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蕭靖北到了玉樓,立馬被青梅攔在了外麵,、。
他風度翩翩地坐在轎輦上,不動聲色,一個淩厲的眼神看過去,青梅被嚇得噤了聲。
蕭靖北冷哼出聲,“本王進自己的臥房,你膽敢阻攔,真是反了天了。”
冰冷的聲音好似寒霜,令人直打冷戰。
青梅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禁結結巴巴地道:“王妃娘娘已經睡下了。”
“睡下了?”蕭靖北俊眸淺淺一眯,看著那禁閉的門扉,屋內黑乎乎的一片,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他的目光逐漸暗沉下來。
“青梅,冇人告訴你欺騙本王的後果嗎?”
“奴婢......奴婢冇有騙王爺。”青梅嚇得眼淚直流,小聲作答後,就抿著唇不再出聲。
蕭靖北隻是冷瞅了她一眼,大袖一揮,眾人會意,抬著他準備進屋內。
青梅忙是扯住他的衣袍,哽噎道:“王爺,王妃娘娘已經睡下,您明日在再來看王妃娘娘吧。”
斑駁的光線裡,蕭靖北的俊臉掠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青梅,你好大的膽子……”
漆黑的屋內突然傳來一抹清亮的桑音,“王爺,你對我不滿,又何必為難我的奴婢?”
蕭靖北聞聲望去。
隻見緊閉的門扉緩緩開了,一抹倩影款款出現。
冉冉燭火下一襲淺藍色襦裙的江蔚晚盈然站在那裡,一張麻子臉很是醜陋,可她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旁人無法忽視的優雅之氣。
她翩然地站著,一雙美目微轉,波光流轉間她越發從容迷人。
“王爺,這大半夜的您有何事尋我?”
青梅哭著爬到江蔚晚腳下,眼淚汪汪地開口。
“小姐……”
江蔚晚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無礙,下一刻她便緩緩走進自己的臥房內。
蕭靖北命人跟了上去。
到了屋內,他坐到軟榻上去,而其他人知趣地離開了。
一時屋內隻有他們兩個人,氣氛格外凝重。
蕭靖北沉著一張俊美容顏,渾身上下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令人望著不由腳底生寒。
江蔚晚並未坐,而是站在落地燈前,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王爺,有事請說。”
蕭靖北一雙璀璨的眸子四周看了看,見屋內整潔,心中越發睏惑,目光最後落到她纖細的身上,不細看,根本察覺不了。
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細汗涔出,她頸脖子也有某種痕跡,略紅。
他不由又想到江蔚晚的話,心口莫名的煩躁,竟是口不擇言起來。
“這麼久纔開門,莫非房裡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江蔚晚倉皇逃跑,好不容易回到臥房,就聽到他在為難青梅,忙得上氣不接下氣,還冇緩過神來,就被他質問。
她頓時覺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什麼毛病。
“王爺,我睡得沉,並未聽到外頭的聲音。”
“是嗎?”蕭靖北俊眸微眯,冷冷地打量她,從上到下,似乎要將她看個遍,那鋒利的眸光似乎要看到她心裡去。
江蔚晚努力穩住心絃,麵上像個冇事的人一樣,朝他坦坦蕩蕩地道:“難不成王爺懷疑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蕭靖北菲薄的唇角露出一抹譏誚笑意。
“你認為呢?你這種有前嫌的女人,本王冇法相信你,誰知道你屋內有什麼呢。”
“畢竟當初你並非心甘情願地嫁給本王的。”
提到這些,蕭靖北的聲音蘊含著薄霜,格外、陰寒。
江蔚晚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不就指她與林公子的事,她冷笑道:“王爺,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這種冇影的事情,你也能說得有理有據的。”
“嗯。”蕭靖北瞅著她。
燭影下,她站得直直的,從容優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傲氣。
這個倨傲的女人當初居然瞧不上他。
真是可惡。
他垂放在兩側的雙手不禁握成了拳頭,俊美的臉龐裡掠過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失落之意。
“本王今夜就在這裡待著了。”
今晚反正她也出不去了,江蔚晚深深淡淡地道:“行,隻要王爺遵守約定,那請便。”
蕭靖北氣得心口疼,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想讓他睡外間,她就這樣討厭他?
嗯。
為什麼知道她討要自己,他的心竟是抽痛了一下,有那麼一絲絲的疼呢!
他氣惱道:“本王好歹也幫了你,你就這樣對待本王?”
“哦?”江蔚晚挑眉,一臉不解地看著麵前的絕美男人,“王爺今夜想監視我,還想我給好臉色,世上冇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吧?”
兩人正說著話,院落外麵傳來吵鬨聲。
“追刺客,刺客往大小姐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