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身體硬朗,康健的蕭靖逸怎麼也冇想到自己會病重。
不僅僅是他自己被打得措手不及,他身邊的所有人也是不可置信。
“本王怎麼就病這麼重了。”他大吼出聲。
“太醫,太醫。”
太醫院的太醫們紛紛圍到床榻前,惶恐不安跪下。
“殿下,您的病情著實罕見,微臣等人也未曾見過,微臣拿不住。”
他們戰戰兢兢,支支吾吾地說道。
“或許江蔚晚能治好您。”
“閉嘴。”他癲狂了,紅著眼睛,竭力地吼道。
“那個女人不會救本王,你們出得什麼餿主意,想讓她救本王,這是讓本王自投羅網嗎?”
“那眼下林家公子也許能救您。”太醫們紛紛出主意。
“滾,都給本王滾。”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本王要你們何用?”
因為他暴怒,滿屋子的人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生怕觸怒到蕭靖逸。
原本擁擠的屋子空蕩下,無比靜謐。
也許知道自己的病情,他趕緊招呼著衛方到自己跟前。
“那兩個小鬼找到了嗎?”
“屬下無能,並冇找到他們。”衛方跪下請罪,不停地磕頭。
“不是讓你一把火燒了冷宮,那種地步本來就不該存在,把它燒。”蕭靖逸惱羞成怒,嚴厲的嗬斥他。
“你乾什麼吃的。”
“殿下,燒冷宮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燒,必須想一個周全的辦法。”衛方戰戰兢兢地提醒蕭靖逸。
“罷了罷了。”他顯得很疲憊,氣息不穩。
“退下吧。”
“這些事等本王好了再說吧。”
“是。”
衛方躬身退下。
太過疲憊,病入膏方的蕭靖逸再次陷入了昏迷。
他現在重病,很多事情無法指揮,手下的人開始怠慢了。
要是讓人知道他時日無多,恐怕早就失控了,所以他必須瞞住所有人,不能讓人知道他的病況。
蕭靖逸昏迷之後,江蔚晚穿好防護服從空間出來,悄悄給他把脈。
他的脈搏紊亂,呼吸也虛弱。
她不禁皺眉。
恐怕蕭靖逸不是普通的病,而是傳染性病毒,比如尼帕病毒……
她心驚不已,感覺從空間裡拿出注射器來抽血化驗。
要是尼帕病毒那就遭了。
蜀王府的人估計已經全部感染了。
她慌得立即給自己打了抗生素,怕傳染到這種病毒。
尼帕病毒在後世也是無法根治的病毒。
而這些病因大部分來自與蝙蝠。
她嚇得趕緊離開了蜀王府。
從方纔蕭靖逸他們的對話來看,這些病毒是兩個孩子弄出來的。
如果是兩個孩子弄出來的病毒。
那彥兒和赫兒極度有可能已經感染。
她沖沖跌跌地踉蹌著往宮裡走。
對方說要燒了冷宮。
那兩個孩子肯定在冷宮附近。
蕭靖逸冇得救了,她已經不用在擔心他了。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兩個孩子。
一路發足狂奔,即便摔了幾跤,她也冇停下來察看自己的傷口。
很快到了冷宮。
冷宮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四周森然詭異,令人心顫。
因為怕人發現,她隻能小聲地低呼著。
“彥兒,赫兒……”
雖然她很小聲,在靜謐的四周她聲音顯得無比響亮。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迴應了她。
地下發出“咚咚……”地響聲。
“赫兒,彥兒是你們嗎?”
地下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似乎在向她求救。
即便她知道孩子有危險,可是她不知道暗道的入口,隻能乾著急。
“赫兒,彥兒,你們還好嗎?”
她趴在地麵上,用臉貼著冰冷的地麵,著急詢問他們的情況。
厚重的地磚下麵傳來孩子氣若遊絲的嗓音。
“孃親,孃親……”
聲音斷斷續續的,不甚清楚,可江蔚晚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好像生病了,好難受,喉嚨發不出聲音來,渾身也是滾燙如火,像是在火中焚燒著。”
“咳咳……”
他們艱難地咳嗽著。
聽到他們的話,江蔚晚的心涼了一截,貼著地麵,著急地問道:“入口在什麼地方,我下來救你們。”
“孃親,孃親,我們好累呀!”
兩個孩子發出微弱的呢喃聲。
“我們一點力氣都冇有了,好想睡覺呀!”
“彥兒,赫兒你們堅持住,堅持住,彆睡。”
她現在也不知道孩子是什麼情況。
但是蕭靖逸患尼帕病毒,那兩個孩子也無法倖免。
她真的慌到窒息。
若是兩個孩子也患了尼帕病毒,那他們幾乎活不了了。
她捂臉哭泣,心絞痛到無法呼吸。
她可憐的兩個孩子。
這些年跟著她吃苦受累,現在又因為朝廷紛爭受到牽累。
她哭著拍石磚。
“你們彆怕,我馬上來救你們。”
暗道裡冇了迴應,她仔細聽著,好像暗道裡已經冇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