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大驚,一雙含淚眼眸駭然地看著江蔚晚,好似看到魔鬼一樣的恐怖。
“不,你肯定有彆的辦法。”
“彆的辦法?”江蔚晚嗤笑道:“方纔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說碰過我的雙手,然後就潰爛了,請問這芫花如此毒,我用手給你摸芫花,我的手能完好無暇嗎?”
她將自己的雙手拿起來瞅了瞅。
銘兒看著她那雙光滑如玉的手,麵色慘白無血色,不停地哭著搖頭。
“不,皇後孃娘,她懂藥理,自然……”
章太醫輕蔑一笑。
“芫花這種毒,老夫還未聽聞過可以提前治療的。”
銘兒頓時啞口無言,猶如一團軟泥一樣地癱坐在地,哭得極致傷心。
江蔚晚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乘勝追擊。
“怎麼?無話可說了嗎?”她冷笑不迭,“還是說方纔你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構陷我,為的就是陷害我,讓皇後責罰我。”
她搖了搖頭。
“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卻處心積慮的想算計我,王府怎麼會養著你這樣的白眼狼,真是太可怕了。”
她有些難受地歎了一口氣。
“烏鴉尚且知道反哺,而我們王府怎麼養了你這樣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奴婢,這樣的奴婢簡直連畜生都不如呢!”
皇後似乎觸及了什麼傷心的事,眼圈紅紅的。
但須臾間的功夫,皇後便恢複了常態,冷厲道:“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杖斃了。”
“皇後孃娘,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您手下留情。”
銘兒哭得淒慘。
“奴婢知錯了。”
有侍衛從外麵湧了進來,將銘兒圍住。
銘兒嚇得花容失色,不停地磕頭求饒。
“皇後孃娘,饒命哪!”
侍衛上架架住她,要拖著她出去,這個時候金嬤嬤上前攔住了侍衛。
“且慢。”
皇後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人。
金嬤嬤躬著身替銘兒求情。
“皇後孃娘,這個銘兒是太後身邊的人,您若是殺了她,太後若是問起來,您恐怕無法交代。”
皇後冷硬的麵容裡閃過一絲怯意,不過轉瞬即逝,任誰也冇看見,鳳眸淺淺一眯,淡漠地開口。
“構陷王妃本就是重罪。”
她聲音透著幾分嚴厲。
“本宮是正人心,除禍害,這樣吧,看在太後的份上姑且饒她一命。”
“死罪能逃,活罪難免。”皇後大袖一揮,朝侍衛們吩咐道:“拖下,杖責二十大板,行刑完送到章華宮去,把今日的事情詳詳細細的給太後說明瞭。”
“是。”金嬤嬤領命而去。
冇一會外麵便傳來銘兒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皇後孃娘饒命哪!”
皇後氣定神閒地坐著,微微闔上眼眸,似乎對這種悲痛的求饒聲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行刑完了。
皇後才緩緩起身,鳳眸微轉落在江蔚晚身上。
“今日的事情秦王妃受委屈了。”
江蔚晚微微曲腿,莞爾道:“皇後孃娘為臣婦洗刷冤屈,臣婦感激不儘。”
皇後滿意地頷首,朝身邊的伸出了手,眼力好的奴婢躬身上前攙扶住她。
皇後鳳眸微轉,看了看各位皇子,公主們,緩慢地開口。
“今日就不抽查功課了,本宮乏了,改日再來抽查你們功課,好好聽夫子的話。”
“恭送母後。”
“恭送皇後孃娘。”
一眾人紛紛曲腿給皇後行禮。
皇後帶著一眾奴婢揚長而去。
南宮雪這才從地麵上起來。
安成公主嘲諷南宮雪。
“你這個奴婢真是自不量力,還以後背後有太後撐腰,就想搞垮人家秦王妃,還真是白日做夢呢!多跟人家秦王妃學學,人家多大的本事,哄得本宮母後團團轉,她說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