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道裡休息好的江蔚晚醒來。
雖然睡得並不沉,但她已經緩過神來,接下就要收拾軒轅博那些人。
就在昏睡的期間蕭靖北已經探好了他們的情況。
見到她醒來,他過去攙扶她起來。
他們的人都擠在暗道裡,原本看著很寬敞的地方,顯得很擁擠。
眾人見到她,紛紛給她行禮。
她微微抬手,算是給他們迴應。
她與蕭靖北出了暗道,在站山巒處往下看。
輝煌的肖府化成了灰燼,一眼看下去,黑乎乎的,還有似螞蟻的人頭在晃動著。
兩夫妻站在山巒之中,風呼呼地吹過來,吹得她們衣袂飄飄,獵獵作響。
“這一次我們損失不少人,人數上我們還是處在劣勢一方,要與他們硬打,勝算並不大。”
凝望著下麵像蟲子一樣蠕動的人,江蔚晚眼眸微眯。
“沒關係,我們並不著急離開這裡。”
“你確定嗎?”蕭靖北拉住她的手,無比認真地端詳他。
“他們很可能會殺上來,你不怕?”
回握住蕭靖北的大掌,江蔚晚淺淡一笑。
“我還冇怕過誰呢!”
“你放心,他們攻不上來。”
“為什麼?”他皺眉地問她。
“他們很快就會自相殘殺。”江蔚晚細細說給他。
“你以為他們這麼可惡,我會那麼容易放過他們。”
“我可不是那種任由他們欺負的人。”
她神秘一笑。
蕭靖北雙眸一亮,驚喜地看著她。
“方纔切掉火源的時候,你……”
“不。”江蔚晚微微搖頭。
“我並冇做什麼手腳,而是他們的貪念會讓他們分崩離析。”
她認真地告訴蕭靖北。
“還記得我說過我在火炮之中加了藥嗎?”
“嗯。”
“我加了肌鬆藥,肌鬆藥能讓人四肢無力,無法開口說話,所以我們放出炮火的時候,他們都動彈不得,就是因為他們吸入大量的肌鬆藥,導致無法逃跑,最後他們損失慘重。”
“他們放火燒了肖府,之前我看到山石上生長著糞鏽傘,這是一種有毒的真菌。”
“大火一燒毒物就產生出來,他們自然就吸入了。”
“所以他們會中毒身亡。”蕭靖北疑惑地問她。
“不,他們不會死。”
江蔚晚微笑道。
“他們不會死,但是會魔症,會互相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他們會相互傷害和折磨彼此。”
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我們可以趁他們內鬥的時候,我們在帶人殺下去。”
“其實不用我們殺他們,他們自己就會滅亡。”
話雖如此,但蕭靖北還是有些擔憂,他長歎了一口氣。
“暗道裡冇食物,我們急著逃離火海,也冇人拿糧食,恐怕……”
他話鋒一轉。
“冇有口糧,我們也撐不了多久。”
江蔚晚徐徐說道:“彆擔心,我有辦法給大家食物。”
“好。”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江蔚晚,她說能大家食物,那他們一定可以度過最艱難的時刻。
現在就等蕭靖南他們毒發作了。
看著身邊有些擔憂的男人,江蔚晚笑著告訴安撫他。
“我們很快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他牢牢握住她的雙手,朝她粲然一笑。
“應該是我來安慰你,怎麼反過來你安慰我。”
“晚晚,是我一定要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嗯。”
她淺淺一笑,眼眉彎彎。
“我相信你。”
兩人望向彼此,眼睛都泛著幸福的笑意。
山巒下的幾個人一直在尋找機會上山。
然而折騰了許久,他們也冇找到可以登頂的辦法。
半個山石都燒得發黑,無法看到它是不是可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三人休整片刻,繼續尋找上山的路。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還是找不到上山的路。
蕭靖南氣得發狂。
“算了,不找了,就繼續這麼僵著。”
“江蔚晚他們手裡冇有口糧,根本撐不了多久,我們就這麼與她耗下去,我就不信她們能撐下去。”-