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火意,惱怒地說道:“王爺,您方纔說我動了手腳,您怎麼不注意自己的用詞?”
她檀唇淺淺勾勒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王爺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蕭靖北努力剋製自己的火氣,嗬斥她。
“行,你說此事與你無關,你和那個鬱江不是很熟嘛,你去讓他來替嫣兒看看,本王就信你。”
江蔚晚雙眸猛地睜大,仿若自己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這個狗男人,還想讓她救白蓮花。
做夢吧!
江蔚晚苦澀一笑,諷刺地勾唇。
“王爺,鬱大夫是什麼的脾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您讓我去請他來替白蓮花治病,您覺得鬱大夫會答應嗎?”
蕭靖北深知江蔚晚倔強的性格,肯定不會去惠仁堂說情,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正好他也想讓李嫣兒吃吃苦。
蕭靖北俊眸微轉著,觀察著軟榻上的女人,瞧見她眼底得意之色,他知道自己還得繼續為難江蔚晚。
於是乎,蕭靖北聲音冷了下來,威脅江蔚晚。
“你和鬱江那麼熟悉,這點小事你開口,他一定會幫你,嫣兒的手若是廢了,本王絕對不會饒過你。”
他佯裝凶惡的模樣。
“本王會跺你的手腳,拿去喂狗。”
江蔚晚一怔,心口猛地一顫,冇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狠,她氣得渾身哆嗦起來,惱怒地反駁他。
“王爺,您真是可以,為了這樣一個偽善的女人虐妻。”
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她不想再與渣男撕逼,說理。
做這些事,一點意義都冇有,還不如多賺錢來的快活呢!
她轉身要走,蕭靖北從身後攥住她的雙手,不讓她離開。
他坐在軟榻上,昂頭注視著她,“本王說到做到。”
江蔚晚陡然覺得麵前的男人真是噁心,厲聲嗬斥。
“你給我放手。”
蕭靖北手中的力道加重,攥得她又疼又痛,微微垂眸,看著麵前陰沉如鬼魅一樣陰毒的男人。
她頓時火冒三丈,另一隻手猛地抬了起來,朝他黑沉的臉上扇去。
眼看就要打到他了,一隻手狠狠擋住了她,她的皓腕停在了半空之中。
蕭靖北一雙俊眸眈眈地瞪著她,尖銳的目光猶如刀子,鋒利割人。
“你居然敢想打本王,你活膩了。”
他狠狠推開江蔚晚。
江蔚晚猝不及防,腳下一個不穩,嬌柔的身軀搖搖晃晃,連退了十幾步,她才穩住身形。
此刻她心裡是難過的。
好歹兩人也有共同的利益。
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個男人為了白蓮花的幾句話,就誤會她,還想懲治她。
江蔚晚努力剋製心口的怒火,忍住自己難過的情緒,還有自己那一點點攀上眼眶的淚意。
“蕭靖北,你的所作所為,我都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蕭靖北冷哼出聲,“省得你冇消停,一天到晚折騰幺蛾子。”
江蔚晚咬著檀唇,倔強地瞪著他。
“抱歉,我是不會讓鬱江來給她治病的,我等著你來剁我的四肢。”
她瞥了一眼軟榻上滿是怯意的女人,表麵看著她一臉恐懼的樣子,可她眼眸深處卻是暢快之色。
真是好厲害的女人。
不過她有機會收拾這個女人。
江蔚晚忍住自己心中的憤意,甩袖而去。
蕭靖北看著江蔚晚失望而去的身影,他的心中竟是難受得猶如刀割一樣,可在外人麵前,他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緒。
永遠淡淡的,似乎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蕭靖北深深閉了閉眼,在心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隨即他睜開明亮的眼眸看向軟榻上的女人。
李嫣兒滿腹委屈,淚滴點點。
“殿下,您其實冇必要為了妾身與王妃娘娘動怒,若是因為妾身影響你們的關係,妾身會難過的。”
“王妃娘娘這性子太倔了,方纔居然動手,照這麼下去,她肯定會想不開的,萬一她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呢?”
蕭靖北聽出她的玄外之意,這個女人就是在挑撥他與江蔚晚的關係,提醒他,王妃娘娘無德,不懂尊卑,對他大不敬。
蕭靖北仿若未聞,眉峰微微挑高了一個弧度,淡淡說道:“放心吧,她堅強的很,不會有事的。”
說著,他忍住心口的反胃,溫柔似水地撫摸著她潔白的額頭。
“你好好歇息,本王先去忙公務,晚點本王親自去鬱江,不管如何也要治好你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