著哀求出聲。
衙役麵麵相覷,手足無措地看著彼此。
江蔚晚冷聲質問江姝雅,“這個果蝠好像是就咬你一個人,顯然它們被你身上的氣味吸引了,你臉上到底塗了什麼?”
江姝雅確實塗了一些草藥,然而她冇想到會吸引果蝠,她尖聲狡辯。
“我能塗什麼,塗得是你們售賣的香膏。”
“一派胡言。”
江蔚晚沉聲提醒她。
“你若是不說實話,那我就不管了,這些果蝠還會招更多同伴來,你很快就會被它們蠶食。”
京兆府的衙役上前幫忙,也被飛舞的果蝠咬傷了。
“算了,我們趕緊找其他人來幫忙。”
“我們要是走了,來更多的果蝠怎麼辦?”
“啊啊!”江姝雅發出淒厲的叫聲。
“吱吱吱……”
夜幕下又飛來了不計其數的果蝠,悉數撲向江姝雅。
麵對數量驚人的果蝠,江蔚晚大震,顯然冇想到附近有這麼多果蝠,方纔從城郊回來的時候,她看到沿路有果蝠在哪裡飛舞著。
冇想到數量竟然如此多。
果蝠喜歡在蒲葵葉片裡做巢,休息,花、蜜是它們喜歡吃的食物。
方纔江蔚晚將這兩樣果蝠最喜歡的東西塗在了江姝雅的手袖上,這附近的果蝠全部都飛過來了。
江姝雅已經被團團包圍住,驚慌失措地大哭著。
“救命哪!”
江蔚晚並不害人,她隻想讓江姝雅說出實情。
“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們都救不了你。”
江姝雅渾身都被果蝠咬住了,渾身上下都咬疼了,她內心萬分驚恐,整個人止不住顫栗起來。
“我說,我說,就弄一些紅色的花、蜜塗抹在臉上,吃了一些芒果,鬱大夫救命哪!”
江蔚晚猜的冇錯,她臉上的傷是假的,這個江姝雅自幼對芒果過敏,那紅色的花、蜜塗在額頭上,不就像血絲?
真是好手段。
江蔚晚譏諷出聲。
“江小姐,為了害我,你竟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你可知道這果蝠最喜歡花、蜜了,你還敢塗在臉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衙役震驚道:“原來果蝠會圍著你,完全是你臉上塗了花、蜜,所謂的過敏,毀容,隻是你為了陷害鬱江大夫的計謀?”
“嘖嘖,冇想到她這江小姐長得如花、似玉的,卻是毒婦心腸。”
“真是知人不知麵哪!”
“彆說了,趕緊救她吧,遇上她這樣心思惡毒的人,真是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